兒子急需三百萬手術費做骨髓移植，老公卻把這筆救命錢給了他的貧困生秘書。
只因秘書在朋友圈發(fā)了只布偶貓：“誰給我的小王子一座城堡，誰就是它的國王?！比旌?，
秘書曬出照片：一只男人的手，戴著和我同款的婚戒，正撫摸著貓頭。
背景是市中心頂層江景大平層。配文：“我和我的國王，還有我們的小王子。
”我面無表情點了個贊。一分鐘后，顧知遠的電話打來，聲音冰冷刺骨：“柳書涵，
我警告過你，不要去騷擾霜兒！她剛畢業(yè)，心思單純，你用你那套商場的手段對付她，
不覺得掉價嗎？！”電話那頭，傳來女人委屈的啜泣和一聲嬌嗲的貓叫。
我看著虛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，果斷簽下離婚協(xié)議書。1“必須立刻手術，三百萬，
不能再拖了?！贬t(yī)生的話像晴天霹靂，我雙腿發(fā)軟，幾乎站不住腳。我顫抖著拿出手機，
輸入【念安病危，錢呢？】發(fā)給顧知遠。他秒回：【沒錢?！渴謾C突然震動，
銀行消費提醒彈出：支出三百萬，收款方白霜兒。我死死盯著屏幕，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。
念安的救命錢給了白霜兒？我機械地點開白霜兒的朋友圈，她抱著那只布偶貓，
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陽光從她身后灑進來，她笑得像個天使。配文：【新家好大，
謝謝我的國王。】我想笑，卻笑不出來。五年前，她穿著洗得發(fā)白的校服，
怯生生地站在我辦公室門口?！鞍⒁?，謝謝您愿意資助我讀書?！彼劾锖鴾I，
緊緊握著我的手，“我一定好好學習，將來報答您?！蔽冶凰亩赂袆?，
每個月按時打生活費，她成績優(yōu)異，每次都給我發(fā)成績單分享喜悅。畢業(yè)后她找不到工作，
我托關系把她安排進顧知遠的公司?！鞍⒁?，您對我太好了，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。
”她抱著我哭得梨花帶雨。現(xiàn)在，她用我兒子的救命錢，在豪宅里抱著貓撒嬌。
“媽媽…”念安突然睜開眼睛，“我是不是要死了？”“不會的，媽媽絕對不會讓你死的。
”我強忍著眼淚，緊緊握住他的小手。念安伸出瘦得皮包骨的手，
輕撫我的臉頰：“媽媽別哭，我不怕的?！卑藲q的孩子，在安慰大人不要害怕。我沖出病房，
顫抖著撥通顧知遠的電話?！板X呢？念安等著救命！”“柳書涵，我說了沒錢就是沒錢！
”他的聲音冷得像冰窖。“你給白霜兒的三百萬是什么？”“那是我的錢，我想給誰就給誰！
”電話那頭傳來白霜兒嬌嗲的聲音：“知遠哥哥，小王子想你了。
”顧知遠的語氣瞬間變得溫柔如水：“霜兒乖，我馬上回來?！薄邦欀h，
那是念安的救命錢！”我聲音顫抖?！笆裁淳让X？公司賬上根本沒錢！”“你撒謊！
銀行明明顯示你轉給她三百萬！”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，
然后傳來白霜兒委屈的哭聲：“知遠哥哥，書涵阿姨是不是在監(jiān)視我們？好可怕，
我害怕…”“柳書涵！”顧知遠怒吼，“你居然監(jiān)視霜兒？！她剛畢業(yè)，心思單純，
你用商場那套手段對付她，不覺得掉價嗎？！”我忍不住笑了：“顧知遠，你瘋了嗎？
你把念安的救命錢拿去給秘書的貓買豪宅，你究竟還有沒有心？那可是你親兒子啊！
”“我沒有義務為別人的孩子買單！”“念安是你的親生兒子，你怎么能這么說？
”“我從來沒承認過！當年是你算計我，現(xiàn)在想用這個野種綁住我，做夢！
”電話那頭又傳來白霜兒的聲音：“知遠哥哥，別和她說了，小王子餓了呢。”“好的寶貝，
我馬上給它弄吃的?！彼麙炝穗娫挕Ｗo士匆匆跑過來：“顧太太，小朋友醒了，在找您。
”我機械地走回病房，念安睜著大眼睛期待地看著我：“媽媽，爸爸什么時候來看我？
”我張了張嘴，卻發(fā)不出聲音?！皨寢?，我想爸爸了。”但他不知道，他的父親正在豪宅里，
溫柔地給一只貓喂食。2我拿著鑰匙沖回顧家別墅。房產證可以抵押，珠寶可以變賣，
哪怕賣掉這棟房子，我也要救念安。我直奔書房，顫抖著輸入保險柜密碼。柜門打開?？盏?。
什么都沒有。房產證，存折，我媽留給我的翡翠手鐲，全沒了。手機突然響了，
是顧知遠的信息：【公司資金緊張，資產暫時抵押，你別動歪心思?！课叶⒅@條信息，
腦子里嗡嗡作響。資金緊張？可他剛給白霜兒買了三百萬的豪宅！我瘋了一樣翻箱倒柜，
找到結婚時簽的婚前協(xié)議。白紙黑字：若一方背叛，凈身出戶。當時我簽字的時候還笑著說，
我們會白頭偕老。多么可笑。我打車到公司樓下，心里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，
也許他還有良心，也許他會為了念安回頭。前臺小姐攔我：“顧太太，顧總在開重要會議，
您不能……”我推開她：“讓開！”二十樓，我聽到會議室里傳來笑聲。
不是嚴肅的商務討論，是曖昧的，輕佻的笑聲。還有白霜兒那熟悉的撒嬌聲：“知遠哥哥，
你壞死了。”我的手停在門把手上，心臟狂跳。推開門，眼前的畫面讓我窒息。
偌大的會議室里，顧知遠將白霜兒圈在懷里，坐在會議桌上。他拿著一顆草莓，
慢慢送到她嘴邊?！皬堊欤?。”白霜兒配合地張開嘴，故意咬到他的手指，
嬌嗔道：“哎呀，咬疼你了?！鳖欀h寵溺地捏她的臉：“小妖精?！痹谖覂鹤由狸P頭，
他在這里喂情人吃草莓？“顧知遠！”我的聲音在會議室里炸開。兩人分開，
白霜兒驚呼一聲跳下桌子，顧知遠臉色鐵青：“你怎么進來的？”“我是你妻子，
我為什么不能進來？”我看著被打翻的草莓，就像我心里流淌的血。
“書涵阿姨……”白霜兒怯生生地躲在顧知遠身后，眼中含著我熟悉的無辜，
“我們只是……只是在討論工作?！蔽铱粗灰н^的唇瓣，看著顧知遠襯衫上的口紅印。
“什么工作需要你坐在會議桌上？什么工作需要他喂你吃草莓？
”顧知遠護著她：“你別嚇到霜兒！她心臟不好！”“我嚇到她？顧知遠，
你兒子在醫(yī)院等救命錢，你在這里喂野女人吃草莓，到底是誰更可怕？”“柳書涵！
你嘴巴放干凈點！”“我嘴巴不干凈？”我指著狼藉的會議桌，
“你們把公司會議室當什么地方？當你們的愛巢嗎？”白霜兒眼淚瞬間涌出：“書涵阿姨，
您誤會了，我真的只是……”“誤會？”我冷笑，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流下來，
“我親眼看見的還叫誤會嗎？白霜兒，你演技真好，難怪能騙過我五年！”“夠了！
”顧知遠一拍桌子，聲音如雷，“柳書涵，你鬧夠了沒有？像個潑婦一樣成何體統(tǒng)？
”我笑了，笑得眼淚都流出來：“我鬧？我兒子在醫(yī)院等救命錢，你卻在這里和第三者廝混，
到底是誰在鬧？到底是誰沒有體統(tǒng)？”“我說了公司沒錢！”“那你給她的三百萬呢？
給她買豪宅的錢呢？顧知遠，你的錢只能給情人花，不能給兒子治病，是這個意思嗎？
”3顧知遠愣了一下。白霜兒慌張地看著他?！拔摇薄澳闶裁矗俊蔽也讲骄o逼，
“顧知遠，你敢說那三百萬不是從公司賬上轉出去的？”顧知遠看著白霜兒，眼神閃爍。
白霜兒突然哭了：“知遠哥哥，我不要那房子了，我還給書涵阿姨好不好？
”她哭得梨花帶雨，我心里涌起一陣惡心。“霜兒，你不用還。
”顧知遠的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來，摟住她的胳膊緊了緊，“那房子是我心甘情愿給你的。
”“可是念安……”白霜兒的聲音越來越小，眼睛偷偷瞄向我?！八皇俏覂鹤?！
”顧知遠冷冷地看著我，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，“我憑什么為別人的野種買單？
”我的唇顫抖著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：“顧知遠，你再說一遍。
”“我說念安不是我兒子！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冷，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狠毒，
“當年是你算計我，現(xiàn)在別想用這個孩子綁架我！”“知遠哥哥，別說了。
”白霜兒裝模作樣地勸他，聲音帶著顫音，“書涵阿姨也是擔心孩子?！薄八獌?，
你太善良了。”他緊緊抱住她，聲音里全是心疼，“她根本不配你這樣為她說話。
”門外高管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我，有同情，有看戲，有不屑。顧知遠臉色鐵青，
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。他一步步走近，聲音壓得很低，每個字都帶著威脅：“柳書涵，
你瘋了嗎？”“瘋？”我拿出病危通知單，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他臉上，“你兒子快死了，
你在這里和第三者親親我我？”顧知遠掃了一眼那張紅色的通知單，表情沒有絲毫波動。
“他不是我兒子?！彼穆曇糨p飄飄的，“我為什么要管？”我掏出那份婚前協(xié)議。
“顧知遠，簽字，離婚?！薄半x婚？”他冷笑，笑聲里全是嘲諷，“柳書涵，
你以為我會被你威脅？”一把奪過協(xié)議。當著所有人的面，當著那些看戲的高管的面，
一點點撕碎。顧知遠不耐煩地推開我，力氣大得讓我踉蹌。白霜兒站在旁邊，眼底閃過得意。
她故意伸出腳。我失去平衡，整個人栽倒下去。額頭重重撞在辦公桌尖角上。劇痛瞬間襲來。
血瞬間涌出，落在地上，落在協(xié)議碎片上。白霜兒突然尖叫一聲。“知遠，我流血了！
”她捂住手背，那里有一道細得可憐的劃痕。顧知遠立刻沖過去，腳步匆忙得差點摔倒。
“霜兒，你沒事吧？”他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心疼。他緊張地檢查她的傷口，完全無視我。
“好疼啊，知遠哥哥?！卑姿獌貉蹨I汪汪，“我是不是毀容了？”“不會的，我馬上叫醫(yī)生。
”他的聲音在顫抖。他抱起她，頭也不回往外走。4高管們也跟著散了。會議室里只剩下我。
還有一地的血。一地的協(xié)議碎片。手機響了。醫(yī)院的電話?！傲?，您兒子的情況很危急，
如果再不手術…”我用最快的時間趕到醫(yī)院?！傲?，很抱歉。”主治醫(yī)生走過來，
臉色沉重，“醫(yī)院所有的專家都被顧總緊急調走了，說是有重要病人需要會診。
我們現(xiàn)在沒有足夠的醫(yī)護力量進行手術?！薄笆裁粗匾∪?？比我兒子的命還重要？
”我聲音顫抖，“我給顧知遠打電話，讓他把醫(yī)生調回來！”我撥通顧知遠的電話，
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?！皶?？有什么急事嗎？我這邊很忙。”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。
“念安在搶救！醫(yī)生說所有專家都被你調走了，你趕緊讓他們回來！”我?guī)缀跏窃诎蟆?/p>
“哦，那個啊?！彼恼Z氣輕描淡寫，“霜兒受傷了，需要最好的醫(yī)生看看會不會留疤。
你等等吧，等她這邊處理完再說。”兒子生死關頭，他在擔心第三者會不會留疤？“顧知遠，
念安可能撐不了多久！你讓醫(yī)生馬上回來！”“柳書涵，你能不能別這么自私？
霜兒那么漂亮的臉，萬一真的留疤怎么辦？再說了，那孩子又不是…”他沒有說完，
但我聽懂了?！芭椋 蔽宜ち耸謾C。護士輕輕搖頭：“柳女士，
孩子已經…”我摸著念安冰涼的身體，心也跟著涼了起來。我想起念安第一次叫“爸爸”時，
顧知遠臉上的笑容。我想起他教念安走路時的耐心。
我想起他說要給念安最好的未來時的溫柔。原來那些都是假的。半小時后，
顧知遠終于出現(xiàn)了?！傲鴷?，你別裝可憐了?！彼粗已鳚M面的樣子，
眼神里滿是厭惡。“我那是被你灌醉了！當年要不是你算計，我怎么可能娶你？
”“我灌你醉？”我笑了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，“是你自己在酒吧買醉，
是你自己喝得爛醉如泥！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個人躺在路邊，才把你帶回家！”“照顧？
”他冷笑，“柳書涵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？你就是看中了我的潛力，
想要攀上我這棵大樹！”原來這十年來，他都是這樣看我的?？墒撬?，
當年的他窮得連房租都交不起。是我拿出打工攢的兩萬塊錢給他創(chuàng)業(yè)。
是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，每天給他做飯，陪他熬夜加班?！澳悄銥槭裁匆⑽遥?/p>
既然我這么不堪，你為什么要娶我？”“因為我蠢！”他的聲音充滿了后悔，
“我以為你是真心的，結果你只是想要我的錢！可笑的是，當時我連錢都沒有！”“顧知遠，
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？”“良心？”他的眼神越來越冷，冷得像要結冰，“對你這種女人，
不需要良心?！蔽覐澭鼡炱鹚劳鐾ㄖ獑巍！邦欀h，離婚協(xié)議我會重新擬一份。
”我的聲音很平靜，“到時候你必須簽字?！薄皯{什么？”“憑我手里有你偷稅漏稅的證據(jù)。
”“三天之內，我要看到離婚協(xié)議。否則，這些證據(jù)就會出現(xiàn)在稅務局。
”第5章ICU門口的紅燈熄滅了。護士推著一張床出來，上面蓋著白布。我站在那里，
腿軟得像棉花?！傲?，請節(jié)哀?！蔽蚁崎_白布，念安靜靜地躺在那里。皮膚蒼白，
嘴唇發(fā)紫。他還是那么小，小得讓人心疼。我抱起他，他的身體冰涼得像冰塊。
“媽媽帶你回家?！蔽覜]有通知任何人。辦喪事的人問我：“死者父親什么時候到？
”“沒有父親?！薄澳强偟糜袀€男性家屬簽字吧？”“我說了，沒有。
”我用顫抖的手簽下自己的名字。最便宜的花圈，最小的告別廳。念安安靜地躺在那里，
像睡著了一樣。我坐在旁邊，握著他冰涼的小手?！澳畎?，媽媽對不起你。
”“如果媽媽早點離開那個人，你就不會…”眼淚掉在他臉上。第二天，
顧知遠的秘書給他匯報工作。“顧總，柳女士的兒子昨天過世了。”“什么？
”電話里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?！澳鷽]聽錯，孩子已經…去世了。
”顧知遠瘋了一樣沖出辦公室。他一腳踢開ICU的門?！拔覂鹤幽?？念安呢？
”值班護士被嚇了一跳：“先生，您找哪個病人？”“柳念安！昨天還在這里搶救的！
”“哦，那個孩子昨天晚上就…”護士指了指太平間的方向。顧知遠腿一軟，差點摔倒。
他沖到太平間，里面空空如也?！笆w呢？”“家屬昨天就領走了。”他掏出手機，
瘋狂地撥打我的號碼?！澳鷵艽虻碾娫捯殃P機?！彼蜷_微信，我的頭像是灰色的。
他去找我的朋友，所有人都說不知道我在哪里。他開車滿街找我，像個瘋子一樣。最后，
他想到了殯儀館。我抱著一個小小的骨灰盒，坐在殯儀館的長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