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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夢弼淚灑當(dāng)場:“要是一開始就聽我的,早點去拿人,那姑娘就不會死!你們之前那些破案的法子太慢了?!?/p>
她說的是‘你們’,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說得是我。
自此,蘇夢弼掐指斷案的名聲響徹京城。
她還不滿意,又特意跑去找那些失去親人的苦主,說什么“要是早讓我接手,你親人就不會死了,可惜李捕頭耽誤了時間。”
那些人正心痛得發(fā)瘋,哪還能分得清是非黑白,抓住我就灌下了一碗牽機毒酒。
我痛得渾身抽搐,筋骨縮成一團(tuán),接著被他們亂刀剁碎成肉塊,扔到亂葬崗喂了野狗。
天可憐見,竟讓我重回到這天。
蘇夢弼,我這次一定會弄清你的手段,你若還來害我,我一定讓你作繭自縛!
我無視屋外的騷亂,開始迅速搜集線索。
此案本身并不復(fù)雜,侯府千金早在三天前就遇害了,兇手是她的庶妹,偽造了千金私奔的書信,企圖混淆視聽。
我很快在窗邊找到了重要證物,當(dāng)下心中大定。
人力有窮盡,即使諸葛在世也不敢說自己會算無遺策,她說的什么天衍神算,絕不可能是真的。
這次完全沒給她接觸案件的機會,更沒有讓她呆在我身邊,破案又是如此迅速,她沒道理再快過我了。
等辦完這件案子,就讓她從哪來回哪去。
宮澤旭要是還敢為她出頭,也讓他一并滾蛋,養(yǎng)不熟的狗,樣貌再好也不能留。
可等我開門走出去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外面一個人都沒有,我背后頓時冷意升騰,抬眼看向侯府庶女住的偏房,心里一下子慌了。
我腳步慌亂跑了過去,心中七上八下,房門推開,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。
所有人都聚在這里,侯府庶女已被按跪在地上帶上鐐銬,床被拆散,挖出深坑,眾人正從里面將侯府千金的尸體抬出來。
見我進(jìn)來,蘇夢弼得意一笑:“怎么樣,我又說對了吧。李捕頭這不就把證據(jù)送來了。”
在場眾人全圍了過來,死死盯著我的右手:“頭兒,你真找到了嫌犯的隨身玉佩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識想把手縮回袖筒,卻被宮澤旭死死掐住手腕,幾乎把我骨頭捏碎。
我疼得叫出聲來,手掌攤開,里面果然是一枚玉佩。
蘇夢弼雙手一拍,發(fā)出銀鈴般的笑聲:“這下人證物證具在,可以結(jié)案了?!?/p>
“蘇姑娘真神了。”
“頭兒,可別怪我們擅自行動。是宮捕快拍著胸脯給蘇姑娘作保,我們才跟著過來了。”
“沒想到她全算對了。這下咱們六扇門真撿到寶了。”
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,當(dāng)著所有人面大聲質(zhì)問她:“你根本沒參與查案,怎么可能知道這一切的?”
蘇夢弼一副擔(dān)驚受怕的模樣,小心翼翼地開口:
“我會天衍神算,無需現(xiàn)場勘察,卜算即可斷案?!?/p>
宮澤旭大急,一把甩開攥著我的手腕,沖我怒吼:
“你自己辦案效率低,竟然還敢嫉妒夢弼師妹?!?/p>
說著他轉(zhuǎn)身將她摟在懷里,輕聲安慰起來。
我身子失去平衡,猛地向后栽倒,背后就是尖稿、鋤頭,要不是被人扶住,差點就被扎出幾個血窟窿。
我計劃落空,腦子亂到極點,無心和他們糾纏,起身離開侯府。
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,什么天衍神算,她明明是按照我腦中的推論去破的案。
回到六扇門,我一頭扎進(jìn)藏書樓。
她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手段,能洞察我的想法。
終于,一本封面發(fā)黃的古書讓我瞳孔猛地一縮。
難道,她用的,竟是這種詭異手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