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掛斷電話后,我嘴角勾起冷笑。
已經(jīng)能想象到周頤棠破防后的大喊大叫。
畢竟從前我愛她入骨,從來都是一秒接聽的。
這是我第一次掛斷她電話。
多少回了,只要周頤棠拿復(fù)婚作為威脅,我就會丟盔棄甲,立馬無條件原諒她。
但是這一次,我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。
我找了個咖啡廳坐著,把以前刪掉的同學(xué)好友一個個加回來。
相愛的時候,周頤棠吃醋的說不想別的女人看我一眼,要求我把聯(lián)系里所有異性都刪了。
我想也沒想就答應(yīng)了。
但我沒想到,為防萬一,周頤棠把我通訊錄上所有人,無論男女全刪了!
所以現(xiàn)在一個個把人加回來,我又是道歉又是低頭的,還很尷尬。
加完印象里最后一個,一個好友申請發(fā)來。
“星沉哥哥,她......對你好嗎?”
我意識一陣恍惚。
想起來,在港城求學(xué)的那幾年,一直有個跟在我后面,對我笑的傻里傻氣的妹妹。
后來我聽她家里人說,她知道我和周頤棠結(jié)婚后,在家里要死要活的,鬧得滿城風(fēng)雨。
這一刻,我心里劃過一些念頭。
“沈嬌嬌,你還像以前那樣嗎?”
信息發(fā)送成功。
......
我回去收拾東西。
生活簡樸,東西不多,收拾的很快。
才出臥房,一股濃烈的東巴香精味傳來。
我對香精里的醛系物過敏,才出院又氣血不足,竟然猛地一跟頭扎地上。
前方傳來周頤棠的聲音。
“星沉,快把臟了的碗收進洗碗機!”
保姆休假的時候,家務(wù)活都是我在做。
周頤棠看到我倒在地上,卻旁若無人的從我拱起的背部垮了過去。
我昏迷了12個小時。
期間,周頤棠抱著丹尼爾在沙發(fā)上看北美電影,進口零食一口咯噔一個。
整整12個小時,我就昏倒在她眼前,她卻視若無睹。
大概是大腦在求救,期間,我夢游一樣起身,去臥房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筆記本。
里面詳細記錄著周頤棠每天的睡眠時間、睡眠狀態(tài),還有血糖血壓相關(guān)數(shù)據(jù)。
周頤棠的健康一直是我在照顧,我會根據(jù)她的身體情況調(diào)整膳食和運動項目。
我把本子遞到周頤棠面前。
她眼里一瞬柔化,伸手攬我的肩膀。
“星沉......”
丹尼爾生氣的從沙發(fā)彈起,混血的艷麗臉龐氣鼓鼓:
“陸星沉,你都被離婚了,為什么還要賴在我們和姐姐的家不成!”
周頤棠有點尷尬的杵在原地,眼神對我投來暗示。
丹尼爾根本不吃這一套,他哼哼起來:
“我們兄弟三個跨越萬里遠洋而來學(xué)漢語,卻還要遭受欺凌!”
“離都離了,還縱容前夫霸占著家里不放!”
“如果你今天不拿出個態(tài)度,我們就退學(xué)回國!”
周頤棠咬著唇看向我,“星沉,要不你搬出去一陣?”
“你在這,會影響到他們學(xué)習(xí)的情緒!”
下一秒,我噗通一下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