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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發(fā)酵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。
「晏氏集團總裁為獲項目,不惜將妻子送上投資人床榻。」
「豪門秘辛:助理小三為上位,聯手總裁陷害原配?!?/p>
第二天,這些聳人聽聞的標題就占據了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。
晏臣、白雅和張總三人在警局狗咬狗的丑態(tài),連同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,都被曝光得一干二凈。
晏氏集團的股價應聲暴跌,一天之內蒸發(fā)了數十億。
公司的電話被打爆,合作伙伴紛紛要求解約,銀行上門催債。
屹立在海城多年的商業(yè)大廈,頃刻間搖搖欲墜。
晏臣和白雅因為涉嫌侮辱、誹謗,加上晏臣蓄意將我置于危險境地,都被暫時拘留。
而我,成了全城人同情的對象。
我回到了我和晏臣的婚房,那個曾經被我視為家的地方。
如今看來,只覺得處處都透著虛偽和冰冷。
我請了最好的律師,開始著手辦理離婚,以及分割財產。
我要拿回的,不僅僅是當年我父母注入晏氏的資金,還有這些年,晏臣用我們阮家的錢賺來的所有利潤。
就在我清點資產的時候,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聯系了我。
是阮家的老管家,鐘叔。
父母去世后,鐘叔就回老家養(yǎng)老了,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。
電話里,鐘叔的聲音蒼老而激動。
「大小姐,我看到新聞了,你受苦了?!?/p>
「我這里,有一些東西,我想或許對你有用?!?/p>
第二天,鐘叔就從鄉(xiāng)下趕了過來,他帶來了一個陳舊的牛皮紙袋。
里面裝著的,是幾本賬本,和一些銀行的轉賬記錄。
「大小姐,這是當年先生讓我留意的?!?/p>
鐘叔嘆了口氣。
「先生其實一直不信任晏家,他早就料到晏明山父子心術不正,怕他們以后會對你不利,所以讓我私下里查了他們的賬?!?/p>
「這些年,晏臣利用職務之便,一直在做假賬,向一個海外的秘密賬戶轉移公司資產?!?/p>
「先生說,這是留給你最后的底牌,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拿出來?!?/p>
我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,手腳冰涼。
原來,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,算計我們阮家。
所謂的愛情,所謂的婚姻,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。
我把他當成我的全世界,他卻只把我當成他通往財富自由的踏腳石。
我緊緊握著那些賬本,指甲深陷進掌心。
晏臣,你以為把我送進警局,自己被拘留幾天,事情就結束了嗎?
不。
這才只是個開始。
真正的地獄,我還沒讓你見識到呢。
趙慧茹又來了。
這一次,她沒有在外面大吵大鬧,而是直接闖進了別墅。
她憔悴了很多,再不見往日的雍容華貴,頭發(fā)凌亂,雙眼布滿血絲。
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,抱著我的腿大哭。
「阮青,我求求你,你放過晏臣吧!」
「公司快完了,我們家也快完了!只要你撤訴,跟媒體說那都是誤會,我們什么都答應你!」
我冷漠地抽回自己的腿。
「現在知道求我了?當初你打我的時候,不是很威風嗎?」
趙慧茹的哭聲一頓,臉上閃過一絲難堪。
「我......我是被氣糊涂了!我給你道歉!我給你磕頭!」
說著,她真的開始砰砰地往地上磕頭。
真是能屈能伸啊。
可惜,太晚了。
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「想讓我放過他,可以。」
「讓你兒子,也嘗嘗我在地下室里受過的滋味?!?/p>
「只要他也能在神經毒素下活過來,我們就兩清?!?/p>
趙慧茹猛地抬起頭,驚恐地看著我。
「你......你說什么?」
我笑了。
「聽不懂嗎?那我換個說法。」
「我要他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