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瞬間汗毛豎起,囁嚅著說不出話,
“我…….我……”
爸爸一腳踹在我的小腹,我慘叫一聲摔倒在地。
“真是給你臉了,大晚上敢偷東西!”
“實話跟你說吧,你姐已經死了你永遠別想見到她!”
又是一腳踹在我胸口。
“你騙人!她不可能死了!”
我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,死死抓住他的褲腳,
“你到底把她怎么樣了!你快說??!”
爸爸面色猙獰地抓著我的頭發(fā),把我往臥室里拖。
“我說她死了就是死了!”
我拼命反抗,指甲深深陷入爸爸的胳膊中,劃出一道道血痕。
“嘶——”
他吃痛,神色更加難看,
“小賤人,跟你姐一樣賤!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視頻里是什么嗎?”
“我告訴你!里面是你姐生前的最后的遺言!我親眼看著她死的!”
哐當一聲,我被他重重丟進了臥室。
我嘔出一口鮮血,掙扎著往前爬。
爸爸啐了一口唾沫,
“你給我老實待著這里!”
“我給你找的男人明天就來娶你,你再鬧什么幺蛾子別怪我不客氣?!?/p>
說完,他關上臥室的房門,并將房門反鎖。
屋內陷入黑暗。
我強撐著將自己挪到衣柜旁,我記得里面有止痛藥。
姐姐不可能死。
這是我唯一的信念。
我記得我將她送上去隔壁省的大巴。
再然后…….
再然后發(fā)生了什么?
我好像是回了家,我在家——
我在家干嘛?
送姐姐上大巴,到如今要填報志愿,過去了快有二十多天。
我竟然對這二十多天內的發(fā)生過的事情毫無記憶。
就好像我只是睡了一覺。
我的手機在剛剛被爸爸奪走。
我家住在四樓,臥室里的窗戶是我唯一可以通往外界的地方。
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腦海中誕生。
我憑著經驗將床單和被罩綁成一條長繩。
長繩的一頭綁在床腳,一頭丟出了窗外。
沒有任何防護措施,我深吸口氣,將身子一點點探出窗外。
很幸運,中間沒有發(fā)生任何意外。
雙腳落地,我毫不猶豫地向警察局奔去,絲毫不敢回頭。
“警察!警察叔叔我要報案!”
“我、我姐姐不見了,我懷疑是、是我的爸爸殺了她!”
我慌慌張張推開警務站的大門。
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,我大口喘著粗氣,嘴唇蒼白,哆哆嗦嗦說不出完整的話。
夜晚的警務站只有幾位民警值守。
“這位女士,先別急,有什么事慢慢說?!?/p>
為首的年輕男警察將我引進了警務室。
我將我好像失去記憶,以及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都娓娓道來。
警察神情嚴肅,半夜開著警車去了我家。
門一打開,警察首先亮出了證件,
“你好,我們這邊接到舉報,說您涉嫌謀殺他人?!?/p>
爸爸看見我時眼中有驚訝有憎恨,
“是她跟你們說的吧?我真的是冤枉啊,你們不曉得,她這方面有問題!”
“你們看!這是她給我咬的!”
爸爸苦著張臉,用手比劃了下太陽穴,又把自己胳膊伸出來。
“你們是不是不信我?我是她們親手父親我怎么可能害她們!”
“我給你們看段視頻你們就知道了!”
說完,爸爸賠著笑臉把手機遞到警察面前。
“我也要看!我今天必須要看!”
我伸手去搶,卻被爸爸躲開了。
“你姐就是被你害慘了!她恨死你了!是她要求我們這么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