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影響拾光盛典的?!辟R喜保證道,“這幾天我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,哪里都不會去的。”
夏冰扯了扯唇角,冷冰冰說:“你光著去吧?!?/p>
“冰姐,我知道錯了?!辟R喜去抱人胳膊撒嬌,說:“你再想想辦法吧?!?/p>
夏冰冷哼。
想辦法。
還真當她是萬能的。
只能去天鳶那邊碰碰運氣了,說不定還有更好的衣服呢。
宛南公館到天鳶工作室40分鐘的車程,賀喜看了夏冰40分鐘的冷臉,下車像只小鵪鶉一樣跟在人身后,一句話不敢多說。
“腦袋抬起來?!毕谋牧诵∽孀诘暮蟊常牭剿灰宦?,冷冷瞪過去一眼。
賀喜抿抿唇,扯著嘴角笑開,說:“不疼,一點都不疼?!?/p>
夏冰白她一眼,帶著人走進工作室。
遠遠的,賀喜看見了自己那位名義上的丈夫。
“白老板?!毕谋匀灰部匆娏藢庲?,心里再不舒服,但也只能把人當做空氣,笑盈盈地朝正在為他量身的男人走過去,說:“白老板,好久不見?!?/p>
白瑄看見夏冰,笑著輕點了點頭,“夏總?!?/p>
“白老板先忙?!毕谋疽赓R喜打招呼,說:“這是我的藝人。”
“白老板好?!辟R喜掃一眼盯著自己的男人,嫌棄地別開眼神,向白瑄頷首致意。
“我這里都忙完了。”白瑄向賀喜點了點頭,目光上下打量來人,覺得她的先天條件真的很不錯,碰了碰寧驍胳膊,說:“你說賀小姐是不是很適合上次我給你看的那條裙子?!?/p>
聞言,賀喜的臉瞬間垮下去。
這么親近的語氣,他們是朋友,沒跑了吧。
那就不用想了。
狗男人剛擺她一道,那張狗嘴能說出什么好話。
夏冰也沒想到白瑄和寧驍竟然會是朋友,臉上的表情僵了僵。
“白老板?!辟R喜打斷寧驍未出口的垃圾話,說:“您誤會了,我們不是來找您借禮服的?!?/p>
賀喜看了夏冰一眼,夏冰立即接下話茬,哈哈笑了兩聲,說:“小孩不會說話,白老板,您別介意。”
夏冰示意賀喜一邊待著去,說,“您的作品我們哪兒有福氣穿呢,今天真的是來拜訪您一下,以后要是有合作的機會,可別忘了我們阿喜?!?/p>
夏冰示意助理將禮物放下,說:“您這里還有客人,我們就不打擾了。再見?!?/p>
賀喜向人頷首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白瑄愣了愣。
???
他的照片是白賣了嗎?
“她是你看上的新代言人?”寧驍?shù)壤w瘦背影消失,冷不丁問。
“好吧。”白瑄尋求著認同,道:“她的氣質(zhì)真是超越了她這個年紀段所有的女星。濃艷明媚、優(yōu)雅大方,還有點俏皮可愛,可塑性很高。”
“一般?!睂庲斢X得他眼光有問題。
“你懂個屁?!卑赚u懶得跟他聊女人,說:“你的衣服還要改一下,脫了去?!?/p>
“那條裙子我拿走?!睂庲斦f。
“又送你那個養(yǎng)妹啊。”
賀喜不穿他的作品,那件東西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,白瑄原本打算剪了它。
他要要,可以給。
但不能穿出去。
“夢安就喜歡這些東西?!睂庲斦f。
D·S那條裙子也一樣。
如果不是她喜歡,他今年不會和D·S再續(xù)約。
祝昂之的身體越來越差,他無心工作,只想陪他。
白瑄嘖嘖兩聲,調(diào)侃道:“寧驍,不會哪天祝昂之讓你把他妹娶了,你也會娶吧?!?/p>
寧驍偏眸看過去,不悅道:“你說什么瘋話。”
先不說他原本就是獨身主義。
祝夢安只是妹妹,他怎么可以娶她。
白瑄撇撇嘴,沒再說什么。
……
“有空咱們趕緊去廟里拜拜吧?!?/p>
夏冰從天鳶工作室出來,整個人都要裂開了。原本她抱著百分之百成功的決心準備和白瑄談判一番。
沒想到一句話還沒出口,就全劇終了。
寧驍怎么會跟他是朋友。
他還真是克她們。
“要不別去了?!辟R喜說,“反正《攀枝》宣傳也不差這一個紅毯?!?/p>
“哪兒是一個紅毯這么簡單的事?!毕谋f,“已經(jīng)和青果平臺的負責人約了飯局,不去拾光盛典,豈不是不給面子。成就是雙向的,不能只有平臺努力。你別管了,我讓小葵送你回家休息,反正21號不可能讓你光著上。回家。”
賀喜抿了抿唇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,鉆上了保姆車。
目送保姆車離開,夏冰嘩嘩翻著手機通訊錄,突然看到微信置頂彈出的消息,沉默兩秒,點開了那個微信。
寧驍拿著裙子離開天鳶,在門口碰上剛講完電話的夏冰,腳步只微滯了滯,轉(zhuǎn)瞬恢復正常。
“給你經(jīng)紀人帶個話?!毕谋渎晹r下人,說:“這次的大禮我收到了,多謝她?!?/p>
寧驍偏眸去看,見人已經(jīng)鉆上一輛黑色邁巴赫的后座,擰了擰眉。
楊柔臻和她的事,寧驍略有耳聞。
不懂她突然又發(fā)什么瘋,寧驍當什么都沒聽到,上了自己的車。
剛離開天鳶工作室,楊柔臻撥來了電話。
“臻姐?”
“夏冰罵你了?”楊柔臻問。
寧驍微詫,說:“沒有?!?/p>
說完,他又說:“不過看她那樣,像是要罵你?!?/p>
楊柔臻撇撇嘴,心想已經(jīng)罵完了。
夏冰就是塊爆炭,遇上代言被撬這種事,查清楚,沒第一時間打電話來罵她,已經(jīng)是她長本事了。
“她拿下天鳶的禮服了嗎?”楊柔臻問。
她放給她的消息,算是補償D·S的代言,以她的能力,應該不會出問題吧。
寧驍眉頭一擰,問:“什么?”
“她沒拿下嗎?”楊柔臻天要塌了,說:“她今天肯定會去天鳶的啊,國內(nèi)沒有再比天鳶更適合賀喜的牌子了?!?/p>
“你這么關心她干什么?”
寧驍覺得她態(tài)度有問題。
“少爺,我和夏冰的關系已經(jīng)降到冰點了,你還沒狠心到要姐姐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吧?!睏钊嵴闊o語道,“你心血來潮突然要和D·S續(xù)五年的約,我這又搶她一個東西,不得補償她?”
“她到底拿沒拿到啊?!睏钊嵴閱?。
“沒有?!睂庲斦f,“你白費心了,她們根本看不上。”
“靠!那阿喜紅毯不得開天窗。”
楊柔臻驀地將電話掛了。
她不是擔心賀喜在紅毯開天窗。
她是怕夏冰走投無路,求到那個男人面前。
那她不成了罪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