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選章節(jié)

      >>> 戳我直接看全本<<<<

      上一世,我嫁給權侵朝野的九千歲,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。重來一世,

      我不要再傻傻地當一顆任人利用的棋子,可九千歲卻跟前世不一樣了。01“啪”,

      龍鳳喜燭在在案上燃燒。我猛地睜開眼睛,看著周圍陌生又熟悉的環(huán)境,

      我不由得捏緊了雙手。摸到一枚戒指,我低頭一看,手上戴著那熟悉翡翠戒指,

      這是母親在我嫁給裴硯那日給的嫁妝,前世直到死我都不曾摘下。"我...重生了?

      "喉嚨干澀得發(fā)疼,我的聲音微微顫抖。輕輕摸了摸手上的戒指,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

      “嘶,好疼。”“太好了,太好了……”,我口中呢喃著,嘴角露出微笑,

      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。這不是夢,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,

      回到了我與當朝九千歲裴硯的新婚之夜。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,沉穩(wěn)有力,

     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臟上。我本是首富千金,大街上看到他的那一眼,我便愛上了他。

      為了嫁給他,我求著我爹捐了大半家產,才求得皇帝下旨為我賜婚??梢舱沁@一舉動,

      皇帝和皇后看上了我沈家財富,引發(fā)了后面的禍事。而我嫁給他后,為討他歡喜,

      親自洗手做羹,從衣到食,我將他的一切放在了心上,可到死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。

      “吱呀”聽到門軸轉動的聲音,我渾身一顫。大紅喜袍映入眼簾,

      金線繡制的蟒紋在燭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。我低著頭,

      透過紅蓋頭只能看見他腰間懸著的東廠提督的令牌,似乎帶著寒光,讓人感覺冰冷刺骨。

      是他,是那個冷情冷心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九千歲——裴硯。"夫人。

      "這聲音冷得像臘月里的冰,刺得我耳膜生疼,生生將我從恍惚中帶出。

      前世我就是被這聲音蠱惑,傻傻交出了一顆真心,直到最后連累了全家。裴硯站在床前,

      沒有動作??晌抑浪酉聛硪f什么。前世他丟下一句"本座還有公務"就離開了,

      然后三個月都不曾踏入這間新房。我哭腫了眼睛,也因此成了全京城的笑柄。但這一次,

      一切都不一樣了。我猛地抬手掀開蓋頭,動作大得連鳳冠上的珠串都叮當作響。

      我抬頭直視那張曾讓我魂牽夢縈的臉,劍眉星目,鼻若懸膽,薄唇如刃,

      這張臉俊美得近乎妖異,卻也冷漠得不似活人。"裴督主。"我聲音出奇地平靜,

      "我們做個交易如何?"裴硯眉頭輕輕皺了一下。他有些驚訝,傳聞中癡戀他的沈家大小姐,

      好像變了一個人。"沈家富可敵國,裴督主手握東廠大權。

      "我強迫自己直視他那雙深邃的眼睛,"我們各取所需,我用沈家的銀子,換督主的庇護。

      "停頓了一下,"至于夫妻之實...督主心有所屬,昭昭不敢奢望。"裴硯眼睛微微瞇起,

      像打量獵物般審視著我。前世我會在他這樣的注視下羞紅了臉,但現(xiàn)在,

      我感到的只有冰冷與算計。"有意思。"他薄唇微微勾起,似笑非笑,

      "沈小姐倒是比傳聞中聰明得多。"盡管我已不再奢望他的愛,但是聽到他這話,

      我的心還是微微快了那么一瞬。"那么,成交?"我伸出右手,掌心向外。等待時間不長,

      但是我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,就到我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,當他的指尖輕觸我掌心時,

      那么一瞬間我愣住了,幾乎忘記了反應。他的手修長蒼白,骨節(jié)分明,

      是執(zhí)筆批紅也是握刀殺人的手。"成交。"他輕輕吐出兩個字,這短短兩個字,

      卻讓我懸著的心落回原處。當夜,裴硯還是離開了新房。但這一次,

      卻是我主動開口:"督主既然有公務,昭昭不便挽留。"他離開之后門關上的瞬間,

      我渾身脫力般跌坐在喜床上。攤開手掌,四個半月形的血痕刻在掌心。我心中清楚,

      盡管說他同意與我交易,但是在他心中,我始終是一顆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,

      他這樣只不過是為了讓棋子更加聽話,更加好掌控罷了。我來到梳妝臺前,

      銅鏡中的我鳳冠霞帔,妝容精致,卻有一雙死水般的眼睛。我湊近鏡子,

      看著這張年輕了十歲的臉,指尖輕觸鏡面。我對著鏡中的自己輕語,

      "記住你前世是怎么死的,記住父親是怎么被腰斬的,記住母親是怎么懸梁自盡的。

      "我看到鏡中的自己勾起一抹冷笑,眼中燃起幽暗的火光。"這一世,

      你的心已經(jīng)和上一世的自己一起死了。"我摘下鳳冠,任青絲披散,"裴硯,

      你的愛我要不起,但我沈家,我保定了。"窗外傳來打更的聲音,三更天了。我吹滅紅燭,

      在黑暗中睜著眼睛。前世這個時候,我還在癡癡地等,等到天亮,等到心碎。而如今,

      我要謀劃的是如何在這吃人的皇城里,用沈家的銀子織一張網(wǎng),把那些害過我的人,

      一個一個……"都送進地獄。"我喃喃自語,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,

      我已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沈家大小姐了。裴硯以為他得到的是一個聽話的傀儡,殊不知,

      這具傀儡的絲線,我要握在自己手中。02天不亮我便醒了,身旁錦被平整如新,

      沒有一絲溫度。前世此時我應當哭腫了眼,而今卻只覺得慶幸,昨夜裴硯離開這,

      倒也省得我同他演戲了。"青杏,備那套藕荷色襦裙。"我喚來陪嫁丫鬟,"簡單梳妝即可。

      "青杏捧著衣裳進來,欲言又止:"小姐,新婚次日就出門,只怕……""怕什么?

      "我冷笑,"怕九千歲怪罪?他現(xiàn)在怕是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。"“是,小姐。

      ”馬車碾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,我掀簾望著熟悉的街景。前世我把自己鎖在裴府后院,

      一心只想討得九千歲喜愛,直到沈家傾覆才知這些鋪面早已易主。這一世,

      我一定要親手攥住沈家的命脈。沈家錢莊的金字招牌在朝陽下熠熠生輝。李掌柜見我進門,

      驚得算盤都掉在了地上:"大小姐?您怎么...""很意外?

      "我徑直走向紫檀木案后的主座,裙擺掃過光可鑒人的地磚,"去把近三年的賬冊都搬來。

      "李掌柜額頭沁出冷汗:"可老爺吩咐過...""爹爹那里我自有交代。"我端起茶盞,

      氤氳熱氣模糊了視線,"還是說,這錢莊已經(jīng)改姓了,嗯?"砰———我將茶盞拍在桌上,

      李掌柜瑟縮了一下,“是,小姐?!笨粗钫乒駛}皇去取賬冊的背影,我眼睛微微瞇起,

      我記得他前世投靠了皇后胞弟,卷走了沈家大半身家。此人不可重用,

      不過現(xiàn)在倒是可以利用一番。我來到賬房,賬本堆積如山,墨香混著塵味,我衣袖輕揮,

      來到桌前。翻開三月前的賬本,這里少報了三成利錢,

      那里虛增了貨值...最可笑的是那筆"修繕費",足足五萬兩,

      這銀子想必是最后都進了李掌柜的腰包??墒抢钫乒駭嗳粵]有那么大的膽子,難道是皇后?

      她怎么早就開始動手了?可惡!不過,此人現(xiàn)在還有用,暫時不能動。我將賬本拍在桌上,

      指著那頁簽名。"這個王賬房,明日不必來了。"青杏驚呼:"小姐!

      王先生可是老爺他…""是二叔舉薦的,我知道。"我冷笑。前世就是這個王賬房,

      在沈家落難時第一個反水作偽證。"告訴二叔,我查出他做假賬,念在初犯暫不送官,

      否則…"我冷笑,然后將手中的賬本合上單獨放在一邊。日影西斜,

      我終于在厚厚賬冊中找齊所有釘子——皇后安插的三個,裴硯塞進的兩個,

      還有二叔那些蛀蟲。我眉頭微微皺起,這里面竟然還有裴硯的人,

      若非我前世臨死前聽懂這兩個名字,我還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只是,他為了什么?"小姐,該回府了。

      "青杏小聲提醒,"再晚督主該...""正好。"我合上最后一本賬冊,

      指尖沾了朱砂似的紅,"我正有事要同他商量。"裴硯竟在花廳等著,

      一襲玄色錦袍融在暮色里,像把出鞘的劍。我福身時聞到他身上沉水香混著鐵銹味,

      他…又去詔獄了。"夫人倒是忙碌。"他語氣玩味,指尖敲著青瓷盞沿。若是前世的我,

      定會被這聲音嚇得發(fā)抖,可是如今,我卻能卻聽出他的幾分試探。"替督主分憂罷了。

      "我示意青杏退下,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箋,"江南鹽稅案,沈家鹽號有些有趣的消息。

      "他接信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頓。我太了解這個案子了——前世它成了沈家覆滅的開端。

      但這次,我要讓它變成我的墊腳石。"沈家在揚州的鹽倉,"我壓低聲音,

      "每月初八會有批'特殊貨',走漕幫的私船。"裴硯的眼神驟然銳利。

      那是皇后娘家的走私線路,他追查了很久,都毫無線索。前世我受皇后蒙騙,以為扳倒貴妃,

      就能得九千歲幾分真心,傻乎乎替皇后遮掩。如今我倒要看看,他們狗咬狗是什么光景。

      "條件?"他直截了當。燭火在他眼中跳動,像是伺機而動的野獸。"簡單。

      "我輕輕撫平袖口褶皺,"請督主派些得力人手,'照看'沈家各處產業(yè)。

      "特意咬重那兩字,此時我們早已心照不宣。燭火發(fā)出“噼啪”的聲響。他沉默片刻,

      忽然伸手抬起我下巴,力道不重卻不容抗拒。前世這個動作會讓我心跳如鼓,不敢直視,

      如今卻是讓我感到刺骨的冷。"沈昭昭。"他第一次喚我全名,氣息拂過唇畔,

      "你究竟是誰?"我直視他那雙深邃的眼睛,忽然笑出了聲:"自然是督主明媒正娶的夫人。

      "伸手將他的手臂推開,掙脫他的鉗制,"那么,合作愉快?"他盯著我看了許久,

      突然放聲大笑,可是笑聲里卻毫無溫度:"好,很好。"離開花廳時,我后背已沁出冷汗。

      但指尖摩挲著袖中藏著的密信,我的心又慢慢安定下來。

      這封密信記著明天要見的六位掌柜名字,和前世他們各自效忠的主子。月光穿過回廊,

      在地上投下細密的窗欞影,像一張逐漸收緊的網(wǎng)。我輕輕踩過那些陰影,心想:這一世,

      我定要護沈家周全。03"裴夫人到!"太監(jiān)尖細的嗓音劃破御花園的喧囂。我緩步前行,

      淡紫色裙裾在青石地面上拖曳出細微的聲響。今日這身裝扮,是我精心挑選的,

      它既不似前世那般張揚惹眼,又能彰顯著九千歲夫人的身份。"這就是那個商賈之女?

      ""噓,沈家可是..."耳邊飄來細碎的議論聲,我唇角微勾,卻目不斜視地朝涼亭走去。

      貴妃蘇玉瑤端坐在眾人中央,她看起來比我記憶中更加明艷動人。她指尖的丹蔻紅得刺目,

      盡顯端莊華貴,可我卻只能想起前世她雙手沾染鮮血的樣子。"臣婦參見貴妃娘娘。

      "我刻意抬起手腕,我手上沈家祖?zhèn)鞯挠耔C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。果然,

      蘇玉瑤的目光立刻被吸引。"裴夫人快請起。"她虛扶一把,尖利的指甲險些劃破我的手背,

      "聽聞沈家珍寶無數(shù)...""娘娘若喜歡這鐲子,改日我命人送對更好的來。

      "我順勢落座,袖中的密信不經(jīng)意擦過她的指尖,"南海新得的珍珠,最襯娘娘的膚色。

      "我們看似在閑話家常,實則字字機鋒。前世我被她溫婉的表象蒙蔽,

      如今再看她眼中閃爍的算計,只覺得可笑至極。宮中的女人各個都不簡單,皇后偽善,

      貴妃隱忍,呵…她們都盯上了我沈家的財富,可這一次我沈家絕不會成為她們爭斗的犧牲品。

      裴硯出現(xiàn)時,我正為蘇玉瑤斟茶。他腳步微頓,想必對我的鎮(zhèn)定很意外。

      我從容行禮:"督主來得正好,娘娘正問起江南進貢的料子。

      "裴硯的目光很是平靜:“娘娘若是喜歡,改日我差人送來幾匹。

      ”盡管我早已對裴硯的愛不再奢望,可是此時聽到他的話,難免還是有些難受。愛與不愛,

      區(qū)別猶如天塹,江南進貢的料子極為難得,他張口就是幾批,呵……還真是大手筆。

      我努力將眼中的濕意壓了回去。回程的馬車上,沉水香混著的血腥味愈發(fā)濃烈。

      裴硯突然掐住我的下巴:"夫人今日表現(xiàn)得很好。""督主過獎。"我任由他鉗制,

      連睫毛都不曾顫動,"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。"裴硯輕笑了一聲:“永遠記住你的身份。

      ”聽到這話,我心中一驚,這是在警告我,他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看著已經(jīng)閉目養(yǎng)神的裴硯,

      我收斂思緒,深怕他察覺到我的異樣:“是,督主”04青杏慌慌張張沖進來時,

      我正在核對賬目。她聲音有些發(fā)抖:"小姐,戶部查封了我們三家綢緞莊!

      "我手中的筆微微一頓:"可是城南那三家?""您...您怎么知道?""備轎。

      "我合上賬本,提筆寫下一份名單,"去東廠。"東廠衙門內,血腥氣與沉水香交織。

      裴硯聽完我的來意,眉梢微挑:"夫人如何斷定這是皇后所為?""這三家剛接下宮中采買。

      "我直視他的眼睛,"負責查封的,是皇后表兄。"裴硯接過名單,

      忽然低笑:"夫人這是要賄賂朝廷命官?""不,是送禮,一份他們拒絕不了的大禮。

      "三日后,戶部侍郎因收受"名畫"被革職。我正在書房練字,

      裴硯倚在書房門口:"夫人真是好手段。夫人能否告知,證據(jù)是從何而來?

      "我擱下毛筆:"他愛字畫,而我恰好有個會臨摹的賬房。"他突然逼近:"沈昭昭,

      你還藏有多少本事?"我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:"督主不妨慢慢看。"我們僵持著,

      直到他先松手。臨走時,他的衣擺掃過案幾,

      桌子旁邊的一張字落在地上:"明日隨本座入宮,皇后設宴。"聽著腳步聲遠去,

      我撿起落在地上的那幅字放在桌上,展開被我看了多次,已經(jīng)攥皺的名單。

      第一個名字已劃去,后面還有長長一串。我輕嘆:”任重而道遠啊,不過,不急。

      ”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,像極了我前世咽氣時看見的那輪殘月。05皇后設宴這日,

      秋高氣爽。我特意選了一身湖藍色衣裙,既不張揚也不失體面。坐在馬車里,

      手指輕輕敲擊著膝上的錦盒——里面裝著給皇后準備的"禮物"。"小姐,

      您真要單獨見貴妃娘娘?"青杏緊張地問,"萬一被人看見...""就是要讓人看見。

      "我微笑,"但看見什么,由我說了算。"馬車在宮門前停下,

      我剛下車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冷哼。轉頭看去,戶部尚書之女林宛如正輕蔑地看著我。前世,

      這位林小姐可沒少在宴會上給我難堪。"喲,這不是裴夫人嗎?"林宛如假笑,

      "聽說您家的綢緞莊前些日子被查封了?真是遺憾呢。"我面不改色:"多謝林小姐關心。

      不過是些小誤會,已經(jīng)解決了。"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錦盒,"這不,

      今日特意給皇后娘娘帶了禮物賠罪。"林宛如臉色微變,顯然沒想到我會挑明此事。

      宴會開始后,我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向皇后行禮,獻上錦盒。皇后皮笑肉不笑地接過,

      打開后卻愣住了,里面竟是一對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,

      成色竟然比皇上之前收回的那對還要好。"臣婦聽聞娘娘喜愛翡翠,特意尋來此物。

      "我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讓周圍人都能聽見,"還望娘娘笑納。"皇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,

      隨即又警惕起來:"裴夫人有心了。不過本宮很好奇,沈家剛剛經(jīng)歷風波,

      又怎么還有如此貴重之物?""回娘娘,這鐲子本是家母嫁妝。"我垂眸,

      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傷感,"家母臨終前囑咐,要送給最尊貴的女子。臣婦思來想去,

      這世上除了皇后娘娘,又有誰能配得上呢?"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,既解釋了鐲子來源,

      又捧高了皇后。周圍的命婦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?;屎竽樕造V,正要說話,

      忽聽太監(jiān)通報:"貴妃娘娘到——"蘇玉瑤一身素雅白衣,卻襯得肌膚如雪,步步生蓮。

      她向皇后行禮后,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,卻什么也沒說,

      徑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。宴會進行到一半,貴妃說身體不適要回去歇著,

      我見此借口更衣離席。我按照事先約定,來到御花園偏遠的聽雨亭。果然,

      蘇玉瑤早已經(jīng)等在那里。"娘娘。"我朝貴妃行了大禮。

      蘇玉瑤示意我坐下:"裴夫人好手段。那對鐲子,本宮記得是皇后尋了好久。

      ""不過是投其所好。"我微笑,"就像昭昭知道,娘娘最近在為北疆軍餉發(fā)愁。

      "蘇玉瑤眼神一凜:"你如何得知?""猜的。"我從袖中取出一封信,

      "這是沈家在北疆的商路圖。若娘娘需要運送些什么...沈家愿效犬馬之勞。

      "蘇玉瑤接過信,看了許久,突然笑了:"裴硯知道他的夫人這么大膽嗎?

      ""督主日理萬機,這等小事,不勞他費心。"我平靜地回答。聞言貴妃與我對視良久,

      最終,她從腕上褪下一只白玉鐲,遞給我:"既如此,本宮也送夫人一份'見面禮'。

      "我接過鐲子,發(fā)現(xiàn)內側刻著一個"瑤"字,我清楚地知道,這是貴妃的信物。

      她既然將隨身信物給我,她這是信我了?這么簡單?我心有疑惑,卻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

      "多謝娘娘。"我鄭重收下,"昭昭必不負所托。"06從宮中回來后的第三天,

      我的預感成真了。"小姐!不好了!"李掌柜慌慌張張沖進書房,

      "戶部突然提高了江南絲綢的關稅,我們的貨全被扣在碼頭了!"我正在查看賬本,

      聞言連眼皮都沒抬:"提高了多少?""三...三倍!"李掌柜擦著汗,"說是新規(guī),

      可其他商號的貨都放行了,只扣下了我們沈家的!"我冷笑一聲,

      這明顯是皇后看到我在宴會上與貴妃交好,然后讓她戶部的父親對沈家進行報復。

      "去做兩件事。"我放下賬本,"讓江南的管事立刻停止所有生絲收購;另外,

      通知與我們交好的八大商幫,三日后在醉仙樓一聚。

      "李掌柜瞪大眼睛:"小姐是要...""既然皇后想玩,"我眼中閃過一絲冷光,

      "我們就玩?zhèn)€大的。"“可是,小姐…"我輕笑一聲,“李掌柜,良禽擇木而棲,

      皇后現(xiàn)在并無子嗣。嗯?”李掌柜立馬跪下,“是,小姐。”三日后,

      醉仙樓最頂層的雅間里,江南八大商幫的當家齊聚一堂。這些平日里互相競爭的商人,

      此刻都面色凝重地看著主位上的年輕女子。"沈小姐,"鹽幫幫主率先開口,

      "您召集我們來,可是為了關稅之事?"我輕抿一口茶:"不錯。今日戶部能對我沈家加稅,

      明日就能對各位下手。""可那是朝廷法令..."茶幫幫主猶豫道。"法令?"我冷笑,

      "那為何只針對沈家貨物?各位難道看不出,這是有人要打壓我們商賈?"我環(huán)視眾人,

      緩緩道:"我有一計,可讓朝廷主動求我們。"眾人面面相覷。

      我從袖中取出一份清單:"這是江南今年預計產出的生絲、茶葉、瓷器數(shù)量。

      若我們聯(lián)手控制出貨量..."八大商幫的當家彼此看看對方,沒有說同意,

      也沒有說不同意,對視一眼,紛紛提出告辭。李掌柜有些不安:“小姐,他們若是不同意,

      我們怎么辦?”我端起茶盞,輕輕拂去茶沫:“他們會同意的?!比旌螅?/p>

      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京城——江南商幫集體"減產",導致市面上絲綢、茶葉價格飛漲。

      更糟的是,原本應該運往北疆的軍需物資,也莫名其妙地"延誤"了?;蕦m內,皇上震怒。

      "怎么回事?!"龍顏大怒,"鎮(zhèn)北大將軍催要的冬衣呢?藥材呢?

      "戶部尚書滿頭大汗:"回皇上,江南商幫貨物減產,我們也沒有辦法。

      ""朕不管什么商幫,也不管什么減產!"皇上拍案而起,"三日之內,若軍需還不到位,

      你這個戶部尚書的腦袋就別要了!"與此同時,裴府書房。

      裴硯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從容飲茶的我:"夫人這一手,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。

      "我微笑:"督主過獎。不過是些小手段。""小手段?"裴硯挑眉,

      "皇上今日早朝大發(fā)雷霆,戶部尚書差點丟了烏紗帽。這叫小手段?"我但笑不語。

      裴硯突然湊近,聲音低沉:"本座很好奇,你是怎么說服八大商幫配合的?""很簡單。

      "我放下茶盞,"我答應他們,事成之后,沈家讓出三成絲綢市場。

      "裴硯瞳孔微縮:"代價不小。""值得。"我抬眼看他,"經(jīng)此一役,沈家雖讓利三分,

      卻贏得了七分話語權。從今往后,江南商界,沈家說了算。"裴硯凝視我許久,

      突然伸手拂去我肩頭并不存在的灰塵:"夫人當真是...令本座驚喜。

      "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我的頸側,留下一絲難以言喻的灼熱。

      07關稅風波平息后的第七天,皇后再次設宴,這次是賞菊宴。我知道,這是一場鴻門宴。

      可是我更知道,我必須要去,不僅要全身而退,更要走下下一步棋。"小姐,您真要戴這個?

      "青杏看著我手中的白玉鐲,那是蘇玉瑤給的信物。"當然。"我將鐲子戴在腕上,

      "今日這場戲,缺它不可。"賞花宴上,皇后一改往日冷淡,

      竟親自招呼我:"裴夫人來得正好,這盆'金鳳朝陽'剛開,本宮記得沈家也愛養(yǎng)菊?

      "我行禮:"娘娘好記性。家父確實愛菊,不過比起這'金鳳朝陽',

      家父更愛'雪照紅梅'。""哦?"皇后眼中閃過一絲算計,

      "正巧御花園就有'雪照紅梅',不如裴夫人隨本宮去走走?"我心知肚明她這是圈套,

      卻欣然應允:"臣婦榮幸。"皇后帶著我走向御花園深處,隨從們不知何時已被遣散。

      她帶我走到一處僻靜地,皇后突然變臉:"沈昭昭,你好大的膽子!""娘娘何出此言?

      "我故作惶恐,慌忙跪下。"別裝了!"皇后冷笑,"你與貴妃勾結,聯(lián)合商幫對抗朝廷,

      真當本宮不知道?"我垂眸,腕上的白玉鐲在陽光下閃閃發(fā)亮:"娘娘明鑒,

      昭昭只是一介商女,哪有這等本事?關稅之事,確實是商幫自發(fā)...""自發(fā)?

      "皇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"那這是什么?!"她猛地拽起我的手,

      露出那只刻著"瑤"字的玉鐲:"貴妃的信物都戴在手上了,還敢狡辯?

      "我眼中閃過一絲計劃得逞的笑意,面上卻更加惶恐:"娘娘誤會了,

      這鐲子...""本宮今天就要讓皇上看看,他的好貴妃是如何勾結外臣家眷,擾亂朝綱的!

      "皇后拽著我就要往御書房走。就在這時,

     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:"皇后娘娘這是要帶本宮的義妹去哪兒?。?/p>

      "蘇玉瑤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小徑盡頭,身后還跟著幾位命婦。她緩步走來,

      目光落在皇后拽著我的手上:"娘娘這般拉扯,怕是有失體統(tǒng)吧?""義妹?"皇后愕然。

      蘇玉瑤微笑:"不錯。本宮與沈夫人一見如故,昨日已認作干姐妹。這鐲子,

      不過是送給妹妹的禮物罷了。"她看向那幾位命婦,"諸位說是也不是?"命婦們紛紛點頭,

      她們確實親眼見證了認親儀式,不過只是遠遠看見了,卻并未聽清楚說了些什么。

      皇后臉色鐵青,卻無言以對。她總不能說貴妃認干親也是罪過。我趁機抽回手,

      向蘇玉瑤行禮:"姐姐。"蘇玉瑤扶起她,在我耳邊低語:"不錯。"說罷示意我跟上,

      帶著我賞花去了,只留下皇后在那。這場賞花宴,皇后偷雞不成蝕把米,

      反倒坐實了貴妃與我的"姐妹"關系?;馗鸟R車上,我終于卸下偽裝,長舒一口氣。

      "夫人的膽色著實令人佩服。"我猛地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裴硯不知何時已坐在馬車里,

      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。"督主怎么...""本座恰巧也在宮中。"裴硯把玩著一枚玉佩,

      "看到了一出好戲。"他忽然傾身靠近,"不過本座很好奇,夫人何時成了貴妃的義妹?

      "我鎮(zhèn)定自若:"就在今早。昭昭想著,既然要與貴妃合作,不如關系更近一步。

      ""更近一步..."裴硯輕聲重復,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,"那夫人準備何時,

      與為夫的關系也'更近一步'?"我心頭一跳,卻不動聲色地偏頭避開:"督主說笑了。

      我們的關系,不是早就說清楚了嗎?"怎么,這九千歲擔心我這棋子不好用,

      想抓的牢靠一些?可我已不是前世那個心中只有情愛的蠢丫頭了,這一世,

      我絕不再對他動心半分。裴硯的手僵在半空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。良久,

      他收回手,輕笑道:"不錯,是說清楚了。"馬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而沉默,

      馬車緩緩向裴府駛去。08關稅風波平息后,沈家在江南商界的地位不降反升。

      借著這股東風,我開始秘密收購幾家瀕臨倒閉的票號,暗中構建自己的錢莊商號。這夜,

      我正在書房核算賬目,突然聽見窗外有輕微的響動。"誰?”我警覺地抬頭。窗欞輕響,

      裴硯翻身而入,手中還拿著一個錦盒。"督主?"我愕然,

      "您怎么...""走正門太麻煩。"裴硯隨手將錦盒放在桌上,"給你的。

      "我疑惑地打開錦盒,里面竟是一本珍貴的《鹽鐵論》古抄本,市面上根本買不到。

      "這...""獎勵。"裴硯在她對面坐下,"你這次處理得很好。

      "我小心地撫摸著書頁:"多謝督主。不過昭昭所做,不過都是為了自保。

      "裴硯凝視我片刻,突然道:"你知道嗎,本座最初娶你,確實只是為了沈家的財富。

      "我手指微頓,隨即繼續(xù)翻書:"昭昭明白。""但現(xiàn)在..."裴硯的聲音低沉下來,

      "本座開始覺得,這樁婚事,或許是天意。"我終于抬頭,對上他深邃的目光。

      月光從窗外灑入,為屋子鍍上一層銀輝。"督主說笑了。"我輕聲說,"天意難測,

      但人心昭昭。我們之間,不過是各取所需。"前世的路太難走,

      我不想再落得跟前世一樣的下場。況且我深知,九千歲與貴妃從小青梅竹馬,

      若非皇帝插了一手,他們早已佳偶天成。即使是蘇玉瑤現(xiàn)在成為貴妃,

      但是九千歲心中一直有她,只要她一句話,九千歲依舊會為她赴湯蹈火。

      這樣夾著第三人的感情,我要不起。更何況這樣的感情會搭上我沈家一家人的性命,

      此生我只愿能保我沈家,其他我已無所求。裴硯笑了,

      伸手拂過我額前的碎發(fā):"你總是能讓本座意外。"他的指尖溫暖,

      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沉香氣息。我呼吸微亂,卻強自鎮(zhèn)定:"夜深了,督主也該休息了。

      "裴硯起身,卻在窗前回頭:"對了,三日后是太后壽辰?;屎蟊囟〞兴鶆幼?,

      你...小心。"說完,他如來時一般翻窗而去,獨留下我一人沉思。

      太后壽辰...我瞇起眼睛。我記得前世這場壽宴上,曾發(fā)生過一件大事。貴妃遇刺,

      而被抓的刺客身上,竟搜出了我沈家的信物。這也使我沈家徹底走向毀滅,這一次,

      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。09太后壽辰前夜,我將一封信交給青杏:"務必親手交給貴妃娘娘,

      不可經(jīng)他人之手。"青杏剛走,裴硯便推門而入:"夫人在安排什么?

      "我不動聲色地收起筆墨:"明日太后壽宴,準備些薄禮罷了。"裴硯走近,

      突然按住我正在整理的禮單:"本座收到消息,明日壽宴上會有人對貴妃不利。

      "我心跳漏了一拍,前世記憶涌現(xiàn)——那場刺殺后,沈家被指控為幕后主使。

      "督主消息靈通。"我強自鎮(zhèn)定,"可知是何人所為?

      "裴硯目光深邃:"這正是本座想問夫人的。沈家...可曾與人結怨?

      "我猛地抬頭:"督主這是何意?""刺客身上,會有沈家的信物。"裴硯一字一句道。

      這句話如驚雷在我耳邊炸響。我指尖發(fā)冷,裴硯竟已知曉此事,

      前世他是否也早已知情卻冷眼旁觀?"多謝督主告知。"我聲音微啞,

      "昭昭會...妥善處理。"裴硯凝視我許久,突然伸手撫上我臉頰:"我,

      本座希望你能明白,現(xiàn)在的你...對本座而言已不僅僅是沈家大小姐。"這句話太過曖昧,

     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,裴硯已轉身離去。次日清晨,我換上莊重的衣服,

      將一枚特制的香囊藏在袖中。臨行前,我特意囑咐管家:"若我午時未歸,

      立即啟動'金蟬計劃'。"皇宮內張燈結彩,太后壽宴比往年更加隆重。

      我剛入宮還是察覺到了異樣。今日侍衛(wèi)似乎比平日多了一倍,且看上去都是陌生面孔。

      "裴夫人。"蘇玉瑤迎面走來,借著行禮的姿勢低語,"信已收到,一切按計劃行事。

      "“是,娘娘”,我輕輕俯身行禮。宴會開始后,我注意到皇后頻頻看向殿外,

      似乎在等待什么。當舞姬上場表演時,我悄悄離席前往偏殿。剛轉過回廊,

      一只手突然將我拉入暗處。我剛要反抗,卻對上了裴硯幽深的眼眸。"果然在這里。

      "裴硯聲音低沉,"刺客已經(jīng)入宮,你為何還要往虎口里送?"我鎮(zhèn)定道:"正因如此,

      昭昭才必須去。"裴硯眉頭緊鎖:"你到底在謀劃什么?""督主很快就會知道。

      "我輕輕掙脫,"還請督主信我這一次。"對視片刻,裴硯終于讓步:"一炷香時間。

      若你不出來,本座就進去。"偏殿內,我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異香。我立即屏息,

      取出事先準備的香囊捂住口鼻。殿中昏暗,隱約可見一個黑衣人正往懷中塞著什么。

      "閣下可是在找這個?"我突然出聲,舉起一塊刻有沈家印記的玉佩。黑衣人猛地回頭,

      眼中殺意畢露:"沈小姐果然聰明??上斆魅送蓟畈婚L。"他拔出匕首撲來,

      我卻不躲不閃。就在刀尖即將觸及咽喉的剎那,

      黑衣人突然軟倒在地——香囊中的解藥恰好克制了殿中的迷香。

      我迅速搜出黑衣人身上的"證據(jù)",換上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文書。剛做完這些,

      殿門就被推開,裴硯帶著東廠的人沖了進來。"夫人沒事吧?"裴硯一把拉過我,上下打量。

      我搖頭,指向地上的黑衣人:"此人形跡可疑,還請督主徹查。"裴硯示意手下將人帶走,

      目光落在那份文書上:"這是...""皇后與北疆叛軍的往來密信。"我輕聲道,

      "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。"裴硯瞳孔微縮:"你早就知道?"我不置可否:"督主,

      壽宴快要結束了。"說完轉身離去。當裴硯帶著"證據(jù)"回到壽宴,

      當眾揭穿皇后勾結叛軍的"陰謀"時,我已悄然回到席間。看著皇后慘白的臉色,

      免費章節(jié)試讀完成,戳我看全文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5-07-02 02:20:50
      久久久精品国产麻豆,久久福利无码视频导航,亚洲综合无码30p,91视频亚洲精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