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選章節(jié)

      前任祭天法力無邊 桃漢卿 13594 字 2025-07-02 05:32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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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‘皇家壹號’的霓虹燈牌把窗外淅瀝的雨染成一片靡靡的玫紅,又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,

      碎金似的潑灑在包廂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
      空氣里塞滿了昂貴雪茄的辛辣、陳年威士忌的醇厚,還有某種甜膩到發(fā)齁的香水味,

      幾種氣味絞纏在一起,沉甸甸地壓在胸口。我陷在寬大得能吞下整個人的絲絨沙發(fā)里,

      指尖捏著一支細(xì)長的女士香煙,猩紅的火星在昏暗的光線下明明滅滅。水晶煙灰缸里,

      已經(jīng)積了好幾個扭曲的煙蒂?!巴硗斫悖?/p>

      ”旁邊一個穿著亮片短裙、臉蛋還帶著點(diǎn)稚氣的女孩湊過來,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點(diǎn)討好,

      “傅總那邊…好像快結(jié)束了?”她朝角落那個獨(dú)立卡座努了努嘴。我順著她的目光瞥過去。

      那邊自成一方天地,光線似乎都比別處幽暗幾分。傅承聿獨(dú)自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(fā)里,

      長腿隨意交疊,指尖夾著一杯幾乎沒怎么動的琥珀色酒液。水晶杯壁折射著頂燈細(xì)碎的光,

      落在他線條冷硬的側(cè)臉上,勾出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薄唇。他周身像罩著一層無形的玻璃罩,

      隔絕了包廂里震耳欲聾的音樂、推杯換盞的喧囂和那些若有若無試探著飄過去的眼風(fēng)。

      幾個平日里眼高于頂、姿態(tài)擺得十足的大老板,此刻也只敢端著酒杯,

      在他卡座外圍恭敬地站著,臉上堆著笑,像是在等待某種渺茫的垂詢。這男人,

      是這座城市食物鏈頂端的存在。年輕,英俊,手腕強(qiáng)硬得令人膽寒。

      也是我那前男友周凱在酒桌上咬牙切齒咒罵了無數(shù)遍,

      卻又拼了命想攀附的“死對頭”兼“終極目標(biāo)”?!爸懒?。”我懶洋洋地應(yīng)了一聲,

      聲音被煙熏得有點(diǎn)啞。抬手,將還剩小半截的煙用力摁滅在水晶煙灰缸里,

      發(fā)出一聲輕微的“滋啦”響。指尖殘留著煙草的澀味,

      那味道讓我想起三個月前城中村出租屋里,那個同樣彌漫著劣質(zhì)煙味的夜晚。逼仄的房間里,

      唯一值錢的那臺二手筆記本屏幕還亮著,幽幽的光映照著周凱那張因為狂喜而扭曲變形的臉。

      他像個瘋子一樣把抽屜里、枕頭下、甚至我藏在舊鞋盒里的每一張皺巴巴的鈔票都搜刮出來,

      塞進(jìn)那個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袋?!靶∮?,別怪我!那筆工程款…他們催得太緊了!

      我得跑路!這錢算我借你的,等老子在外面發(fā)達(dá)了,十倍,不,百倍還你!”他語無倫次,

      眼睛里的光貪婪又瘋狂,像淬了毒的針,狠狠扎在我心上。我像被抽走了骨頭,

      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看著他像一頭闖入羊圈的餓狼,

      把我起早貪黑、省吃儉用攢下的、預(yù)備給我媽做手術(shù)的最后幾萬塊錢,

      連同我對未來最后一點(diǎn)可憐的幻想,一股腦兒塞進(jìn)那個象征著背叛的黑洞里。

      門被“砰”地一聲甩上,震落墻角的灰塵。世界只剩下那個黑洞洞的門框,

      永遠(yuǎn)嘈雜混亂、永不停歇的背景音——小販的叫賣、鄰居的爭吵、劣質(zhì)音響放出的刺耳情歌。

      那聲音鉆進(jìn)耳朵里,嗡嗡作響,像無數(shù)只嗜血的蒼蠅。那一刻,支撐著我的什么東西,

      “啪”地一聲,徹底碎了?!巴硗斫悖俊迸赃叺呐⒂中⌒囊硪淼亟辛艘宦?,

      把我從冰冷的回憶里拽了回來。我深吸一口氣,胸腔里那股混合著煙草和劣質(zhì)香水的氣味,

      像一塊骯臟的抹布堵在那里。但臉上已經(jīng)習(xí)慣性地掛起了那種慵懶又帶著鉤子的笑,

      眼底的冰冷被一層薄薄的水光覆蓋,模糊不清。我站起身,細(xì)高跟踩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,

      發(fā)出清脆又篤定的聲響,一步步朝那個被無形結(jié)界籠罩的角落走去。

     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靠近卡座時放輕了,但足以引起注意。

      那些圍在卡座外圍、像等待投喂的魚群般的老板們下意識地讓開一條縫隙,

      目光帶著探究和某種了然,黏在我身上。傅承聿似乎沒動,

      只是指尖那杯幾乎沒怎么動的琥珀色液體,在幽暗的光線下微微晃了一下。

      我在他單人沙發(fā)寬大的扶手上坐了下來,位置卡得極妙,既不過分親昵,

      又能清晰地捕捉到他側(cè)臉的每一寸線條。一股極其清冽、帶著冷感的雪松香氣,

      若有似無地飄過來,瞬間沖淡了周遭那些渾濁的味道。這味道和他的人一樣,

      帶著拒人千里的寒意?!案悼?,”我開口,聲音放得又輕又軟,像羽毛搔過耳廓,

      帶著一點(diǎn)恰到好處的沙啞,是刻意練習(xí)過無數(shù)次的調(diào)子。身體微微前傾,

      一縷特意燙卷的發(fā)絲垂落,若有似無地拂過他挺括的深灰色西裝袖口,“一個人喝酒多悶呀?

      ”他這才緩緩側(cè)過頭。包廂里旋轉(zhuǎn)的彩燈偶爾掃過他的臉,

      那雙眼睛深邃得如同不見底的寒潭,

      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樣子:精心描畫的貓眼眼線挑得又媚又長,

      唇瓣是飽滿欲滴的車?yán)遄蛹t,緊身的吊帶裙勾勒出刻意訓(xùn)練的曲線。

      一個活色生香、等著被狩獵的獵物。他的目光很平靜,沒有驚艷,沒有欲望,

      甚至沒有一絲波瀾,只有純粹的審視。那目光像手術(shù)刀,

      冰冷地劃過我臉上每一寸精心涂抹的偽裝??諝夥路鹉塘藥酌搿?/p>

      那幾個老板的呼吸都放輕了,眼神在我和傅承聿之間來回逡巡,帶著看好戲的意味。

      我臉上的笑容紋絲不動,心底卻像是被那目光刺了一下,生出一點(diǎn)細(xì)微的狼狽。

      但這點(diǎn)狼狽瞬間被更洶涌的、名為“蘇晚”的表演欲覆蓋。我紅唇彎起的弧度更深,

      眼神里故意摻進(jìn)一點(diǎn)無辜又勾人的水汽,指尖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他擱在膝蓋上的手背,觸感微涼。

      “傅總,”我湊得更近了些,吐氣如蘭,幾乎能感覺到他頸側(cè)皮膚傳來的溫度,

      “聽人說…您喜歡清純款的?” 聲音壓低,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挑釁和撩撥,

      像小爪子輕輕撓著人心尖最癢的地方,“那您看看我…夠不夠‘純’?” 最后一個字,

      幾乎是含在唇齒間送出去的。周圍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
      連震耳的音樂聲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。那幾個老板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,

      驚愕、玩味、幸災(zāi)樂禍…像打翻的顏料盤。傅承聿終于有了動作。

      他放下那杯幾乎沒動過的酒,身體微微后靠,徹底陷進(jìn)柔軟的沙發(fā)靠背里,

      拉開了與我之間那點(diǎn)曖昧的距離。那雙深潭般的眼睛依舊鎖著我,

      里面沒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,反而像在觀察一件新奇卻無趣的展品。他忽然抬起手,

      動作快得我來不及反應(yīng)。

      冰涼的指尖精準(zhǔn)地捏住了我下意識叼在唇間、剛點(diǎn)燃準(zhǔn)備吸一口的香煙濾嘴,力道不重,

     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(qiáng)勢?!皠e演了,”他的聲音低沉平穩(wěn),沒有絲毫情緒起伏,

      清晰地穿透背景音樂,鉆進(jìn)我的耳朵,也鉆進(jìn)周圍所有豎起耳朵的人心里,“你根本不會抽。

      ”話音落下的瞬間,他手腕一翻,將那支剛點(diǎn)燃、煙絲還在發(fā)紅的香煙,

      毫不猶豫地摁滅在面前水晶茶幾上冰桶里的一塊方冰上?!班汀币宦曒p響,白煙騰起,

      瞬間消散。我的身體猛地一僵。叼著煙的姿勢還凝固在那里,

      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指尖冰涼的觸感。那句“你根本不會抽”,像一顆淬了冰的子彈,

      精準(zhǔn)地?fù)舸┝宋揖木S持的“蘇晚”外殼,露出里面那個倉皇又狼狽的林小雨。

      血液似乎一下子沖上了頭頂,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凈凈。

      臉上精心涂抹的脂粉仿佛變成了沉重的面具,勒得我喘不過氣。周圍那些黏著的目光,

      此刻像針一樣扎在皮膚上。包廂里的音樂還在轟鳴,光影還在旋轉(zhuǎn),

      但我的世界卻在這一刻陷入了死寂般的真空。只余下指尖殘留的煙味,

      和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,交織著,纏繞著,提醒著我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他看穿了我。

      輕而易舉地,像撕開一張劣質(zhì)的包裝紙。一股強(qiáng)烈的羞恥和更深的憤怒猛地攫住了我,

      像冰冷的藤蔓纏緊心臟。不是為了被當(dāng)眾戳穿“不會抽煙”這種小事,

      而是那種無所遁形的、被徹底看透的恐慌。他憑什么?他高高在上,

      憑什么用那種洞悉一切的眼神,剝開我賴以生存的偽裝?

      那點(diǎn)被“蘇晚”這個身份強(qiáng)行壓下去的、屬于林小雨的倔強(qiáng)和戾氣,在羞憤的催生下,

      破土而出,瞬間蓋過了所有理智。好,你看穿我裝風(fēng)塵是吧?那老娘就讓你看看,

      什么叫真正的“擦邊”!什么叫豁得出去!就在傅承聿收回手,

      似乎準(zhǔn)備結(jié)束這場無聊的鬧劇時,我動了。沒有預(yù)兆,身體像失去平衡般猛地向前一傾。

      不是撲向他,而是精準(zhǔn)地、帶著點(diǎn)狼狽又有點(diǎn)故意的姿態(tài),撞向他擱在沙發(fā)扶手上的手臂。

      細(xì)高跟恰到好處地一崴,整個人驚呼一聲,帶著一股香風(fēng),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地跌進(jìn)了他懷里。

      手臂不可避免地環(huán)住了他勁瘦的腰身,臉頰隔著薄薄的襯衫面料,蹭到他緊實(shí)的胸膛。

      溫?zé)釄詫?shí)的觸感透過布料傳來,混合著那股清冽的雪松氣息,瞬間將我包裹。

     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秒。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,以及胸腔里沉穩(wěn)有力的心跳。

      “?。Σ黄鸶悼?!”我抬起頭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慌失措,眼神卻像受驚的小鹿,

      濕漉漉地撞進(jìn)他驟然深沉的眸子里。一只手還撐在他胸口,

      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襯衫下的肌理線條。整個包廂徹底安靜了。音樂似乎被人按了暫停鍵,

      所有人的動作都定格了,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這曖昧又充滿戲劇性的一幕上。

      那幾個老板張著嘴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傅承聿低下頭。距離太近,

      我能看清他濃密的睫毛,

      還有那雙深不見底的眼里翻涌的、復(fù)雜難辨的情緒——驚訝、審視、一絲被冒犯的冷意,

      或許還有別的什么,快得抓不住。他的手臂下意識地抬起,似乎想推開我,

      卻又在碰到我之前頓住了。就在這時,

      包廂厚重的雕花木門被人從外面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用力推開。力道之大,

      門板撞在墻上發(fā)出沉悶的回響。“傅承聿!

      你他媽——”一個氣急敗壞、帶著濃重酒意的男聲炸雷般響起,

      瞬間撕破了包廂里詭異的寂靜。所有人的目光,包括傅承聿的,都轉(zhuǎn)向了門口。時間,

      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。門口逆著走廊明亮燈光站著的,正是周凱。他身上的西裝皺巴巴的,

      領(lǐng)帶歪斜,頭發(fā)凌亂,臉上是醉酒后的潮紅和一種近乎癲狂的憤怒。顯然,

      他是沖著他的“死對頭”傅承聿來的,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和酒勁,準(zhǔn)備來一場興師問罪。

      然而,他所有的怒火和準(zhǔn)備好的咆哮,在他看清卡座角落里景象的瞬間,

      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,凍在了喉嚨里。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,從憤怒到驚愕,

      再到難以置信,最后變成一種被雷劈中般的扭曲和慘白。眼睛瞪得極大,

      死死地盯在我身上——那個此刻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,

      跌坐在傅承聿懷里、手臂還環(huán)著他腰身的“晚晚”。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,

      幾乎要撞碎肋骨。血液沖上頭頂,又在四肢百骸迅速冷卻。來了!終于來了!我等這一刻,

      等了整整三個月!每一天在城中村潮濕發(fā)霉的空氣里醒來,

      每一次對著鏡子涂抹那些厚重的油彩,每一次強(qiáng)忍著惡心應(yīng)付那些油膩的客人,支撐我的,

      就是眼前這一幕!周凱臉上那震驚、屈辱、仿佛被全世界背叛的表情,就是最好的燃料,

      瞬間點(diǎn)燃了我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那把復(fù)仇之火。燒得我指尖都在發(fā)顫,

      燒得我?guī)缀跻刂撇蛔〈笮Τ雎?。傅承聿的手臂還保持著剛才那半抬起的姿勢,

      身體依舊僵硬。我能感覺到他胸膛微微的起伏,目光從門口的周凱身上收回,

      轉(zhuǎn)而落在我臉上。那眼神極其復(fù)雜,銳利得像能穿透我的顱骨,看清我此刻翻江倒海的內(nèi)心。

      是探究?是了然?還是被利用后的冰冷慍怒?我無暇分辯。

      就在周凱那被雷劈中的表情即將轉(zhuǎn)化成暴怒的咆哮時,我動了。沒有一絲猶豫。

      我不僅沒有立刻從傅承聿懷里彈開,反而像是被嚇壞了的小動物,尋求庇護(hù)般,

      更加緊密地往他懷里縮了縮。臉頰甚至蹭了蹭他的襯衫,

      發(fā)出一聲帶著哭腔、無比嬌弱的嚶嚀:“傅總…我好怕…” 聲音不大,

      卻足以讓門口那個僵直的身影聽得清清楚楚。與此同時,我抬起眼,越過傅承聿的肩膀,

      目光精準(zhǔn)地迎上了周凱那雙噴火的眼睛。沒有淚光,沒有哀求,

      只有一片冰冷刺骨的、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快意。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扎進(jìn)他眼底。

      周凱的身體猛地一晃,像是被人當(dāng)胸重重捶了一拳。他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,嘴唇哆嗦著,

      指著我的手指都在劇烈顫抖:“你…林小雨?!是你?!你這個賤——”“閉嘴。

      ”傅承聿的聲音不高,卻像一把冰冷的鋼刀,瞬間切斷了周凱失控的咆哮。

      他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那副掌控全局的冷峻姿態(tài)。一只手,

      極其自然地、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,環(huán)住了我的腰,將我更深地按向他身側(cè)。

      那動作充滿了宣告主權(quán)的意味。他連看都沒再看門口失魂落魄的周凱一眼,

      仿佛那只是一團(tuán)礙眼的垃圾。目光只淡淡掃過包廂里那些目瞪口呆的看客,薄唇輕啟,

      吐出兩個字,清晰無比:“失陪?!闭f完,他攬著我的腰,直接站起身。動作流暢自然,

      仿佛我真的是他需要帶離此地的女伴。強(qiáng)大的氣場隨著他的起身彌漫開來,

     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后退,讓開更寬的道路。我的身體幾乎是被他半摟半抱著帶離卡座。

      細(xì)高跟踩在地上,每一步都輕飄飄的,像踩在云端。經(jīng)過門口時,

      我甚至能聞到周凱身上那股濃烈的、混雜著失敗和酒精的酸腐氣息。

      余光瞥見他慘白如紙、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屈辱而扭曲變形的臉,那雙死死盯著我的眼睛里,

      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恨意。一股巨大的、近乎窒息的快感攫住了我。這感覺如此強(qiáng)烈,

      甚至壓過了腰間那只屬于傅承聿的手臂帶來的僵硬和不自在。我微微側(cè)過頭,

      在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,紅唇無聲地勾起一個極致妖嬈又極致冰冷的弧度,

      用只有他能看清的口型,清晰地送出一個詞:“廢物?!敝軇P的身體劇烈地一震,

      像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中。傅承聿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,攬著我,徑直穿過鴉雀無聲的包廂,

      推開那扇厚重的雕花門,走進(jìn)了外面相對安靜的走廊。門在身后合攏,

      隔絕了里面所有震驚、探究和幸災(zāi)樂禍的目光,

      也隔絕了周凱那像受傷野獸般絕望而怨毒的視線。走廊里鋪著厚厚的地毯,

      腳步聲被完全吸收。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,和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氣息,

      霸道地占據(jù)著所有感官。他沒有立刻松開我,那只環(huán)在我腰間的手臂依舊穩(wěn)定有力,

      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。我們就這樣沉默地走著,走向電梯的方向。燈光從頭頂灑落,

      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。剛才包廂里那場戲帶來的巨大情緒沖擊尚未平息,

      快感還在血管里奔涌,但腰間那只手臂的存在感卻越來越強(qiáng),像一塊烙鐵。理智開始回籠,

      一絲不安悄然爬上心頭。傅承聿…他剛才為什么配合我?是順勢而為打發(fā)掉周凱那個麻煩?

      還是……他看穿了什么?那句“你根本不會抽”再次在耳邊響起,帶著冰冷的回音。

      走到電梯口,金屬門光滑如鏡,清晰地映出我們此刻的姿態(tài)。我依偎在他身側(cè),妝容妖艷,

      身姿柔弱,活脫脫一個攀附權(quán)貴的菟絲花。而他,西裝挺括,面容冷峻,是掌控一切的獵手。

      電梯“?!币宦暤竭_(dá),門緩緩打開。傅承聿終于松開了環(huán)在我腰間的手。

      那只帶著薄繭的手掌離開的瞬間,腰側(cè)皮膚似乎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和力道,

      一種奇異的空落感襲來。我下意識地站直了些,試圖找回一點(diǎn)被那強(qiáng)勢臂彎壓制的自我。

      他側(cè)過頭,目光落在我臉上。走廊頂燈的光線比包廂里明亮許多,清晰地照出他深邃的眉眼。

      那眼神不再是包廂里的審視或冰冷,反而像深不見底的寒潭,表面平靜無波,

      內(nèi)里卻涌動著難以捉摸的暗流。沒有質(zhì)問,沒有嘲諷,

      只有一種純粹的、幾乎讓人無所遁形的洞悉感?!皯虿诲e?!彼〈轿ⅲ鲁鋈齻€字。

      聲音不高,平鋪直敘,聽不出絲毫情緒。我的心猛地一沉,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。

      他果然看出來了!那點(diǎn)剛剛升騰起的、復(fù)仇成功的得意,瞬間被戳破,像泄了氣的皮球。

      臉頰不受控制地開始發(fā)燙,精心涂抹的粉底也蓋不住那股從心底涌上的羞恥和狼狽。

      在他面前,我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表演,大概就像小丑的拙劣把戲。電梯門敞開著,

      像一個無聲的邀請。傅承聿沒有動,也沒有再看我,

      只是目光平靜地投向電梯內(nèi)部光潔的金屬壁。他在等。是進(jìn)去,

      繼續(xù)這場心照不宣的、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戲?還是轉(zhuǎn)身離開,徹底結(jié)束這荒謬的一晚?

      血液在耳膜里鼓噪。我想起了城中村出租屋冰冷的水泥地,

      想起了母親在電話里疲憊卻強(qiáng)打精神的叮囑,想起了周凱卷走所有積蓄時那張貪婪扭曲的臉。

      也想起了傅承聿剛才環(huán)住我腰時那股強(qiáng)大而穩(wěn)定的力量,還有那句冰冷的“你根本不會抽”。

      屈辱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,勒得我呼吸困難。憑什么?

      憑什么我要在他面前像個被剝光的小丑?憑什么他一句話就能讓我無地自容?

     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勁猛地沖上頭頂。我抬起頭,迎上他平靜無波的目光,

      臉上重新掛起那個屬于“晚晚”的、帶著七分媚意三分挑釁的笑,刻意挺直了脊背,

      像一只豎起渾身尖刺的刺猬?!案悼傔^獎了,”我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嬌嗲,尾音拖得長長的,

      像沾了蜜糖的鉤子,“這戲…還沒唱完呢,您這就想走?” 我上前半步,

      幾乎要貼到他身上,仰著臉,紅唇幾乎要觸碰到他的下頜線,吐氣如蘭,“剛才您替我解圍,

      我總得…好好報答您,是不是?”我賭。賭他這樣的人物,

      根本不屑于拆穿一個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“撈女”,

      更懶得理會一個被前男友背叛的女人的復(fù)仇戲碼。他需要一個識趣的、懂得分寸的消遣,

      我就給他一個消遣。各取所需,僅此而已。傅承聿垂眸看著我,距離太近,

     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濃密睫毛下那片深沉的陰影。他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

      但那雙眼睛里的暗流似乎涌動得更快了,帶著一種審視和…一絲極淡的、難以捕捉的腥味?

      他沒有說話。沉默在電梯口蔓延。幾秒鐘,漫長得像一個世紀(jì)。終于,

      他極輕微地、幾乎不可察覺地,挑了一下眉梢。然后,他側(cè)身,讓出了電梯入口的空間。

      一個無聲的、默許的姿態(tài)。心口那塊沉甸甸的石頭,并沒有因為他的默許而落下,

      反而墜得更深。一股冰冷的麻木感順著脊椎蔓延開。我扯了扯嘴角,

      露出一個更加嫵媚的笑容,踩著那雙細(xì)高跟,像奔赴刑場般,

      率先一步踏進(jìn)了光可鑒人的電梯轎廂。金屬門在身后緩緩合攏,

      隔絕了外面那個喧鬧又虛偽的世界。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我們兩人,

      空氣凝滯得仿佛能擰出水來。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變得異常清晰,

      霸道地占據(jù)著每一寸空間。他按了頂層套房所在的樓層。電梯無聲地向上攀升。我背對著他,

      目光死死盯著金屬門上映出的模糊人影——他挺拔的身影,

      和我那濃妝艷抹、卻透著僵硬和空洞的倒影。復(fù)仇的快感早已煙消云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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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更新時間:2025-07-02 05:32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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