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薇親昵地靠在鏡頭前,“你今天買的古董珠寶我好喜歡,足足兩千萬呢。”
她故意把手伸到鏡頭前,炫耀著手腕上的鉆石手鏈。
“只要你喜歡,多少錢都值得?!被魻a言寵溺地笑著。
我看著視頻里的兩人,心臟像被人用力攥緊。
兩千萬的珠寶,一千萬的封口費。
在他心里,我連她一件首飾都不如。
“薇薇,我馬上過來陪你?!?/p>
霍燼言掛斷電話,重新看向我,眼神恢復(fù)了冷漠。
“簽不簽?”
我拿起筆,在協(xié)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。
沒有哭鬧。
也沒有挽留。
簽完字,我打開筆里藏著微型錄音器。
故意開口問:“三年的感情,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?”
他輕蔑冷笑:“一場讓我體驗普通生活的游戲罷了。”
“那我們的孩子呢?”
“一個收破爛的,也配懷我霍燼言的種?”
他嗤笑,“蘇小寧,別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
2
我回到那間蝸居三年的地下室。
房間里的一切都沒變。
墻上還貼著他失憶時畫的我們的未來——小房子,兩個人,還有一只狗。
我將那幅畫撕下。
連同他所有的衣物,在地下室的鐵盆里一起燒了。
突然我看到一個金屬物件從衣服口袋里掉出。
是一枚袖扣。
背面刻著精致的“W”。
這是林慕薇的薇。
我呆呆盯著那枚袖扣。
沒看到這枚袖口之前,我甚至一直在拼命找理由給他開脫。
我的阿言只是恢復(fù)記憶后,忘了我而已。
我真是傻得徹底。
原來他真的從始至終都沒有失憶過。
那天我在廢品站收破爛,他倒在垃圾堆里,滿身是血。
我以為他是遇到了什么意外,將他帶回家療傷。
醒來后發(fā)現(xiàn)他失憶了,什么都想不起來。
我不忍心將一個什么都想不起來的人趕出去。
我又貪圖他的美色就放任他住了下來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。
我們的感情也越來越好。
鐵盆里的火越燒越旺。
我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滴在火焰上。
算了,不哭了。
眼淚對這種畜生來說,太珍貴。
想著生活還是要繼續(xù),我便重操舊業(yè)。
推著三輪車,再次游蕩在城市角落。
繼續(xù)翻找著別人丟棄的廢品。
三天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