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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顧堯青梅竹馬,成年那日他偷偷帶我嘗了禁果,
事后他答應(yīng),等我成為文工團的臺柱子就來我家提親。
可比賽那日,眾目睽睽之下我的下半身流血不止,當(dāng)眾產(chǎn)下一個尚未成型的死胎。
顧堯站在臺下,聽著眾人的討論勾唇冷笑。
“下賤東西,誰知道懷的誰的野種?!?/p>
萬念俱灰之際,廠長陸元洲替我擋住四面八方的非議,將我護進懷里。
第二天他帶著四大件來我家提親,我答應(yīng)了。
婚后他待我極好,我也懷上了屬于我們的孩子。
就在我以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時,孩子卻胎死腹中。
我抱著小小的尸體痛哭,樓道卻傳來顧堯的驚呼。
“你還是人嗎?那孩子是你親生的!”
昔日疼我入骨的陸元洲此刻滿臉冰冷。
“現(xiàn)在計劃生育,每家只有一個生育名額,她要是把孩子生下來,我還怎么名正言順的把青槐的孩子抱回來?”
“她一個破鞋,我愿意娶她已經(jīng)是抬舉她了?!?/p>
我失魂般朝后跌去,原來我自以為的幸福,不過是他營造出的幻境。
既如此,我離開便是。
……
“溫韶陽已經(jīng)失去一個孩子了,你這樣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區(qū)別?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……”
“她不可能知道。”
陸元洲冷聲打斷他的話。
“她絕對想不到我把打胎藥混進她的飯里,這才導(dǎo)致的流產(chǎn)?!?/p>
“畢竟她之前小產(chǎn)過,她只會把這次的流產(chǎn)歸結(jié)為自己的身體問題?!?/p>
“在她眼里,我是救她于危難的救世主,就算你告訴她孩子是被我打掉的,她也不可能相信?!?/p>
我神情恍惚的靠在床頭,被子下的手腳冰涼。
陸元洲的這番話徹底打碎我心中的幻想,
難怪從我懷孕起,就總是覺得身體不爽利,成天的昏睡不醒肚子還總是隱隱作痛。
就連得知孩子沒了,我都把錯怪到自己身上,認(rèn)為是自己之前流產(chǎn)傷了身子,愧對陸元洲。
而他知道這件事后,不僅沒生氣,反而跑去縣上給我買了二斤紅糖補身子,知道我吃藥怕苦,還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回來。
他心疼的撥開糖紙喂進我嘴里,哭著說我們以后還會有自己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