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望去,蔣硯笠將林南喬親昵地?fù)г趹牙镙p哄。
玻璃透著他的笑意。
我想起了剛結(jié)婚不久的時候,我昂著脖子從沈家一眾繼承人中脫穎而出,經(jīng)常會加班到深夜。蔣硯笠那時候會來陪我,安靜地看著我忙碌冷靜的身影。
過了很久,我才有功夫和他說上兩句話。
但他也不惱火。
只會頂著雙熬得通紅的眼睛,笑吟吟地夸我:
“老婆,你可比沈家那些男人都厲害!”
那樣純粹的目光,我此生不能忘。
他永遠(yuǎn)不會知道。
這場相敬如賓的聯(lián)姻,是我在沈家祠堂跪了一夜求來的。
我將視線收回,還是走了。
華燈初上,蔣硯笠果然沒能和林南喬看成那場電影。只是我沒想到,他居然會帶著林南喬出席這場酒會。
兩人穿著簡單的體恤和牛仔褲,在這樣的場合里顯得格格不入。
林南喬接過蔣硯笠遞給她的酒杯,被辣的滿臉通紅。
“不好喝,像藥引子一樣?!?/p>
“硯笠,我回頭帶你喝我自己釀的酒吧?甜甜的,可有滋味了!”
蔣硯笠眼神一亮,笑著點(diǎn)頭。
直到,蔣母不悅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:
“自釀酒容易甲醇超標(biāo)。硯笠,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!”
我站在酒會的邊緣,看不太清。
像是蔣母訓(xùn)了林南喬兩句什么,把她罵紅了眼,抹著眼淚跑了出去。
蔣硯笠抬腿就想追,被蔣母一把拽了下來。
拉拉扯扯一番后,蔣硯笠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了過來。隨手抓起侍應(yīng)生托盤上的櫻桃酒,就朝我走來。
“沈總不是自己要求離婚的嗎?怎么現(xiàn)在又把我媽喊過來,逼著我留下不說,還對南喬極盡羞辱。”
“欲擒故縱玩的太下作了點(diǎn)吧,沈總。”
2
蔣硯笠聲音很大,說話也實在難聽。
惹得酒會上不少人都紛紛投來看熱鬧的目光,竊竊私語。
他的話說得我難受,還是強(qiáng)撐著打圓場:
“硯笠,今天這個酒會很重要。還是需要你和我一同出席?!?/p>
“對我們都好。”
但蔣硯笠是存心給我難堪,大有為林南喬出氣的意味在。
“是嗎?原來沈總是缺男人了。”
“要男人留下來陪你,這點(diǎn)誠意還不夠??傄赛c(diǎn)酒助助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