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
      重生之偏選病弱皇女 小星 8023 字 2025-07-02 18:16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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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我是藥王谷第十代傳人,體內(nèi)的血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。

      女帝為了將我留在丹蚩國,讓我在各個(gè)皇女之間選娶一位。

      上一世,我選擇了皇長女祝御天,助力她成為新的女帝。

      可在她登基的當(dāng)天,我便被囚禁于地牢。

      每日取我心頭血救治她得了重病竹馬。

      “終于熬到這一天,你可知,和你相處的每一天都讓朕無比惡心?!?/p>

      “不過你還真是有用啊,以前能幫我出謀劃策,現(xiàn)在能給阿源治病?!?/p>

      全身血液被放干后,我慘死于地牢。

      再睜眼,我竟回到了選娶的那天。

      我雙手顫抖的指向身體孱弱的三皇女。

      “臣要做三皇女的皇夫。”

      1.

      丹蚩皇宮的含元殿金碧輝煌,十二根蟠龍柱上的夜明珠晃得人眼花。

      女帝身邊的掌事女官正不耐煩地敲擊玉磬。

      我看向階下那道身著赤金錦袍的身影。

      她看向我時(shí)眼神里帶著勢在必得。

      祝御天,這個(gè)名字像淬了劇毒的冰錐,狠狠鑿進(jìn)我的心臟深處。

      “溫公子?”

      女官再次催促道。

      冷汗順著脊背滑下。

      我倉皇移開視線,目光快速掠過,最終落在最角落的陰影里。

      三皇女祝離憂安靜地站在殿柱旁。

      素白宮裝穿在身上,顯得她整個(gè)人單薄得像張宣紙。

      她正用帕子捂著嘴輕咳,露出的手腕細(xì)得能看見淡青血管。

      前世我對這位皇女僅有的印象是她死于永昌十三年的寒冬。

      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在殿內(nèi)回蕩,手指不受控制地指向那個(gè)角落。

      “臣要做三皇女的皇夫?!?/p>

      “啪嗒”一聲,祝御天手中的玉笏墜地。

      滿殿嘩然中,祝離憂猛地抬頭,一雙琉璃似的眸子滿是錯(cuò)愕,咳得更厲害了。

      女帝直起身,玄玉扳指在扶手上敲出沉悶的響聲。

      “離憂?這倒是出人意料?!?/p>

      我死死掐著掌心。

      前世此刻,我毫不猶豫選了祝御天,而如今我定要逃離她。

      “朕允了。”

      女帝眼中精光乍現(xiàn),隨即拖長尾音,冷聲說。

      “但你當(dāng)知道,離憂病弱,你既已選擇她,便要醫(yī)治好她?!?/p>

      “若是治不好,藥王谷這塊招牌和你這個(gè)人,對朕便再無價(jià)值?!?/p>

      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,我太明白再無價(jià)值在丹蚩皇宮意味著什么。

      我正要叩首領(lǐng)命,卻聽祝御天冷笑一聲。

      “母皇,三妹的病連太醫(yī)令都束手無策,您這不是強(qiáng)人所難嗎?”

      “想必溫公子前些日與我吵架了,應(yīng)當(dāng)讓他再考慮考慮。”

      她話音剛落,祝離憂突然開口,聲音輕得像風(fēng)拂柳梢。

      “皇姐多慮了?!?/p>

      “溫公子既敢選,想必是有把握的?!?/p>

      她轉(zhuǎn)向我,蒼白的唇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
      “是吧,溫公子?”

      我怔了片刻,行禮道。

      “臣定當(dāng)竭盡全力?!?/p>

      踏出含元殿時(shí),盛夏的陽光曬得人發(fā)暈。

      我踉蹌了一下,突然被人拽住手腕拖到廊柱后。

      祝御天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,眼中翻涌著暴怒。

      “你以為改選祝離憂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?”

      她指尖掐進(jìn)我手腕,聲音壓得極低。

      “重生一次長本事了?”

     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,她竟然也重生了?!

      前世不堪的記憶瞬間上涌。

      陰濕地牢的角落,鐵鏈隨著動作嘩啦作響。

      胸前剛愈合的傷口又被利刃劃開,暗紅的血順著銀質(zhì)細(xì)管流入玉碗。

      祝御天赤金龍袍上的九鳳暗紋在火把下明明滅滅,像極了吸血的妖魔。

      “溫玉衡,你這身血可比你的腦子有用多了?!?/p>

      思緒不斷亂竄,直到一道聲音從旁響起,才將我拉回現(xiàn)實(shí)。

      “皇姐這是在做什么?”

      祝離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
      “溫公子現(xiàn)在,可是我的未婚夫婿。”

      祝御天松開手,輕蔑一嗤后就揮袖離開。

      “三妹還是先操心自己能活到成婚那天吧?!?/p>

      祝離憂扶著宮墻走來,腳步虛浮無比,邊說邊咳。

      “溫公子和皇姐的關(guān)系好像有些奇怪?”

      暮色中,她單薄的身影像一縷隨時(shí)會散的煙。

      我下意識要去扶,卻被她側(cè)身避開。

      那雙琉璃眸子里的戒備刺得人心中一凜。

      “殿下不信我?”

      “信你什么?”

      她突然笑了,蒼白的唇勾起譏誚的弧度。

      “信藥王谷傳人放著金尊玉貴的皇長女不選,偏偏看上我這么個(gè)病秧子?”

      她說話之時(shí),晚風(fēng)穿廊而過,帶來一陣藥香。

      我瞳孔驟縮,于是連忙問道。

      “殿下平日服什么藥?”

      祝離憂挑眉,從袖中取出個(gè)青瓷瓶。

      我倒出幾粒褐色藥丸在掌心,碾開后湊近鼻尖。

      甘遂、狼毒、微量砒霜……

      這哪是治病,分明是催命!

      “太醫(yī)令親自配的延年丹,有問題?”

      我忽地想起,前世祝御天登基后,太醫(yī)令是第一個(gè)被誅九族的。

      在想來,恐怕不止是因?yàn)檎惧e(cuò)隊(duì)。

      “殿下信太醫(yī)令,還是信我?”

      她突然湊近,冰涼的手指撫上我脖頸。

      “溫公子可知,上一個(gè)說要救我的大夫,尸體還在太液池底沉著?!?/p>

      我不躲,反而捉住她手腕一翻,三指精準(zhǔn)扣在脈門上。

      指下脈象沉澀如刀刮竹,是典型的長期中毒之兆。

      隨后我便取出隨身銀針,在她驚愕的目光中扎進(jìn)自己掌心。

      鮮血順著銀針凹槽流入玉盞,很快積了半杯。

      我將血遞給她。

      “殿下敢喝嗎?”

      祝離憂盯著那杯血,忽然笑了。

      她接過玉盞一飲而盡,唇邊沾著血痕的樣子妖異非常。

      “現(xiàn)在,我們是不是該談?wù)剹l件了?”

      2.

      納采禮前一天,我正在為祝離憂煎藥,忽聽殿外傳來一陣騷動。

      “溫公子好大的膽子!”

      祝御天身邊的掌事宮女闖進(jìn)藥房,一把打翻藥罐。

      “竟敢偷盜長公主殿下的雪靈芝!”

      滾燙的藥汁濺在我手背上,瞬間燙出紅痕。

      抬頭我就看見祝御天扶著一位白衣公子緩步而來。

      那人面容蒼白如紙,卻生得一副好相貌,正是前世飲我心頭血的蕭源。

      “阿源體弱,這雪靈芝是母皇特賜給他養(yǎng)身的。”

      祝御天指尖撫過蕭源慘白的唇。

      “如今少了半株,你說該如何是好?”

      我心頭一緊。

      前世祝御天將蕭源藏得極其隱蔽,如今卻舍得帶出來,大抵是想對我直接動手!

      “臣從未見過什么雪靈芝?!?/p>

      我攥緊燙傷的手,又想起了前世在天牢下的遭遇。

      話音剛落,蕭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整個(gè)人搖搖欲墜。

      他虛弱地抓住祝御天的衣袖。

      “御天,別為難溫公子,我撐得住?!?/p>

      話音未落,他竟咳出一口鮮血,正濺在我衣擺上。

      祝御天臉色驟變,揚(yáng)手便是一記耳光。

      “啪!”

     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,嘴角滲出血絲。

      蕭源三兩步走過來要來扶我,卻在靠近時(shí)假意踉蹌。

      一頭撞在案幾上,青玉藥碾從案上掉下,剛好砸在他腳邊。

      “啊!”

      蕭源痛呼一聲,腳踝立刻腫起。

      他含淚抬頭。

      “溫公子為何推我?”

      祝御天眼中怒火幾乎化為實(shí)質(zhì)。

      她一把扯下腰上系著的馬鞭,金絲纏繞的鞭尾在空中劃出刺耳的尖嘯。

      “本宮今日教教你規(guī)矩!”

      第一鞭抽在我背上時(shí),衣料應(yīng)聲而裂。

      第二鞭直接撕開皮肉,血珠飛濺到蕭源雪白的衣袍上。

      他狀似不忍地別過臉,嘴角卻微微上揚(yáng)。

      “把他按地上跪下!”

      我被迫跪在碎瓷片上,膝蓋很快滲出血來。

      這場景與前世地牢何其相似,只是那時(shí)取血的是銀刀,如今是浸鹽的馬鞭。

      祝御天掐住我下巴,強(qiáng)迫我看向蕭源冷笑道。

      “給阿源道歉!”

      蕭源虛弱地?fù)u頭。

      “不必了,溫公子想必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    他說著又咳嗽起來,指縫間滲出絲絲血跡。

      祝御天扔下染血的鞭子,溫柔地扶起蕭源。

      “本宮帶你回宮療傷?!?/p>

      臨走時(shí)她回頭看我,眼神冰冷,說哦出的話語更是讓人渾身發(fā)寒。

      “溫玉衡,你既然敢先對阿源的藥材下手,就別怪我了?!?/p>

      3.

      第二日,金鑾殿內(nèi)。

      女帝高坐龍椅,神色淡漠地看著禮官宣讀聘書。

      祝御天站在階下,唇角含笑。

      “母皇?!?/p>

      她忽然開口,聲音清冷。

      “聽聞藥王谷傳人醫(yī)術(shù)通神,連將死之人都能救活?!?/p>

      “今日納采禮,不如讓溫公子露一手,替我這白虎看看病?”

      殿內(nèi)瞬間安靜。

      那只白虎體型龐大,獠牙森然,此刻正焦躁地甩著尾巴,喉嚨里發(fā)出低沉的咆哮。

      這哪是看???分明是要我送命!

      我攥緊衣袖,還未開口,蕭源便輕咳一聲,虛弱地笑道。

      “御天,白虎兇性難馴,溫公子若是不敢便不要為難了。”

      祝御天挑眉,目光挑釁地看向我。

      “是嗎?溫公子不會連一只畜生都治不了吧?”

      滿朝文武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我身上。

      女帝指尖輕敲扶手,似笑非笑。

      “溫玉衡,你覺得呢?”

      女帝既然已經(jīng)開口,我便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
      我深吸一口氣,拱手道。

      “臣,愿試?!?/p>

      侍衛(wèi)打開鐵籠的瞬間,白虎猛地?fù)涑觯?/p>

      我側(cè)身閃避,卻被它一爪拍在肩上,頓時(shí)鮮血淋漓。

      殿內(nèi)響起一片驚呼,祝御天卻笑吟吟地看著。

      蕭源更是掩唇輕咳,眼底滿是嘲諷。

      “溫公子,小心啊?!?/p>

      他帶著戲謔的開口。

      我咬牙躲過白虎的撕咬,從藥囊中取出銀針,試圖刺入它的穴位。

      可這畜生兇性大發(fā),根本不給機(jī)會。

      它猛地將我撲倒,獠牙直逼咽喉,利爪猛地?fù)]向我的肩膀。

      劇痛傳來額同時(shí),我抓準(zhǔn)時(shí)機(jī)將一枚藥丸塞進(jìn)它口中。

      白虎動作一滯,隨即踉蹌后退,最終轟然倒地,昏睡過去。

      我渾身是血,勉強(qiáng)爬起身,卻聽見祝御天冷笑一聲。

      “白虎只是睡著了,這算什么?”

      蕭源搖頭嘆息。

      “看來藥王谷的醫(yī)術(shù)不過如此?!?/p>

      女帝淡淡掃了我一眼,冷聲道。

      “拖下去,別臟了殿內(nèi)的地?!?/p>

      侍衛(wèi)上前架住我,我雙腿發(fā)軟,幾乎是被拖著丟到了殿門外。

      我喘著粗氣,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青磚。

      祝御天緩步走出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。

      “溫玉衡,你連一只畜生都治不好,也配做皇室的夫婿?”

      蕭源站在她身側(cè),柔聲附和。

      “御天,溫公子怕是騙子?根本不能治好三皇女!”

      “那豈不是欺君?”

      他一邊說,眼神瞟向殿首的女帝。

      我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。

      原來如此,祝御天今日分明是想將我下入大牢,直接取血!

      女帝眼神掃過我,暗含慍怒。

      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道虛弱卻清冷的聲音從后方傳來。

      “皇姐,白虎本就無病,你強(qiáng)人所難,未免太過分了?!?/p>

      所有人回頭看去。

      只見祝離憂扶著宮墻,臉色蒼白如紙。

      卻一步一步走到我身前,擋在了我與祝御天之間。

      祝御天瞇起眼,暗含威脅地開口。

      “皇妹這是病糊涂了?竟替一個(gè)外人說話?”

      祝離憂輕咳兩聲,唇角溢出一絲血跡,卻依舊挺直脊背。

      “他不是外人,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
      她抬眸,直視祝御天,冷笑開口。

      “皇姐若覺得他不配,那不如問問母皇?!?/p>

      “當(dāng)初是誰下旨,允了這門親事?”

      “在納采禮上當(dāng)眾羞辱我的未婚夫,皇姐究竟是蔑視我,還是蔑視皇權(quán)?”


      更新時(shí)間:2025-07-02 18:16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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