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了以后,祠堂里的留下來的老幼越等越害怕,其中栓子奶奶想讓一個留守的青壯去打探一下消息,也被這人的家屬拒絕了。
尤老爺子夫妻跟族長夫妻,還有大伯爺一家坐在一起,不知在說些什么,尤瀟找了一個角落,墊上自己從家里拿出來的褥子,墊在地上,靠著祠堂的一個柱子,把自己包著,就這么睡著了。
等她睜眼,就發(fā)現(xiàn)外面的天已經(jīng)黑了,身上也不知道誰又給她蓋了一床又舊又硬的薄棉被,
借著祠堂里微弱的亮光,往周邊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沒人注意她,趕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蜜薯吃了,墊墊饑,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,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,接著,祠堂門開了,大家聽到族長的聲音,趕忙跑出去,尤瀟走在最后。
只聽人群中傳來凄厲的哭聲,是奎嬸子還有幾個沒見過的村人,之所以認(rèn)識奎嬸子,還是因為她住在靠后山那一塊,最近她經(jīng)常在那邊練習(xí)彈弓,她是村里有名的織布能手,阿奎叔是村里獵戶,話少,但是對老婆很好,
“當(dāng)家的,你怎么能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走了,你要我們以后該怎么活下去啊,嗚嗚”奎嬸子傷心欲絕,然而地上的人再也沒辦法回答她了。
這次土匪劫掠,村里出去搏斗的男人們有好些都受了傷,還有幾個是被人抬過來的,村里有個大夫,醫(yī)術(shù)她也沒見識過,只知道對于小兒的病癥很是拿手。
“郭大夫,麻煩您過來看看他們的傷勢情況吧!”族長趕忙折返去人群里找著了郭大夫。
“好,阿臨,你把我的藥箱拿過來!”郭大夫轉(zhuǎn)身朝自己的兒子說道,他大概五十來歲,白發(fā)基本上沒有,面色也很是紅潤,應(yīng)該頗懂養(yǎng)生術(shù)。有機會得學(xué)兩手。
他先是看了幾個重傷的村民,等他全部看完已經(jīng)是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后了。
“思明,外面什么情況,那些土匪走了嗎?”等傷員有人處理,幾個族老趕緊問起外面的情況。
“這次幸好咱們弄了槍,不然村子肯定得遭殃,對方三十幾個都是好身手,跟上次我們遇到的有很大的區(qū)別,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就盯上咱們村了,咱們這邊也死了幾個,有重傷的,還有十幾個受傷,戰(zhàn)力肯定有損。
雖然今天暫時把他們趕走了,可是一來我們不清楚對方的情況,如果他們還有同伙,下次再過來,我們就危險了,再一個就是,今天我們殺了他們七八個弟兄,估計他們不會善罷甘休,領(lǐng)頭的那人還搶走了阿奎手里的槍,還把他殺了,爹,咱們接下來怎么辦?要不我們先離開這里避避風(fēng)頭吧?”尤思明眉頭緊鎖。
“大家先回去休息,至于巡邏的人還是要安排上,就讓剛剛留守的幾個人去,我們幾個在祠堂這邊商量一下再說。?!?/p>
“好,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”
老尤家除了尤老頭留著祠堂,其他人都紛紛往家趕,這一天天的沒個消停的時候,
等家里燭火亮起,尤老太忙在尤家兩兄弟身上摸索,尤老大呲牙咧嘴地“娘,疼,你快別摸了!"
"傷哪里了?你個砍腦殼的,你是不是傻,你不曉得躲啊,沒必要沖前頭去送死啊,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數(shù)啊,老二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,大哥他被人看看到手臂了,還好不是很嚴(yán)重!”
“是啊,娘,我沒什么事,大表哥還拉了我一把,就是一點皮肉傷,但是阿奎和慶元哥就慘了,都被土匪殺了。”
“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,我的老天爺!這群狗娘養(yǎng)的就會欺負(fù)我們老百姓!”尤老太瞬間倒坐在地上拍大腿,一邊哭一邊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