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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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看著詹明大師已然失去生機的枯槁身軀,這位本可安享生命最后時光的皇家供奉,璇璣女帝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:“以……冰棺封存大師遺軀!待此戰(zhàn)過后,舉國同悲,國葬!”

      “遵命,陛下!”悲憤與決絕交織在將領(lǐng)們的應(yīng)諾聲中。

      “亥時……生死一戰(zhàn)!”璇璣女帝反復(fù)咀嚼著詹明大師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最后箴言,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冰錐般刺入腦?!y道拓跋式要在今夜發(fā)動**最終決戰(zhàn)**?!

      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內(nèi)衫。拓炎大軍,百萬之眾!而此刻崖關(guān)城內(nèi),能披甲執(zhí)銳的將士已不足八十萬。雖倚仗高墻深壑可阻敵于正面,但其余防御薄弱的隘口呢?過去三年,全賴軍中宿將與供奉異士們嘔心瀝血,布陣死守,才堪堪維持。如今,老將凋零,異士盡歿!若亥時拓跋式不惜代價,傾巢而出,崖關(guān)必破!城中八十萬將士與六百萬百姓,必將血流成河!

      “陛下!請下決斷!”年輕的將領(lǐng)們齊聲請命,一雙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,緊緊鎖定了他們的女帝。

      國運懸于一線,容不得半分猶疑!璇璣女帝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涌的心潮,冷冽的聲音如同出鞘的寒刃,響徹軍帳:

      “諸將聽令!”

      “末將在!”嘩啦一片甲胄摩擦聲,將領(lǐng)們單膝跪地,抱拳如山。

      “即刻起!軍中八百領(lǐng)兵將尉,各率麾下,**死守崖關(guān)所有隘口**!第一梯隊倒下,第二梯隊即刻頂上,前仆后繼,直至最后一人!崖關(guān)正面,由孤親自鎮(zhèn)守!另,分出一部軍士,打開后方城門,**戌時之前,務(wù)必護送城內(nèi)百姓全部撤離**!待百姓撤盡,即刻封死后門!今夜——”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張年輕而堅毅的臉龐,“孤與眾將士,同生共死!”

      “陛下不可!”貼身女統(tǒng)領(lǐng)離魅臉色煞白,急切上前,“陛下乃一國之君,萬金之軀,豈可……”

      “請陛下收回成命!”眾將亦是驚呼勸阻。

      “住口!”璇璣女帝厲聲打斷,英氣的眉宇間是磐石般的決絕,“此為國運之戰(zhàn)!孤若臨陣退縮,天下人將如何看待?后世子孫又將如何評說?孤意已決,無需再言!”

      她猛地轉(zhuǎn)向離魅,取出一方溫潤玉璽:“離魅!持此玉璽,速返皇城傳孤旨意:若孤此戰(zhàn)身隕,由皇妹銜霜即刻繼位!統(tǒng)領(lǐng)七煌,死戰(zhàn)到底,直至勝利!”

      “陛下?。 彪x魅悲聲哽咽,雙膝跪倒,“屬下定當誓死護衛(wèi)陛下左右!此命……恕難從!”

      璇璣女帝威嚴的目光如電射來:“連孤的旨意,你也敢違逆?!”

      “屬下不敢!唯求……與陛下同進退!”離魅額頭觸地,聲音哽咽卻異常堅定。

      “……罷了!”璇璣女帝看著這位忠心耿耿的護衛(wèi),終是長嘆一聲,揮了揮手,“此事……由你自行處置吧?!?/p>

      “謝陛下!”離魅如蒙大赦,起身快步而出。

      “諸將速去部署,整軍備戰(zhàn)!”璇璣女帝沉聲下令,“**亥時**,決生死!”

      ---

      崖關(guān)城,一處尋常院落。

      頭發(fā)花白的老夫婦倚在門邊。老婦人憂心忡忡,對著身邊的老翁絮叨:“老頭子,我這心口……怎么老是慌得厲害?浮道、浮沉他們兄弟倆,怎么這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?”

      “你這老婆子,瞎操心個啥勁兒!”老翁嘴上犟著,眼睛卻也不自覺地望向巷口,“仗都打了三年了,咱家那倆小子不都囫圇個兒地回來了?福大命大著呢!”

      “刀槍無眼!還有那些神出鬼沒的異士……”老婦人話音未落,巷口昏暗的光線下,已隱約顯出兩道挺拔熟悉的身影。

      “看!我說啥來著!”老翁頓時眉開眼笑,指著漸行漸近的年輕軍士,“這不是回來了嘛!盡瞎想!”

      老婦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臉上卻綻開了笑容。

      轉(zhuǎn)眼間,兩名身姿相仿、身著殘破軍裝的青年已到了門前。年紀稍小的那個咧嘴一笑,露出虎牙,聲音依舊帶著幾分少年氣:“爹!娘!餓死我們啦!”

      年長些的則沉穩(wěn)許多,恭敬抱拳行禮:“爹,娘,孩兒回來了。”

      “哎!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!”老婦人連聲應(yīng)著,忙不迭地招呼,“快進屋!娘今兒做了你們打小就饞的**棗泥面**!累壞了吧?”

      “對對,快進屋!”老翁也樂呵呵地點頭。

      簡樸的木桌上,很快擺上了幾大盆熱氣騰騰、散發(fā)著濃郁棗泥甜香的面食。

      “哇!娘,今天這面香得能把魂兒勾出來!”年紀小的軍士青浮沉夸張地吸著鼻子。

      “就屬你鼻子尖!”老婦人寵溺地笑著,“這棗泥啊,是你爹在后山摘的野棗做的!”

      “爹!”年長的軍士青浮道臉色一沉,“您怎么又去后山了?拓炎的探子異士到處都是,萬一……”

      “是啊爹!太冒險了!”青浮沉也收起笑容,急忙附和。

      “唉……老子這不是怕你們在軍營里吃不好嘛!”老翁搓著手,有些訕訕,“想著弄點甜的給你們……”

      “行了行了,”老婦人趕緊打圓場,“你爹也是心疼你們。都別說了,快趁熱吃!”

      一家人圍坐桌旁,在一種異常安靜的氣氛中,默默吃完了這頓難得的團圓飯。

      碗筷剛放下,老夫婦正要起身收拾,青浮道卻猛地拉著弟弟,撲通一聲跪在了二老面前!

      “大郎!二郎!你們這是……”老夫婦猝不及防,驚得愣住了。

      青浮道抬起頭,眼眶微紅,聲音卻異常清晰:“爹,娘!酉時之前,您二老收拾好家里值錢細軟,隨……隨城中后備軍撤離崖關(guān)!”

      “什么?!”如同晴天霹靂,老夫婦瞬間臉色煞白。

      “大郎!你……你說什么胡話?!”老翁聲音發(fā)顫,一把抓住大兒子的胳膊。

      “爹,娘!”青浮道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沉重,“陛下今日下詔,命崖關(guān)城內(nèi)所有百姓,戌時之前,務(wù)必全部撤離!不得延誤!”他頓了頓,喉頭滾動了一下,“還有……我們頭兒傳下消息,拓炎大軍……將在今夜亥時,與我軍……決一死戰(zhàn)!所有將士……留守崖關(guān),死戰(zhàn)不退,直至最后一人!

      哇——!”老婦人如遭重擊,捂著臉放聲大哭。

      “二郎!這……這是真的嗎?!”老翁仍抱著一絲僥幸,顫抖著看向小兒子。

      青浮沉抬起那張已褪去稚氣、刻上堅毅的臉龐,甕聲回答,字字如錘:“爹!大哥說的……是真的!”

      “哐當!”老翁如被抽干了力氣,一屁股跌坐在地,老淚縱橫。

      “爹!”兄弟二人驚呼著要去攙扶。

      “啊——!我的兒??!”老翁捶胸頓足,嚎啕大哭,“你們都留在這里……讓爹娘……可怎么活?。?!”

      “爹!”青浮道重重磕下頭去,額頭觸地有聲,“家國大義,重于泰山!開國至今,陛下待我七煌百姓如子,恩澤廣布!如今更是為后世子孫三百年溫飽而戰(zhàn)!我青浮道雖非異士大能,卻也有一腔報國熱血!國運之戰(zhàn)當前,**舍此殘軀,盡綿薄之力**!孩兒……不孝!自古忠孝難全,未能承歡膝下,侍奉二老!若有來世……孩兒定當結(jié)草銜環(huán),報答爹娘深恩!” 哐!哐!哐!三個響頭,擲地有聲!

      “爹!”青浮沉同樣重重磕下,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決絕,“陛下已抱必死之心,我等小卒豈能退縮?!我愿同大哥一樣,為七煌,**流盡最后一滴血**!若有來世,再報爹娘養(yǎng)育之恩!” 哐!哐!哐!

      “嗚……嗚……”老翁的哭聲漸漸變成壓抑的嗚咽,“老頭子我日夜提心吊膽……就怕你們回不來……怕你們……如今……終是留不住你們兄弟倆啊……”

      老婦人忽然止住了哭聲。她抹了一把臉,上前一步,將兩個兒子用力扶起。她的聲音異常平靜,平靜得讓人心碎:“我的兒……你們既選了這條報國路……娘……也沒什么好說的了?!彼钌畹乜粗鴥蓚€兒子,仿佛要將他們的模樣刻進骨子里,“娘和你爹……不走了。就在家里……等著你們?!?/p>

      “勝了,娘給你們做棗糕面……”

      “敗了……”她的聲音哽了一下,隨即斬釘截鐵,“娘和你爹……去給你們……收尸!”

      “娘——?。 毙值芏吮舫雎?,心如刀絞。

      “去吧……”老婦人背過身,肩膀微微聳動,卻不再看他們一眼。

      兄弟二人不再多言,對著父母決絕的背影,再次深深叩首。起身,轉(zhuǎn)身,毅然踏入門外濃重的夜色之中。

      這一幕悲愴的訣別,此刻正在崖關(guān)城的千家萬戶中上演。最終,六百萬百姓,撤離者不足百萬!戌時將至,崖關(guān)城樓下,匯聚了黑壓壓的人群。他們不再是普通的販夫走卒、農(nóng)夫商賈,而是手持釘耙、鐵鎬、扁擔、石塊,甚至屠刀的守城者!一張張沾滿風霜泥土的臉上,唯有一雙雙眼睛,燃燒著不屈的火焰,緊緊望向城樓上的璇璣女帝。

      璇璣女帝俯視著城下那由血肉之軀筑成的最后防線,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翻江倒海的悲痛,嘶聲喊道:“你們……這又是何苦?。。 ?/p>

      “我等雖是販夫走卒,可在家國大義面前,不做孬種??!”一名手持厚背屠刀的壯漢,聲如洪鐘。

      “我本是孤兒!是帝國給了我一口飯吃,活到今日!帝國生死存亡,這條命,今日還了!!”一個面黃肌瘦卻眼神明亮的少年,揮舞著手中的柴刀。

      “祖輩世代扎根于此,豈容外寇鐵蹄踐踏?!我與崖關(guān)共存亡??!”手持釘耙的老農(nóng),須發(fā)皆張。

      “老子過去是地痞!是帝國教化,讓老子活出個人樣!今日,唯有這條賤命,尚報國恩??!”一個滿臉刀疤的兇悍漢子,拍著胸膛嘶吼。

      “我為商賈,帝國予我尊嚴,許我通行四方!家國危難,我愿傾盡所有,一腔熱血報國!!”身著錦衣的商人,高舉著石塊,聲音鏗鏘。

      這悲壯的一幕,讓城樓上無數(shù)鐵血軍漢,瞬間紅了眼眶。

      璇璣女帝英氣的面龐上,兩行滾燙的熱淚再也無法抑制,滾滾而下。她聲音嘶啞,卻仿佛帶著萬鈞之力:

      “既如此……**軍民一心!孤便與爾等……戰(zhàn)至最后一人??!”

      “陛下萬歲??!”

      “七煌必勝?。 ?/p>

      “死戰(zhàn)不退?。 ?/p>

      山呼海嘯般的吶喊,撕裂了壓抑的夜空!

      城樓箭垛旁,青浮沉望著下方那撼動人心的場景,聲音有些發(fā)顫:“大哥……我們……真能贏嗎?”

      青浮道回望弟弟那張尚顯稚嫩卻寫滿堅毅的臉龐,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,語氣無比篤定:一定會贏!”他頓了頓,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,“緊跟著哥,哥……護著你?!?/p>

      亥時!

      沉悶的天空毫無征兆地炸響一聲驚雷!緊接著,仿佛天河決堤,磅礴的暴雨傾瀉而下!然而,這暴雨詭異得令人心寒——它竟如同一個精準的牢籠,只籠罩崖關(guān)一城!城墻之外十數(shù)米處,地面干燥如常,連一絲水汽也無!

      “報——??!”守城將領(lǐng)驚覺這天地異象,急命傳令兵飛報女帝。

      箭樓中,青浮沉目睹這奇詭一幕,驚得瞪大了雙眼:“大哥!你說……這世間……真有仙人手段?”饒是青浮道參軍日久,見過不少異士施法,也被這精準操控天象的恐怖力量震住了。他深吸一口氣,語氣無比肯定:“有??!”

      另一邊,接到急報的璇璣女帝一拳砸翻了桌案上的硯臺,墨汁飛濺!“拓跋式!無恥之尤??!”她瞬間洞悉了對方的毒計——這定是拓炎軍中異士燃燒修為,結(jié)成的**源天法相**!以此干擾守軍視線,為攻城創(chuàng)造絕佳時機!

      “離魅!隨孤登城!”璇璣女帝拔出寒光凜冽的帝皇寶劍,一步踏出軍帳!

      剛登上正面城樓,那恐怖的景象便撲面而來:酒盞大小的雨點密集如注,瘋狂砸落,在城頭匯成湍急的水流,沖刷得守城軍士幾乎睜不開眼!視線所及,城前十數(shù)米外,卻是一片詭異的干燥死寂!天地在此劃下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!

      “果然如此!”璇璣女帝眼中寒芒爆射。

      就在此時——

      “呼啦——!”

      崖關(guān)前方那片干燥的黑暗中,驟然亮起一片連綿的火光!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間點亮了整片平原!密密麻麻、刀槍如林的拓炎大軍,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蟻群,顯露出猙獰的輪廓!更遠處,綺羅山脈的山脊線上,無數(shù)火把攢動,如同一條條蜿蜒扭動的巨大火蛇,正以鋪天蓋地之勢,向著崖關(guān)城洶涌壓來!

      “全軍——備戰(zhàn)!?。 笔爻菍㈩I(lǐng)的嘶吼幾乎撕裂喉嚨!

      “咚!咚!咚!咚!咚!咚!咚!咚!咚??!”急促如驚雷的戰(zhàn)鼓聲,瘋狂擂響,震得整座城關(guān)都在顫抖!

      箭樓內(nèi),青浮道全身肌肉緊繃如鐵,呼吸急促,對身邊的弟弟厲聲低喝:“二郎!跟緊哥!一步不許落下!”

      “嗯!”少年青浮沉重重點頭,握緊了手中的弓弩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

      城下,拓炎大軍先鋒陣中,一員猛將高舉戰(zhàn)刀,發(fā)出震天咆哮:“兒郎們!建功立業(yè),只在今朝!隨我——殺!??!”

      沒有任何多余的叫陣與廢話!三年的血仇早已浸透骨髓!唯有以血還血!先鋒大將一馬當先,身后無數(shù)拓炎士兵發(fā)出野獸般的嚎叫,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的崖關(guān)城,如同決堤的洪流,瘋狂涌上!

      “御敵——??!”璇璣女帝的帝皇寶劍向前方狠狠一劈!

      “弓弩手——放箭!!”守城將領(lǐng)頂著傾盆暴雨,聲嘶力竭地咆哮!

      “嗡——咻咻咻咻——!”

      數(shù)百座箭樓的射擊孔中,冰冷的箭矢如同驟然爆發(fā)的死亡風暴,瞬間撕裂雨幕!慘叫聲、利刃入肉的悶響、絕望的嘶吼,頃刻間淹沒了城上城下!

      “攻城梯!給我上??!”拓炎先鋒大將揮舞戰(zhàn)刀,狀若瘋魔。

      “殺啊——!”悍不畏死的士兵扛著沉重的攻城梯,頂著箭雨,怪叫著撲向城墻根。

      “還不夠!破門手!壓上去?。 ?/p>

      “神箭手!給老子壓制城頭箭樓!壓制?。 ?/p>

      一連串兇悍的命令下達,拓炎先鋒的攻勢瞬間提升到極致!

      崖關(guān)箭樓內(nèi),雖然大雨滂沱,但箭樓本身提供了遮蔽,弓弩手們依舊能透過射擊孔,將致命的箭矢精準地送入下方涌動的人潮。夜幕與雨幕交織的混亂中,拓炎士兵不斷倒下。

      后方觀戰(zhàn)的拓炎大元帥拓跋式,望著那被暴雨籠罩的孤城,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:“哼!命盾牌手掩護!藤甲兵!隨扎也木——攻城??!”

      “喏!”傳令兵領(lǐng)命飛奔。

      “有此天助,看你璇璣如何抵擋本帥的藤甲兵!”拓跋式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。藤甲兵,以千年黑藤秘法浸制、編織而成,堅韌異常,尋常刀箭難傷,更能抵御大部分火攻。這是只有底蘊深厚的老牌帝國才能養(yǎng)得起的精銳!以往攻城,七煌總有異士以烈火克制,如今大雨傾盆,璇璣女帝唯一的異士詹明已死,這藤甲兵,便是破城的致命尖刀!

      城樓之上,密切關(guān)注戰(zhàn)局的守城將領(lǐng)看到那一片片在火光映照下泛著油亮烏光的藤甲兵陣型壓上,心頭劇震,急忙沖向璇璣女帝所在的閣樓:“陛下??!拓跋式的**藤甲兵**上來了!!”

      “哼!”璇璣女帝眼中寒光一閃,非但沒有驚慌,反而露出一絲冰冷的算計,“拓跋式好算計!仗著大雨,孤無法用火……可他以為,孤就想不到他的伎倆嗎?!”

      她猛地一指沙盤上崖關(guān)城門的結(jié)構(gòu)圖:“打開城門!放藤甲兵進甕城??!”隨即厲聲補充,“傳令埋伏在甕城上方藏兵洞的軍士——準備!孤要把拓跋式這把尖刀,連同他的藤甲兵,全部埋葬在這口大甕里?。 ?/p>

      “末將遵命?。 笔爻菍㈩I(lǐng)精神一振,領(lǐng)命狂奔而去。

      城上城下,廝殺正酣,血肉橫飛!突然——

      “吱呀——嘎嘎嘎——!”

      崖關(guān)那沉重無比的正門,竟在震天的喊殺聲中,緩緩向內(nèi)打開了!

     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,讓城上城下正在舍命搏殺的雙方士兵,都出現(xiàn)了瞬間的錯愕和停滯!

      夜雨如瀑,天地混沌。遠處督戰(zhàn)的拓跋式,視線被狂暴的雨幕和混亂的戰(zhàn)場阻隔,根本無法看清城門處的變故。一場致命的陷阱,正悄然張開巨口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5-07-03 08:12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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