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會議過后,陸景和問我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。
我猶豫了一下,想了想還是同意了。
畢竟像我媽說的那樣,陸景和是個各方面與我都很合適的人。
工作也好,家境也好。
況且他長得也不賴,不比李聽頌差。
春已過去,我也該向前走。
13.
陸景和選了一家西餐廳,其實(shí)我并不愛吃西餐,我偏愛吃辣,但火鍋店確實(shí)不適合和一些還不是很熟的人一起去,畢竟被辣得腫起的嘴也不是很美觀。
部門的聚餐倒是經(jīng)常去火鍋店,每次去,李聽頌都會和服務(wù)員多要一杯冰水放在我手邊,預(yù)備著我被辣的嘴巴腫起來時可以拿它褪熱消腫。
怎么又在想李聽頌!
我趕緊晃了晃腦袋把目光聚焦在面前的牛排上。
牛排是早已被切好的,正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躺在盤子里等著被我享用。
我的心思不在這里,這一餐吃得我食不知味。
陸景和這回倒是很主動地說了很多話,不過我們對彼此了解都甚少,話題僅淺淺的停留在工作和一些日常的事上。
飯后,陸景和去結(jié)賬,我在門口等他。
卻在餐廳的另一角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他似乎也有感應(yīng)一般,轉(zhuǎn)頭望向我。
雙方的視線穿過長長的大廳相撞在一起,都在彼此的心里撞起了不小的波瀾。
我看著他起身了,就在這時,結(jié)完賬的陸景和回來了。
他順著我的視線望去,看見了李聽頌。
只是片刻他便淡淡地收回目光,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,摟著我的肩膀說:
「我送你回家?!?/p>
我被他擁著走出飯店,屬于陸景和的氣息將我包裹住。
我思緒如今已經(jīng)完全混亂了,直到被送到家樓下,我才在陸景和的呼喚中回了神,和他道謝后,我下了車。
我買了一打罐裝的啤酒上樓,平常如果第二天有工作,我是不肯喝酒的,今天不知怎的,好想不管不顧的喝醉一次。
我沒有開燈,就在客廳的地毯上坐下,打開電視,開始喝起來。
我不常喝酒,酒量并不好,兩三罐下去便有了些許醉意。
門突然被敲響,我晃晃悠悠的走到門口。
「誰啊?」
「是我,李聽頌?!?/p>
14.
聞言我后退了兩步,伸手扶住一旁的柜子才讓自己穩(wěn)住身形。
「能開一下門嗎,我有事想說。」
他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我皺了皺眉,我不想見他,我怕剛剛筑起的心理防線又瞬間崩塌。
我已經(jīng)決定向前走了,以后我會答應(yīng)陸景和的約會請求,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,我就會答應(yīng)和他在一起。
「有什么事就在門口說吧。」我開口。
「我們見面說好嗎,求你了紀(jì)明意,開開門......」
他堅(jiān)持不懈地敲門,固執(zhí)地求我開門。
我怕影響到周圍已經(jīng)休息的鄰居,還是給他開了門。
才不是心軟了。
李聽頌像是生怕我反悔那般,見我開門飛速閃進(jìn)了房間。
門再次被合上,房間重新回歸黑暗。
我被他牢牢鎖在懷里,掙脫不得。
「明意......」
他呼喚我的名字,他似乎很久沒叫過我姐了。
年下不叫姐,心思有點(diǎn)野。
我想糾正他,卻被他滾燙的唇舌堵了回去。
意識到不對勁,我想退開,后腦勺卻被牢牢扣住,他另一只手摟著我的腰,將我重新拉回懷里。
黑暗總有一種讓人逃離現(xiàn)實(shí)的感覺,也許是酒精上頭,也許是真情流露,我沒有再掙扎。
那是一個潮濕,纏綿的吻。
像是起伏的潮水,隨著呼吸的節(jié)奏拍打著沙灘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滲入,直到徹底浸透那片區(qū)域。
黑暗中,喘息和心跳都被無限放大,理智被一點(diǎn)點(diǎn)蠶食。
我還是墮入了名為李聽頌的深淵。
良久他才放過我,將頭埋在我的頸窩里喘氣,我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。
「那個男人是誰。」
他的聲音有些低啞,還帶著些黏黏糊糊的尾音。
「你吃醋了?」我答非所問。
他從我的懷里抬起頭,借著電視機(jī)微弱的光,我看清了他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