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舉起手機,屏幕上最后一條是紀瑤發(fā)的:【老公,我想你了】。法警把手機呈給法官時,
我看見他的手在抖。休庭十分鐘,二審的判決讓我當場昏迷。
法槌落下的聲音像一記悶雷砸在我太陽穴上?!岸従S持原判,駁回上訴。
”法官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“被害人明確拒絕的情況下,訂婚關(guān)系不能成為免責理由。
”旁聽席爆發(fā)出混亂的聲響——母親的尖叫、記者的驚呼、劉金花刺耳的笑聲。
我的視野開始扭曲,法庭的燈光變成模糊的光斑,膝蓋重重磕在云文石地面上時,
我聽見父親在喊我的名字。但聲音越來越遠。醒來時,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(fā)疼。
母親浮腫的眼睛出現(xiàn)在視野里,她手里攥著病危通知書——父親在法庭突發(fā)心梗,
正在隔壁搶救?!八麄冋{(diào)取了新證據(jù)!”我每說一個字,喉嚨都像被砂紙摩擦。
“為什么...”律師站在床邊,領(lǐng)帶歪斜:“法官認為,即便存在經(jīng)濟糾紛,
也不能改變性行為發(fā)生時違背女方意愿的事實?!彼f給我一份文件,“這是入監(jiān)通知書。
”紙張在我手中簌簌發(fā)抖。
監(jiān)控視頻里紀瑤自己走回電梯的畫面、銀行流水、婚介所錄音——這么多鐵證,
居然抵不過一句“她說了不要”?病房門突然被推開。兩個警察站在門口,
手銬在腰側(cè)閃著冷光:“鄭子軒,該走了?!蹦赣H死死抱住我的胳膊,
干裂的嘴唇滲出血絲:“他爸還在搶救??!求求你們!”“媽?!蔽谊_她的手指,
把那張病危通知書塞進她掌心,“告訴爸~等我回來!”警車穿過繁華的街道,
商場大屏正在播放我的新聞。畫面里的專家侃侃而談:“此案警示我們,
任何關(guān)系中都必須要明確同意!”看守所鐵門關(guān)閉的巨響中,
我聽見獄警的嗤笑:“強奸犯???等著被好好'照顧'吧?!钡谝粋€夜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