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      愛意無殤,歲月浮舟 黑紅嵐柏 11177 字 2025-07-03 13:15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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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婚禮前夕,我被混混拖進(jìn)巷口凌辱,未婚夫嚇得落荒而逃。

      我滿心絕望時,傅諶沖了出來。

      他為救我,替我擋刀斷手,斷送了大好前程。

      #臟新娘#迅速登頂熱搜,未婚夫轉(zhuǎn)頭娶了青梅沈藝瑤。

      而我為報(bào)恩嫁給傅諶,不分晝夜打三份工供他復(fù)健。

      直到在米其林后廚累到吐血。

      我卻親眼目睹傅諶用殘肢托著十克拉鉆戒,卑微跪在沈藝瑤腳下。

      他撫摸那道令我愧疚兩年的傷疤,病態(tài)呢喃:

      “當(dāng)年你說只要我能毀她清白,你就看我一眼。

      我人生都搭進(jìn)去了,這廢手還能給你戴婚戒嗎?”

      沈藝瑤卻一臉嫌棄,踩著他的殘肢,嘲諷道:

      “真該讓那蠢貨瞧瞧,她舔了兩年的救命恩人,不過是條求我垂憐的狗!”

      1.

      我躲在云頂餐廳的浮雕柱后,凍僵的腳趾在破洞襪子里縮緊。

      傅諶緊緊挨著沈藝瑤,目光熾熱又偏執(zhí),低聲呢喃道:

      “姜虞那傻女人絕對發(fā)現(xiàn)不了……

      我裝窮整整兩年,結(jié)婚證都是找辦假證的P的。

      我所做的一切,不過是想離你更近一點(diǎn)。”

      聽到這話,我指甲掐進(jìn)掌心,眼眶瞬間泛紅。

      當(dāng)初他說領(lǐng)證能拿醫(yī)藥費(fèi)補(bǔ)助,我一心報(bào)恩就答應(yīng)了。

      現(xiàn)在才明白,他承諾的“以后我護(hù)著你”,全是謊言。

      “砰”的一聲,沈藝瑤將鴿子蛋鉆戒彈飛,撞翻香檳塔。

      她滿臉嫌棄,從鼻腔里冷哼一聲:

      “這種垃圾也配當(dāng)婚戒?我剛離婚,玩得正開心!

      你要真想娶我,就拿傅氏集團(tuán)30%股份當(dāng)聘禮!”

      下意識地,我看向自己無名指上的素銀戒指。

      那是傅諶用易拉罐環(huán)改的,接口曾劃破我的指腹。

      他曾信誓旦旦的許諾:

      “等我攢夠錢,就給你換一枚真正的鉆戒!”

      看著那被沈藝瑤嫌棄至極的天價鉆戒。

      我滿心酸澀,淚水崩潰地決堤。

      踉蹌著想要逃離,經(jīng)理卻一把拽住我,喊道:

      “傅總出五萬請人跳舞哄沈小姐開心!

      你不是急著給老公治病嗎?趕緊去換衣服!”

      說著,指向角落散發(fā)腐臭氣味的破舊玩偶服。

      多么諷刺啊,這位“金主”正是我裝窮的“殘障老公”。

      昏黃燈光下,十幾斤重的玩偶服壓得我喘不過氣,每一步都異常艱難。

      透過玩偶眼睛的裂縫,我看見燭光映亮傅諶那百萬名表,莫名地刺眼。

      兩年前同款火光中,他舉著蠟燭為我慶生,蠟油滴在廉價稀碎的蛋糕邊角料上。

      那時的我還感動得熱淚盈眶,殊不知那蛋糕,可能是他隨手施舍給我的垃圾。

      再一轉(zhuǎn)眼,傅諶正滿臉笑意,深情地對沈藝瑤說:

      “瑤瑤,許個愿吧,不管是什么,我都幫你實(shí)現(xiàn)?!?/p>

      沈藝瑤嘴角勾起惡毒的笑,眼神瘋狂得意:

      “我要姜虞那賤人來當(dāng)我馬場的活靶子!”

      這話如驚雷劈下,我的血液瞬間凝固。

      憤怒與屈辱讓我眼前一黑,差點(diǎn)栽倒在地。

      傅諶愣了一下,馬上點(diǎn)頭,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笑意:

      “好,我一定讓她做到?!?/p>

      那語氣,仿佛我只是任他擺弄的物品,連人的尊嚴(yán)也沒有。

      我和沈藝瑤的恩怨從大學(xué)就開始了。

      她是傲慢的千金,人緣卻不如家境貧寒的我。

      以前的未婚夫瘋狂追求我,身為未婚夫青梅的她嫉妒得發(fā)狂。

      曾惡狠狠地警告我:“你敢和他結(jié)婚,我讓你身敗名裂!”

      沒想到,她的舔狗傅諶竟然喪盡天良幫她毀了我的人生!

      “砰砰砰!”窗外煙花猛地炸開,金箔般的碎屑如夢似幻。

      聽經(jīng)理說,這煙花是傅諶提前三個月從國外定制的。

      每一秒綻放的絢爛,都抵得上我?guī)啄甑墓べY。

      跳完舞后,我退回后廚。

      手機(jī)在滿是油污的圍裙里震動,是傅諶發(fā)來的消息:

      【我還在醫(yī)院復(fù)診,你別來陪我,我心疼你太辛苦?!?/p>

      而信息上方還有一張醫(yī)院的催繳單截圖,欠費(fèi)五萬。

      我愣了兩秒,趕忙查詢。

      果然,這家醫(yī)院是傅氏集團(tuán)旗下的產(chǎn)業(yè)。

      這兩年,我每天都在為生活拼命,一心以為在報(bào)答傅諶的恩情。

      沒想到從一開始,就掉進(jìn)了他處心積慮的算計(jì)里。

      2.

      凌晨三點(diǎn),我拖著快散架的身子清理完餐廳,走出車庫。

      寒風(fēng)凜冽,像刀子割在干裂的臉頰上。

      一輛粉色超跑“嗖”地飛馳而過,帶起的風(fēng)讓我打了個哆嗦。

      我一眼認(rèn)出,這是傅諶送沈藝瑤的生日禮物。

      車窗上曖昧的唇印和白漬,刺痛我的眼。

      下意識裹緊脖子上的大紅圍巾,那是傅諶用簡單紗線織的。

      他說紅色襯我,我便一直戴著。

      曾經(jīng)每次圍上它都滿心溫暖,如今卻只剩徹骨寒意。

      沒走多遠(yuǎn),竟發(fā)現(xiàn)那輛超跑停在路邊。

      傅諶正站在車旁打電話叫拖車。

      沈藝瑤眼尖,一下就看到我忘記摘掉的工作帽。

      她扯著嗓子,陰陽怪氣地喊:

      “喲,這不是姜婊嘛!

      這么晚還在這破地方當(dāng)廉價勞動力,累成狗的滋味如何???”

      傅諶看見我,神色一慌,卻還在睜眼說瞎話:

      “阿虞,本來想給你個驚喜,兼職當(dāng)司機(jī)賺點(diǎn)錢,

      結(jié)果車壞了,全搞砸了……”

      思緒驟然回到那個暴雨夜,當(dāng)時他用那件染血白大褂蓋住我身上青紫的傷痕。

      還緊緊抱著我,聲音顫抖卻堅(jiān)定:“別怕,你不臟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……”

      后來我想尋死,他又哭著求我,說沒有我他活不下去。

      就他的拯救,我感恩戴德。

      不舍得他干一點(diǎn)粗活,拼命打工,哪怕累得快散架。

      可現(xiàn)在,我只覺得他的表演可笑至極,懶得拆穿。

      我冷冷地說:“是嗎?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
      他滿臉詫異,好像完全不認(rèn)識我一樣。

      這時,沈藝瑤走下車,突然伸手扯住我脖子上的圍巾。

      “這破抹布倒是挺襯你的血汗味兒,一樣的寒酸惡心!“

      她指甲陷入我喉嚨,痛的我尖叫一聲。

      圍巾被生生撕裂,線頭在寒風(fēng)中飄散。

      接著,她掏出打火機(jī)點(diǎn)燃?xì)堄嗖剂希Φ钠吲ぐ送帷?/p>

      傅諶卻只是淡淡地勸我:

      “阿虞,舊的不去新的不來,我以后再給你織?!?/p>

      我看著那堆灰燼隨風(fēng)飄散,眼神黯淡,失望地轉(zhuǎn)身離開。

      可沈藝瑤又將我狠狠踹倒,將一沓錢甩我臉上,囂張大笑:

      “這兒有兩萬,扮狗推車,這錢就是你的!

      別在這裝清高,你不就是個任人拿捏的窮鬼嘛!”

      鋒利的鈔票劃得我臉生疼,怒火在我胸腔熊熊燃燒。

      她羞辱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
      在我工作的地方,她不是趾高氣昂得逼我跪下,就是故意刁難。

      明知我酒精過敏,還逼我狂灌洋酒。

      每次都把我折騰得半死,渾身是傷。

      可為了傅諶的醫(yī)藥費(fèi),我一忍再忍。

      我冷笑一聲,嘲諷道:

      “你當(dāng)我是傻子?這種侮辱人的事,我可不干!

      也就你這種人,天天琢磨這些惡心事兒?!?/p>

      她被我眼中的輕蔑激怒,抬手想扇我。

      又怕弄臟自己,最后狠狠一巴掌甩在傅諶臉上。

      傅諶來不及反應(yīng),臉上竟帶著一絲討好的癡笑。

      以前我還為他那副溫和疏離、有分寸的模樣著迷。

      現(xiàn)在看來,真是瞎了眼。

      緊接著,傅諶說出更離譜的話:

      “阿虞,那可是十萬啊!

      醫(yī)院還欠著五萬呢,我們一起推,很快就到了!

      你不為自己想,也得為我們的未來考慮,別這么不識好歹!”

     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      他為了討好沈藝瑤,居然要拉著我一起犯賤!

      3.

      沒等我拒絕,他就猛地拽住我的手按在車尾。

      沈藝瑤站在一旁,滿臉得意,故意學(xué)狗叫:

      “汪汪,快干活,不然沒錢治病嘍!”

      我想掙脫,卻被傅諶布滿丑陋疤痕的殘肢死死按住。

      回想他救我時,傷的是幾根手指,導(dǎo)致事業(yè)盡毀。

      為了給他換昂貴的義肢,我咬牙堅(jiān)持半年,每天只睡四小時。

      風(fēng)里來雨里去,我騎著那輛破舊的電動車送外賣,汗水一次次濕透衣衫。

      做完鐘點(diǎn)工,又馬不停蹄地接著跑代駕,累得雙腿發(fā)軟,精疲力竭。

      那時,只要想到他能重新靈活使用手指,我便覺得一切辛苦都能忍受。

      可如今才明白,他那么有錢,裝窮不過是控制我的手段。

      就在這時,幾輛豪車轟鳴著沖過來。

      “砰”的一聲,我躲避不及,被撞飛出去。

      傅諶看都沒看我一眼,毫不猶豫地?fù)湎蛏蛩嚞帯?/p>

      他緊抱著沈藝瑤,嘴里還喃喃道:“瑤瑤別怕,我在呢!”

      我重重摔在冰冷堅(jiān)硬的地上,粗糙的砂石劃破我的臉,鮮血直流。

      傅諶幾秒后才想起我來,滿臉焦急地看向我:

      “阿虞,你沒事兒吧?你也知道,要是沈小姐有事,我們可賠不起,惹不起……”

      真可笑!他裝窮都裝上癮了?

      幾個二世祖從豪車上下來,他們向來圍著沈藝瑤獻(xiàn)媚,現(xiàn)在更是肆無忌憚。

      一個二世祖將鈔票甩在我滲血的傷口,陰陽怪氣地說:

      “聽說姜小姐接客時明碼標(biāo)價?怎么,出來賣還裝純呢?”

      另一個伸手扒我衣服,嘴里罵著:

      “不就是被輪過的破鞋嗎?還當(dāng)自己多金貴?哈哈哈!”

      那刺耳的笑聲,在我耳邊不斷回蕩,讓我感到無比的屈辱和絕望。

      沈藝瑤也湊過來,用鉑金包砸我頭頂,拿口紅劃著我鎖骨下的煙疤。

      “這個位置燙得不夠?qū)ΨQ呢,不如……”

      一人立馬按住我后頸,討好地說:

      “小公主想玩人體彩繪?我這就去后備箱拿液氮?!?/p>

      他們這時才注意到傅諶,剛要喊“傅少”。

      就被傅諶打斷:“求求你們,放我們走吧!”

      那刻意演繹的卑微語氣,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想笑。

      沈藝瑤一臉惡毒,大聲喊道:“走什么,我還沒玩夠呢!”

      我被幾人死死鉗住,只能絕望地看向傅諶,聲嘶力竭地喊:

      “傅諶,救救我……帶我走!就像當(dāng)初你救我那樣!”

      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忍,還是溫聲勸我:

      “阿虞,就當(dāng)為了我的醫(yī)藥費(fèi),委屈你這一回了。

      忍一忍,很快就過去了?!?/p>

      接著又看了沈藝瑤一眼,聲音多些討好:

      “瑤……沈小姐沒惡意,她就是貪玩,玩夠就沒事了。”

      以前我受傷回去,從不敢喊疼,怕他擔(dān)心。

      他每次都會默默照顧我、溫柔涂藥。

      他演技真好,我竟一直以為他是真心的。

      我不甘地掙扎,換來的卻是無數(shù)的巴掌和毆打。

      二世祖?zhèn)冇密嚐舢?dāng)起環(huán)形補(bǔ)光燈,把這里變成露天直播間。

      沈藝瑤興奮地開啟打賞模式,對著鏡頭瘋狂喊道:

      “老鐵們刷火箭啊,讓這賤人表演彩繪艷舞,怎么樣?”

      “大家可都瞧好了,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精彩大戲!錯過可就沒嘍!”

      4.

      液氮罐傾倒的瞬間,我聽見自己鎖骨下的舊煙疤在尖叫。

      曾被傅諶溫柔吻過的傷痕,瞬間蜷縮成詭異的灰白色冰花。

      每一寸肌膚都在劇痛中扭曲,毛孔炸裂的聲音沉悶又絕望。

      像極了除夕夜我和傅諶放的那幾個啞炮。

      記憶飄回到前年,是他和我過的第一個春節(jié)。

      他裹著紗布的手為我點(diǎn)燃仙女棒,輕聲哄我:

      “凍瘡再痛,也能捂出春天?!?/p>

      可如今,這所謂的春天早已被他親手碾碎。

      沈藝瑤戴著那枚刺眼的鉆戒,狠狠戳進(jìn)我正在結(jié)晶的皮膚。

      她對著直播鏡頭,尖聲叫嚷:“直播間的家人們看清楚喲!

      零下196度的‘藝術(shù)改造’,最適合她這種骯臟的賤貨!”

      說罷,又將一小瓶液氮,惡狠狠地澆在我心口。

      刺鼻的白霧騰起,瞬間吞沒了傅諶送我的雪花項(xiàng)鏈。

      收到禮物時,我笑著撲入他懷中。

      他紅著臉,把我抱得更緊。

      還有雪夜,他把我生凍瘡的腳揣進(jìn)懷里,信誓旦旦地說:

      “等有錢了,買十臺暖氣機(jī),讓你再也不挨凍?!?/p>

      多可笑,他本就富得流油,卻為討好沈藝瑤,陪我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挨凍。

      “不夠刺激?那就繼續(xù)!”二世祖?zhèn)儩M臉猙獰,將我再次圍住。

      不顧我的奮力掙扎、嘶吼求饒,他們將液氮澆上我拼命護(hù)住的小腹。

      昨天我在街上累到暈倒,被送去急救。

      醫(yī)生一臉凝重,說我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、睡眠不足,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。

      因?yàn)榻?jīng)濟(jì)壓力太大,我一直瞞著沒告訴傅諶。

      可現(xiàn)在,我很可能當(dāng)場就丟了性命。

      皮膚在急速冷凍中綻開冰裂紋,“刺啦”聲中我慘叫連連。

      這偏僻荒涼之地,無人肯停下幫我。

      我滿心絕望,聲嘶力竭朝傅諶求饒:

      “傅諶,讓她放過我,我馬上滾,再也不打擾你們。”

      傅諶嘴唇蠕動,猶豫許久擠出一句:

      “阿虞,很快就結(jié)束了,拿到錢我們就能過好日子?!?/p>

      兩年來,他總說“再熬一下,就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”。

      我竟像傻子一樣信了這么久。

      情緒驟然失控,我絕望吼道:

      “看在我肚子里懷了你孩子的份上,求她放過我!”

      傅諶猛地一怔,正想走近。

      沈藝瑤卻猛地掰開我的下頜,作勢要將液氮灌進(jìn)我的喉嚨。

      “傅諶,你連這種臟貨也碰?惡心死了!離我遠(yuǎn)點(diǎn)!”

      傅諶瞬間慌亂,忙不迭解釋:

      “我沒碰她,肯定是她在外面瞎搞才懷上野種的。

      你聽我說,她這是為了逃避你的懲罰才故意撒謊的!”

      他毫不猶豫給了我一耳光,掐住我的喉嚨,低聲威脅:

      “乖一點(diǎn),別和沈小姐慪氣,我們?nèi)遣黄鹚!?/p>

      憤怒和絕望徹底將我點(diǎn)燃。

      在沈藝瑤再次靠近時,我用力咬住她尾指。

      她尖叫著狼狽閃開,液氮濺得到處都是。

      我吐出混著血水的冰渣,對著鏡頭慘然一笑:

      “這才是零下196度的吻,你們滿意了嗎?”

      直播間瞬間被禮物特效刷爆。

      我渾身一痛,兩眼一黑,癱軟在地。

      就在這時,傅諶終于朝我撲了過來。

      我再次睜開眼睛,傅諶坐在床邊,握著我的手,眼眶泛紅。

      他聲音哽咽地告訴我,孩子意外沒了,卻仍舊強(qiáng)裝平靜:

      “阿虞,別太傷心,我們還年輕......”

      他的安慰字字溫柔,但在我腦海中只回蕩著“孩子沒了”這幾個字。

      他掏出一張銀行卡放我掌心,冰冷的卡面讓我的指腹猛地一縮。

      “這是沈小姐給你的報(bào)酬,足足有二十萬呢!”

      他的手指撫過我手背上被液氨濺傷的疤痕,語氣輕柔:

      “這筆錢可以治好我的手,以后我們就能過上幸福生活了?!?/p>

      我盯著他袖口露出的百達(dá)翡麗,表盤上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
      那是他從未在我面前戴過的東西,怕是一時忘了偽裝。

      “阿虞,我要去國外做康復(fù)手術(shù),這段時間沒法陪你了。”

      說著,他竟又把卡拿走,臨走還回頭叮囑:

      “好好照顧自己,等我回來?!?/p>

      門關(guān)上沒多久,護(hù)士們的議論聲就從門外飄了進(jìn)來。

      “傅諶雖是傅家私生子,怎么和那窮酸貨混一塊了?還瞞著她打掉孩子,叫我們別吱聲!”

      “一看就是那女的不要臉,想靠孩子上位!現(xiàn)在她子宮都廢了,看她還拿什么釣金龜婿!”

      她們的話像一把刀,狠狠扎進(jìn)我心里。

      原來,這一切都是傅諶的安排。

      到現(xiàn)在,他還演得不亦樂乎。

      手機(jī)震動,我收到了沈藝瑤生日那晚當(dāng)服務(wù)員的工資。

      攥緊手機(jī),我悄悄離開醫(yī)院,回到那間破舊的地下室。

      房間里堆滿了我和傅諶共同生活的痕跡,還有那張我們唯一的合照。

      以前他說不喜歡拍照,現(xiàn)在想來,不過是怕暴露身份。

      我死死盯著照片,最后將它撕得粉碎。

      本就沒多少東西,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好了。

      指尖觸碰到給傅諶織的毛衣,心臟猛地一揪,疼得厲害。

      我咬咬牙,把能賣的都賣了,換成卡里五位數(shù)的余額。

      離開的那天,傅諶突然打來電話:

      “阿虞,我在跑馬場等你,有人讓我高價打掃馬廄......”

      我盯著屏幕,冷笑出聲。

      跑馬場是沈藝瑤的地盤,他是想讓我去當(dāng)活靶子,供他們玩樂吧。

      這時,新聞推送閃過“傅氏集團(tuán)內(nèi)斗升級”的標(biāo)題。

      我想起沈藝瑤曾讓傅諶拿30%的股權(quán)求娶她。

      恐怕他最近忙著這事,才借口去治病。

      我毫不猶豫,把他所有聯(lián)系方式拉黑。

      拖著行李箱,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離開的飛機(jī)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5-07-03 13:15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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