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我抽了很多的煙，也沒有想好該怎么辦。
思考了很久，我還是把夏槿約到了咖啡館。
有些話，在家里說不出口。
她在我對面局促不安地攪著咖啡。
又時不時的看我一眼。
“夏槿，你愿意告訴我，你懷的是誰的孩子嗎？”
她依舊在流淚。
“其實我知道了。你不想說，我也不想戳破。”
她的手忽然一抖。
咖啡險些撒了出來。
“只要你打掉這個孩子，我們搬到另外一個城市，你跟她斷絕往來，我可以當這件事沒有在發(fā)生過。”
“否則，我們就離婚?！?/p>
狠了狠心，我終于說出了我的想法。
她也終于抬起滿是淚的雙眼：
“你不是不想讓我流產(chǎn)嗎？”
她的語氣含著懇求。
我被她氣笑了：
“我以為那是我的孩子才不讓你流產(chǎn)。但現(xiàn)在它根本不我的孩子?！?/p>
“難道你想讓我給別人養(yǎng)孩子嗎？”
“不是，顧年，不用你養(yǎng)。等生下后，就把孩子給她。她說想要個后代?！?/p>
夏槿急著否認。
她的回答讓我心里一涼：
“怎么，你還想生下這個孩子？”
我盯著她的眼睛，她躲閃了幾下，還是點了點頭。
我一下子站起來，氣得聲音都在發(fā)抖：
“不可能。除非你跟我離婚?！?/p>
她到底怎么想的？
“這是你跟慕若棲商量的結(jié)果嗎？”
她躲避著我的眼神，不回答。
“你愛上她了，是嗎？”
我是想挽留她的。
只要她還愛著我。
但如果她不愛了，我再挽留沒有任何意義。
可是想到她最初去醫(yī)院打胎，刻意不想讓我知道的情形，我知道，她一定心里還有我。
否則當時就撕破臉了。
當時，慕若棲根本不想讓她打胎。
我知道，根源還在慕若棲。
于是直接打給了她。
讓她來到咖啡館。
她來得很快。
看到夏槿通紅的雙眼，張口就要罵我。
我目不斜視地看著她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說吧，你強奸了我老婆，這個事怎么解決？”
慕若棲強裝鎮(zhèn)定：
“開什么玩笑。我一個女人，怎么強奸？”
我甩出了親子鑒定。
她看著張紙，臉色有些不自然。
但很快，就充滿驚喜。
“夏槿，這個孩子真的是我的？”
她搖著她的肩膀，熱切的目光在等待她肯定的回答。
“我原來還不確定呢，總覺得我不具備生育能力，但沒想到是真的。”
說著，她激動的淚流了下來。
可看在我眼里，只是覺得惡心。
“不知道是你的，怎么還勸她讓她生下來？”
這個女人真虛偽。
“從時間上算，應(yīng)該是我的。但我，我怎么知道我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？”
“既然你都鑒定出來了，那就是我的無疑了?！?/p>
“太好了，我有孩子了?！?/p>
她激動的手足無措。
但我沒有心情看她的表演，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：
“你說怎么辦吧？”
她這才收起狂喜，小心翼翼地看著我：
“流產(chǎn)對女人不好，讓她生下來吧。”
我看向夏槿：
“你也是這個意思嗎？”
還沒等夏槿回答，我又加了一句：
“如果你要生，我們只能離婚?！?/p>
夏槿看看慕若棲，又看看我：
“不離婚行嗎？等我生下孩子，我就跟你走。你說去哪個城市就哪個城市。”
“若棲照顧了我這么多年，我想報答她?！?/p>
她說得謹慎又小心。
“你是不是愛上她了？”我的心里在進行一場拉鋸戰(zhàn)。
我在試圖把夏槿搶回來。
“不是的，我只是，若棲對我很好，我只是想報答她，給她一個孩子?！?/p>
幸好她否認得夠快。
我心里才沒有那么難受。
慕若棲也收起以前對我看不慣的樣子，開始懇求我：
“顧年，就讓若棲生下這個孩子，行嗎？”
我重重得把手拍在桌子上：
“你們想什么呢？讓我的老婆給別人生孩子？”
聲音太大，遠處的目光紛紛向這邊看過來。
慕若棲在我前面按了按手：
“小點聲，小點聲?！?/p>
她醞釀了一下情緒，淚瞬間就流了下來。
“顧年，你不知道我，這些年我過得有多苦?！?/p>
我疑惑地看著她。
你過得苦，跟我有關(guān)系嗎？
倒是我的痛苦，是你帶來的。
“上次結(jié)婚后，我的前夫發(fā)現(xiàn)我除了有女人的生殖系統(tǒng)外，還有一套男人的系統(tǒng)，說什么都要跟我離婚?！?/p>
“他說，‘我一看到你，就感覺自己娶了個男人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