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小姐在理療,不便接聽?!?/p>
“至于您的麻煩……”
“請自行解決?!?/p>
電話被無情地掛斷。
“哈哈哈哈,裴學(xué)之,你還真以為我的廢物大姐會為了你對抗整個許家?”
“姐夫,你似乎押錯寶了!”
“裴學(xué)之,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,支票的提議還作數(shù)?!?/p>
我看著眼前那三張幸災(zāi)樂禍的臉,忽然明白。
我不是嫁給了許家的地下女皇。
我只是從一個火坑,跳進了另一個更深的冰窟。
3
下午,我獨自去了醫(yī)院。
許蕓舟她助理的話還在耳邊回響。
“請自行解決。”
我剛處理好傷口,準備離開。
眼前忽然閃過一行彈幕。
【前方高能預(yù)警!產(chǎn)科!周若潭陪著一個女人在做產(chǎn)檢!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!】
我的腳步停在原地。
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,不是因為緊張,而是興奮。
機會來了。
我朝著產(chǎn)科的方向走去,門虛掩著。
一個女人手輕輕撫摸著小腹,周若潭親昵地攬著她的肩。
但周若潭身邊的女人,不是許虹玉。
“恭喜周先生,白女士腹中的胎兒很健康,已經(jīng)三個月了?!?/p>
周若潭親昵地靠在那個白女士的肩上。
我舉起手機,鏡頭里他們像一對再恩愛不過的夫妻。
而許虹玉,那個蠢貨,還以為自己即將擁有許家的繼承人。
我拍下了照片,轉(zhuǎn)身的瞬間,撞到了一個人。
是許虹玉。
她剛趕到,手里還提著周若潭愛吃的甜品。
她的視線越過我,看到了診室里的一幕。
我以為她會沖進去,會發(fā)瘋質(zhì)問。
但她沒有。
她只是死死地盯著我,那眼神里的憤怒,不是對著里面的奸夫淫婦,而是對著我這個撞破者。
下一秒,她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將我拖進了旁邊的樓梯間。
“裴學(xué)之!”
“你敢說出去一個字!”
“我就讓許蕓舟那雙廢腿,一輩子都只是個擺設(shè)!”
她選擇維護那個給她戴了綠帽子的男人,把所有的恨意都發(fā)泄在我身上。
回到公寓,許虹玉的威脅還在耳邊。
周若潭的幸福和許蕓舟助理的冷漠的回復(fù)也讓我徹底心死。
他們每一個人,都想讓我死。
我翻出手機里那張照片發(fā)給了許父。
然后附上了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