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出車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時,裝窮的妻子卻拒絕為兒子出醫(yī)藥費。
我渾身上下只有她給我開通的一千元親密付,可我急切的哀求,她卻責怪我用兒子當借口向她騙錢。
最終兒子耽誤了治療死在手術(shù)臺上。
我獨自火化兒子的遺體,并帶著他回家。
可妻子卻對明晃晃的骨灰盒視而不見,趕著去與竹馬約會。
我不再把工資上交,帶著兒子的骨灰飛往北歐,將他的骨灰灑向大海。
三天后,妻子哭著跪在我面前:
“帶著兒子,我們回家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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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給兒子火化遺體,我刷空了楚明珠給我開通的一千元親密付。
下一秒楚明珠的電話打來:“這剛月初你就把錢花完了,怪不得要拿兒子出車禍跟我騙錢!要不是文俊給我看了兒子的視頻,我還真要被你騙了!”
她語氣中滿是怒火,可我只是沉默著一言不發(fā)。
楚明珠長舒一口氣,似乎在壓抑怒氣,再開口時卻變成了苦口婆心:
“你花錢能不能別這么大手大腳?咱家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?”
楚明珠的話像把鈍刀,在我心頭來回磋磨。
看著眼前兒子蒼白的面容,我腦子里驀的想起不久前,我推著兒子的遺體經(jīng)過醫(yī)院特護病房時,宋文俊的話:
“明珠姐,太感激你了,我爸這一百萬的手術(shù)費,要不是你,我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…”
那個瞬間我渾身血液倒流,攥緊了手中兒子那區(qū)區(qū)一萬塊的繳費單,就要沖進門去質(zhì)問楚明珠。
可楚明珠的話卻讓我愣在原地:
“這都是小錢,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,如果當初不是你告訴我男人有錢就變壞,我也不會發(fā)現(xiàn)關(guān)大鵬他竟然欠了那么多錢?!?/p>
“現(xiàn)在每個月只給他一千塊花銷,這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,就是最近好像又出現(xiàn)點苗頭,他竟然敢用兒子車禍這種荒唐的借口跟我騙錢!”
我抓住把手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。
原來我的妻子已經(jīng)攢了這么多錢,多到可以連眼都不眨一下的,掏出一千萬來給別人的父親治病。
還記得十年前,我倆掏空兩家老人的錢袋子,才得以買房結(jié)婚。
可不久后楚明珠的父親就生了重病。
拮據(jù)的我們掏不出那么多錢為岳父看病,便動起了賣房的打算。
但屋漏偏逢連夜雨,大跳水的房價讓我們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不忍看到楚明珠終日以淚洗面,我瞞著她去貸了一筆錢。
而岳父的病情嚴重,我的貸款扔進去,連個水花都沒泛起來。
最終,岳父還是離開了人世。
他下葬那天晚上,楚明珠哭著跟我約定,以后一定要好好存錢,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。
起初我們會把錢存在一起共同管理,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且拮據(jù),但看著存款的數(shù)字增加,我們便不覺得苦。
我因為有貸款要還,在很長一段時間內(nèi),都在向楚明珠謊報工資,這也讓我對她的愧疚感與日俱增。
于是突然有一天開始,楚明珠不再讓我看到存款的多少,每個月也只給我一千塊的親密付額度。
我什么都沒有說便接受了她的安排。
反正那段清貧的日子過下來,我也幾乎斷絕了所有的社交關(guān)系,只是我一個人的話,每月一千,夠用了。
可我卻沒想到,到頭來,我們?yōu)榱藨獙σ馔庑量啻驽X,在面對兒子的意外時,竟還是沒能應對得了。
而我的好妻子,一邊不愿意為兒子掏這一萬塊,另一邊卻為了別人的父親壕擲一百萬。
我不知道我的妻子為什么寧肯相信宋文俊這個外人,也不愿相信與她共過苦的我。
我只知道,我對楚明珠的感情,好像也隨著兒子一起走了。
楚明珠的聲音逐漸在我耳邊加大音量:
“關(guān)大鵬你是不是啞巴了!你亂花錢還有理了是嗎?”
“我就問你要一個態(tài)度,花錢能不能別這么大手大腳的了?”
我只能苦澀一笑。
但凡楚明珠點進親密付賬單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之前那筆錢,我付款的名目是喪葬費,我們兒子的喪葬費。
可她從來沒看過,只知道一味的責怪我亂花錢。
也可以理解,畢竟以她現(xiàn)在的身價,怎么也不可能計較那一千塊到底去了哪。
我忽然就沒有了爭辯的念頭,敷衍的回復楚明珠: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不過楚明珠并沒有聽出我的敷衍,她滿意的告訴我:
“親密付我給你加了五百塊額度,你要是還敢亂花,下個月連這些都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