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給我抓回來!”
謝良辰冷冷地盯著我乘上直升飛機的監(jiān)控畫面,忽然搬起椅子砸在電腦上。
保鏢在一旁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“老、老板,查過了,夫人她乘坐這架直升機到海市之后,就消失了?!?/p>
謝良辰的臉色冷得像塊冰,“查直升機是誰的!”
“直升機里那個男人是誰!”
傭人忽然跑進監(jiān)控室,“先生,沈小姐不舒服鬧著要見您,不肯吃藥?!?/p>
謝良辰又摔了一把椅子,不耐煩吼道,“不舒服找醫(yī)生,找我有什么用!”
說完,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來。
想也沒想就摁掉。
但那邊不停地打進來,謝良辰深吸了口氣,接通電話,“秋秋,聽醫(yī)生的話,我在忙?!?/p>
沈秋秋撒嬌道,“良辰哥哥,你在忙什么呀,你都一天一夜沒來陪我了,我好想你呀!”
謝良辰看著監(jiān)控最后那個畫面,一個男人抱著我的場景。
聲音不自覺冷下來,“乖,等我忙完就去看你。”
說完,立即掛斷電話。
而這時,傅濯抱著我剛出生七天的女兒,滿眼疼愛喜歡。
看向我時,盡是溫柔,“你好好坐月子,孩子交給我和月嫂。”
我的心沒有一刻像現(xiàn)在這般安定,真誠地看著傅濯,“這次謝謝你。”
如果不是他,我和孩子,恐怕早就死在那個漆黑的地下室。
傅濯一愣,將孩子交給月嫂,上前拉住我的手,“都答應(yīng)我的求婚了,還跟我客氣?!?/p>
“蘇雨,當(dāng)年你父親救了我,在你家暫住的那三個月,是我這輩子過得最自由開心的日子?!?/p>
“從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,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,所以這點小事不許再說什么謝謝了?!?/p>
說完,他興奮地拿出一張紙,上面筆跡飛揚有力地寫了幾個名字。
“說好了女兒跟我姓,我想了好幾個晚上,起了幾個名字,你覺得哪個好?”
我眼眸濕潤,指著上面的名字,“這個好?!?/p>
“傅歡?”
“好好好!就這個,我們的女兒以后一定是個一輩子歡喜無憂的的小姑娘!”
我盯著傅濯看,“你真的不介意嗎?”
傅濯挑眉,忍不住上手,捏了捏我的臉,“當(dāng)然,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?!?/p>
然后忍不住心疼道,“還是太瘦了,月子里一定要多吃點,趕緊補回來?!?/p>
我的心一暖,有人嫌棄我的胖得像頭豬,有人覺得我瘦。
見我眼角有淚,傅濯忙伸手替我抹淚,“我說真的,我就喜歡你小時候小胖墩的樣子,可愛死了?!?/p>
我破涕而笑,瞪了他一眼,“不好看?!?/p>
傅濯立即附和,“好好好,我給你安排了十個營養(yǎng)師,到時候讓她們給你準備不發(fā)胖又有營養(yǎng)的月子餐?!?/p>
“別擔(dān)心,不管你怎么樣,我都喜歡你!”
又是一陣表白后,傅濯才樂呵呵地去抱女兒。
我看向窗外繁茂的樹景,對這一切都還有些不真實感。
只是小時候隨口說的喜歡窗外有大樹的房子,傅濯竟真的記住了。
看向角落那個屏幕已經(jīng)碎得不能再碎的手機,鬼使神差地將它拿起來。
一開機,上百條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涌出來。
全都是謝良辰。
我嗤笑一聲,這個手機除了傅濯,就只有謝良辰一個聯(lián)系人。
全部是他的未接電話,又有什么稀奇。
滑到最后,發(fā)現(xiàn)最近的一通電話是早上六點打來的。
我準備將卡抽出來的時候,手機忽然響了起來。
我隨手掛斷,卻沒想到屏幕失靈,變成接通。
那邊傳來一聲喑啞的男聲:“蘇雨,你在哪?”
我拔出電話卡,扔到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