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豪門贅婿,我受盡白眼。岳母當眾罵我吃軟飯,大舅哥笑我窩囊廢。他們不知道,
我偷偷把蘇家廢棄的深山老宅改造成了末日堡壘。當隕石雨撕裂天空,極寒凍結(jié)城市,
昔日的權(quán)貴們像喪家犬般逃難?!扒笄竽_門!”岳父在堡壘外磕頭。“里面暖和嗎?
”凍僵的富豪鄰居諂媚地問。我坐在監(jiān)控室里,看著-50℃的寒風中瑟瑟發(fā)抖的眾人,
慢悠悠拿起喇叭:“排隊,素質(zhì)?!薄皩α?,蘇明哲你插隊,滾到最后去。
”第一章 陰影里的執(zhí)念蘇家別墅客廳的水晶吊燈璀璨得晃眼,
每一道折射的光都精準地打在陳默低垂的眉骨上,像無數(shù)根冰冷的針。
空氣里浮動著昂貴雪茄的余味、法國香水甜膩的前調(diào),還有餐后甜點那幾乎能齁死人的甜香。
賓客們杯觥交錯,言笑晏晏,談論著最新的并購案、歐洲的度假別墅,
以及……某個不在場的、微不足道的名字?!皣K,陳默呢?又縮回他那老鼠洞里去了?
”岳母周雅琴的聲音拔得又高又尖,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,輕易穿透了背景的喧囂。
她保養(yǎng)得宜的手指捏著細長的高腳杯,猩紅的酒液在里面危險地晃動,
“真不知道雨薇當年看上他哪一點?廢物點心一個,除了吃蘇家的、用蘇家的,
還能干點人事兒?連端個茶都笨手笨腳!”哄笑聲立刻響起一片。
穿著定制西裝、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的大舅哥蘇明哲,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網(wǎng)紅臉,
笑得尤為夸張:“媽,您跟個廢物置什么氣?他也就這點價值了,給咱們蘇家當個反面教材,
時刻提醒雨薇,當初的選擇有多離譜!廢物就該待在垃圾堆里,別出來礙眼。
”他眼神輕蔑地掃過通往地下車庫的拐角,仿佛在看一堆不可回收垃圾。角落里,
蘇雨薇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裙擺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她化了精致妝容的臉上掠過一絲難堪和疲憊,嘴唇動了動,最終卻只是更緊地抿了起來,
視線投向落地窗外濃得化不開的夜色,沒有為丈夫辯解一個字。
陳默就在離這片喧囂僅僅一墻之隔的車庫里。沒有光鮮的吊燈,
只有一盞孤零零的白熾燈懸在頭頂,發(fā)出滋滋的電流聲,照亮一片雜亂卻有序的“戰(zhàn)場”。
這里與別墅的奢華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空氣里彌漫著機油、焊錫、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、混合著金屬和電子元件的冷硬氣息。
巨大的工作臺上攤開著一張極其復雜的手繪圖紙,線條精細得如同藝術(shù)品,
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參數(shù)和符號。旁邊,一個半成品的金屬構(gòu)件被固定在臺鉗上,
旁邊散落著銼刀、焊槍和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。陳默穿著沾滿油污的連體工裝,
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,眼神卻專注得可怕,
剩下眼前這臺正在調(diào)試的設備核心——一個閃爍著幽藍指示燈的、書本大小的黑色金屬匣子。
他耳朵里塞著降噪耳塞,隔絕了樓上所有的嘲諷和笑聲,
只有萬用表發(fā)出的輕微蜂鳴和他自己沉穩(wěn)的呼吸聲。他拿起一把精密的螺絲刀,
手腕穩(wěn)定得如同磐石,小心翼翼地擰緊匣子側(cè)翼最后一顆螺絲。動作流暢,
帶著一種沉浸在技術(shù)世界里的、近乎虔誠的專注。做完這一步,
他長長地、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。摘下耳塞,樓上那些清晰的、刻薄的言語瞬間涌了進來,
像冰冷的潮水。他眼神沒有絲毫波動,只是拿起桌角一個屏幕碎裂的舊手機,熟練地劃開。
屏幕上沒有社交軟件,只有一個加密的監(jiān)控APP。指尖輕點,屏幕瞬間切換。畫面亮起,
顯示的并非蘇家別墅的任何角落,
而是一處位于崇山峻嶺之間的幽深所在——蘇家廢棄多年的老宅“云棲居”。
只是此刻鏡頭里的景象,與“廢棄”二字毫不沾邊。
厚重的、泛著冷硬金屬光澤的合金大門取代了腐朽的木門,
上面嵌著復雜的電子鎖和隱蔽的射擊孔。高聳的混凝土圍墻頂端,
偽裝成藤蔓的感應線圈和微型激光發(fā)射器在夜視鏡頭下泛著微弱的紅光。鏡頭緩緩移動,
掠過覆蓋著高效太陽能板的屋頂,偽裝成山石的通風過濾塔,
還有隱藏在密林深處的、如同鋼鐵巨獸獠牙般的自動防御平臺。這是他的堡壘,
他的末日方舟,代號“磐石”。
陳默的目光在屏幕上那冰冷、強大、井然有序的堡壘畫面上停留了十幾秒,
像是在汲取某種力量。然后,他平靜地關(guān)掉了APP,將舊手機塞回口袋。樓上的喧囂依舊,
岳母尖銳的嗓音穿透樓板:“……廢物就是廢物,爛泥扶不上墻!看著就晦氣!
”他面無表情地拿起一塊沾滿機油的抹布,開始仔細擦拭工作臺上的工具,動作不疾不徐,
仿佛剛才看到的、聽到的一切,都不過是拂過磐石的一縷無關(guān)緊要的塵埃。只有眼底深處,
掠過一絲被壓抑到極致的、冰冷的微光。他不需要他們的認同,他只需要時間。時間,
和這座深山里沉默的堡壘。第二章 深山里的“磐石”三天后,
陳默駕駛著一輛毫不起眼、沾滿泥點的灰色面包車,如同一條沉默的魚,
悄然匯入了通往鄰省深山的省道車流。車窗緊閉,隔絕了外面初夏燥熱的空氣。
車內(nèi)沒有空調(diào)的涼風,只有發(fā)動機沉悶的嗡鳴和車廂內(nèi)物品輕微的碰撞聲。
后座和拆掉座椅的車廂里塞得滿滿當當。成箱標著“高能量壓縮口糧”的紙箱,
用防水布包裹嚴實的種子袋,碼放整齊的凈水濾芯,閃爍著金屬冷光的備用零件,
著防撞泡沫的金屬箱——里面是他剛剛完成調(diào)試的堡壘核心控制模塊和幾件必要的自衛(wèi)裝備。
面包車像一頭負重的老牛,底盤被壓得很低,每一次顛簸都發(fā)出沉悶的呻吟。車窗外,
城市的輪廓線漸漸模糊,最終被連綿起伏的墨綠色山巒取代。
盤山公路如同一條灰白色的帶子,纏繞在陡峭的山體上??諝庾兊们遒?,
帶著泥土和草木的芬芳。經(jīng)過近五個小時的顛簸,面包車終于拐下主路,
駛?cè)胍粭l僅容一車通過的、被瘋長野草幾乎淹沒的碎石岔道。道路盡頭,
一片被濃密原始次生林環(huán)抱的開闊地顯露出來。矗立其中的,
正是那棟在監(jiān)控畫面中冰冷堅固的堡壘——云棲居,或者說,“磐石”。陽光下,
堡壘的輪廓清晰而硬朗。厚重的混凝土基座深深嵌入山體,
表面覆蓋著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的、與周圍巖石幾乎融為一體的迷彩涂層。
棱角分明的合金主體結(jié)構(gòu)在樹影間泛著啞光,巨大的多層復合防彈玻璃窗鑲嵌其中,
反射著天空的流云,堅固得足以抵御重火力直射。屋頂不再是監(jiān)控畫面里的夜色景象,
而是鋪滿了深色高效太陽能板陣列,像一片片巨大的鱗甲,貪婪地吸收著陽光。堡壘四周,
偽裝成天然山石和茂密灌木叢的傳感器陣列若隱若現(xiàn),無聲地掃描著方圓數(shù)公里的風吹草動。
整個建筑散發(fā)著一種沉默而強大的壓迫感,與周圍原始靜謐的環(huán)境形成一種奇異的和諧,
又格格不入。面包車??吭诒緜?cè)面一處不起眼的金屬卷簾門前。陳默下車,
走到門旁一塊看似普通的山石旁,手指快速在一塊微微凹陷的區(qū)域按下一串復雜的密碼。
沒有多余的聲響,厚重的合金卷簾門平穩(wěn)無聲地向上滑開,露出里面燈火通明的寬闊通道。
一股經(jīng)過多重過濾、帶著淡淡臭氧味的清涼空氣撲面而來。堡壘內(nèi)部是另一個世界。
巨大的空間被規(guī)劃得井井有條,充滿了未來科技感與實用主義的硬朗風格。
明亮的LED冷光源均勻地灑落在銀灰色的金屬墻壁和淺色地板上。
空氣循環(huán)系統(tǒng)發(fā)出低沉的、令人安心的白噪音。陳默熟練地將物資卸下,
通過內(nèi)部的小型電動軌道車運送到各個區(qū)域。他首先來到位于堡壘心臟地帶的主控室。
巨大的弧形屏幕墻上,
著堡壘內(nèi)外各個角落的高清監(jiān)控畫面、復雜的系統(tǒng)狀態(tài)圖、以及外界的實時氣象和地質(zhì)數(shù)據(jù)。
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個書本大小的黑色金屬匣子——堡壘的核心控制模塊,
嵌入主控臺預留的卡槽?!暗巍币宦暻宕嗟膯右簟K查g,
整個主控室的燈光似乎都亮了幾分,無數(shù)指示燈如同星辰般次第亮起,
屏幕墻上的數(shù)據(jù)流開始瀑布般刷新。
一個柔和、清晰的電子合成音響起:“主控核心‘盤古’啟動。
00%;防御陣列(近/中/遠程)狀態(tài):100%;物資倉儲:82.7%……自檢完成,
所有系統(tǒng)運行正常。歡迎回來,管理員陳默。
”陳默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松弛。他走到堡壘最深處的倉儲區(qū)。
厚重的合金門無聲滑開,里面是足以讓任何生存狂心跳加速的景象。
一排排高大的金屬貨架整齊排列,
整箱的藥品、維生素、急救包;成桶的燃料;還有工具、武器配件、備用零件……琳瑯滿目,
儲備量足以支撐一個小型社區(qū)數(shù)年之久。他走到一處特殊的冷藏區(qū)前,輸入密碼。門打開,
冷氣彌漫,里面是一排排整齊擺放的培養(yǎng)皿和特制的營養(yǎng)液槽。
綠油油的芽苗菜、水靈靈的生菜、飽滿的番茄幼苗……在人工光源下茁壯生長著。
這是堡壘的“綠洲”,是末日下持續(xù)供給新鮮維生素的關(guān)鍵。檢查完物資,
陳默來到位于堡壘頂層的瞭望平臺。厚重的防彈玻璃幕墻提供了360度的無敵視野。
腳下是連綿起伏、如同凝固的綠色波濤般的原始森林,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地平線。天空湛藍,
白云悠悠,一片祥和寧靜。然而,陳默的目光卻越過這如畫的景色,投向更高遠的蒼穹。
他的眼神沉靜而銳利,仿佛能穿透這虛假的平靜,
看到那隱藏在宇宙深處、正以毀滅之勢襲來的冰冷陰影。他抬起手腕,
看了一眼那塊外表普通、實則內(nèi)嵌了特殊傳感器的戰(zhàn)術(shù)手表。屏幕上,
一個微小的、常人無法察覺的異常能量波動曲線,正以一種緩慢但無可阻擋的趨勢向上爬升。
他在這里,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,早已為那場注定到來的風暴,
筑起了最后的、堅不可摧的堤壩。第三章 天火焚城時間在平靜的表象下,
如同指間流沙般悄然滑過兩周。蘇家別墅的夜晚依舊奢華而喧囂。今晚,
一場由蘇明哲牽頭舉辦的商業(yè)酒會正在別墅花園里舉行。巨大的白色帳篷下,
水晶燈折射出迷離的光,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手持香檳,在悠揚的爵士樂中談笑風生。
話題圍繞著最新的股市動態(tài)、海外資產(chǎn)配置,以及某個剛剛拿下地王的王姓地產(chǎn)商。“哈哈,
王總,聽說城西那塊‘黃金地角’您可是志在必得???以后可得關(guān)照關(guān)照小弟!
”蘇明哲端著酒杯,紅光滿面地恭維著身邊一個腆著啤酒肚、頭發(fā)稀疏的中年男人,
正是地產(chǎn)商王德發(fā)。王德發(fā)矜持地抿了一口酒,肥胖的臉上堆滿志得意滿的笑容:“好說,
好說!明哲老弟年輕有為,蘇家后繼有人?。?/p>
不像某些人……”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別墅方向,那里,陳默正被周雅琴支使著,
笨拙地往自助餐區(qū)補充著果盤,動作在周圍優(yōu)雅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,“嘖,蘇家的門檻,
看來也不是那么高嘛。”哄笑聲再次響起,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。周雅琴臉色一僵,
隨即狠狠瞪了一眼遠處的陳默,仿佛所有的不快都是因他而起。
陳默面無表情地將最后一盤切好的水果擺好,對周圍的嘲諷置若罔聞。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。
屏幕一角,那個代表異常能量波動的曲線,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里,
陡然變成了近乎垂直的紅色尖峰!一股無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瞬間攥緊了他的心臟,
冰冷刺骨。來了!他猛地抬頭望向夜空。深邃的夜幕之上,幾點詭異的赤紅色光芒驟然亮起,
如同惡魔睜開的眼睛,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變大、變亮!它們撕裂了天鵝絨般的夜幕,
拖拽著長長的、燃燒的尾跡,帶著毀滅一切的尖嘯,朝著城市的方向瘋狂墜落!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?!”花園里,一個眼尖的賓客發(fā)出變了調(diào)的尖叫。瞬間,
所有的談笑風生戛然而止。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仰起頭,臉上還殘留著上一秒的輕蔑或得意,
此刻卻迅速被極致的驚愕和茫然所取代。轟——?。?!第一顆隕石撞擊的巨響,
如同在所有人的心臟上狠狠擂了一記重錘!大地劇烈地顫抖起來,桌上的酒杯餐具叮當作響,
紛紛滾落在地摔得粉碎。緊接著,
第二顆、第三顆……燃燒的巨大火球在城市不同的方向猛烈炸開!
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連成一片恐怖的交響曲,
刺眼的強光瞬間將半邊夜空染成一片刺目的、燃燒的血紅色!滾滾的煙塵如同猙獰的巨獸,
從爆炸點沖天而起,迅速擴散開來?!半E石!是隕石雨!天??!”“救命!”“快跑?。?/p>
”尖叫聲、哭喊聲、絕望的嘶吼瞬間取代了爵士樂,充斥了整個花園。
剛才還衣冠楚楚的精英們,此刻如同受驚的羊群,徹底亂了方寸,互相推搡著、踐踏著,
只想逃離這片突然變成地獄的花園。桌椅被撞翻,昂貴的禮服被扯破,
精致的妝容被恐懼的淚水沖花。蘇明哲手里的酒杯早就摔在地上,他臉色慘白如紙,
雙腿抖得像篩糠,完全失去了剛才指點江山的派頭,只剩下本能的恐懼:“媽!爸!車!
快上車!”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著,推開擋路的人,跌跌撞撞地沖向別墅車庫的方向。
周雅琴發(fā)出刺耳的尖叫,高跟鞋早就跑掉了,精心打理的頭發(fā)散亂不堪,
被同樣驚慌失措的蘇鴻云連拖帶拽地往別墅里跑。蘇雨薇臉色煞白,
被混亂的人群推得東倒西歪,
驚恐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剛才陳默所在的位置——那里已經(jīng)空無一人。
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海洋。
警笛聲、爆炸聲、建筑倒塌的轟鳴聲、人群絕望的哭喊聲混雜在一起,
構(gòu)成了一曲末日的悲歌。街道上,車輛擁堵碰撞,燃起熊熊大火。
恐慌的人群如同無頭蒼蠅般奔逃,踩踏事件不斷發(fā)生?;鸸庥痴罩藗兣で@恐的臉龐,
絕望如同瘟疫般蔓延。混亂中,蘇家一家和王德發(fā)等人,憑借著距離車庫近的優(yōu)勢,
狼狽不堪地擠上了蘇鴻云那輛豪華的防彈SUV。車子在混亂的街道上艱難地左沖右突,
蘇明哲瘋狂地拍打著方向盤,嘴里語無倫次地咒罵著。
周雅琴在車后座緊緊抓著蘇鴻云的手臂,哭得幾乎背過氣去。蘇雨薇蜷縮在角落里,
身體不住地顫抖,透過布滿灰塵和裂痕的車窗,看著外面如同地獄般的景象。
王德發(fā)肥胖的身體擠在另一邊,大口喘著氣,昂貴的西裝被汗浸透,
臉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恐懼。他們像一群被驅(qū)趕的喪家之犬,
逃離了崩塌的繁華,卻不知前路在何方。城市在燃燒,文明在隕石的火雨下脆弱得不堪一擊。
而此刻,在數(shù)百公里外寂靜的深山之中,“磐石”堡壘內(nèi),
只有主控屏幕上不斷刷新的隕石軌跡和沖擊波數(shù)據(jù),
以及空氣循環(huán)系統(tǒng)發(fā)出的、永恒不變的、低沉而穩(wěn)定的白噪音。
第四章 寒獄降臨隕石撞擊帶來的直接毀滅僅僅是序幕。隨之而來的,
是更漫長、更徹底、更令人絕望的清洗。全球性的地質(zhì)結(jié)構(gòu)被隕石群的狂暴力量徹底攪亂。
沉睡千萬年的地殼板塊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劇烈地錯動、擠壓。大地如同患了瘧疾的病人,
持續(xù)不斷地劇烈顫抖。摩天大樓如同被孩童推倒的積木,
在震耳欲聾的轟鳴和漫天煙塵中轟然倒塌,將昔日的繁華碾為齏粉。
大地被撕裂開猙獰的傷口,深不見底的溝壑如同地獄的入口,
無情地吞噬著道路上擁堵的車輛和奔逃的人群。海嘯的巨墻咆哮著撲向沿海城市,
將一切文明痕跡卷入冰冷渾濁的海水深處。然而,比地震和海嘯更致命的,
是緊隨其后、毫無征兆降臨的“極寒”。仿佛有一只無形的、來自宇宙深寒之地的巨手,
猛地扼住了整個星球的咽喉。撞擊產(chǎn)生的巨量塵埃和火山噴發(fā)的灰燼,如同厚厚的尸布,
徹底遮蔽了陽光。全球氣溫在短短數(shù)日內(nèi),以斷崖式的速度瘋狂暴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