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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舒從幼師到豪門闊太、無痛當媽,只用了三個月。
人人艷羨她被陸云霆寵上天,還有個乖巧的兒子。
她沉溺在這種柔情中,直到一場生日宴徹底撕碎她的美夢。
他前妻的珠寶禮服,成了揮向她的利刃。
她從陸太太的位置墜落,奄奄一息。
直到被陸老爺子送到國外,她見到了死去的“前妻”。
她護著她,幫她治愈心理創(chuàng)傷。
從前的一切,都成了過眼云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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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舒從幼師到人人艷羨的豪門貴太太且無痛當媽,只用了三個月。
她知曉陸云霆有個亡妻,對待孩子和他也越發(fā)心疼。
婚后三年,他們聚少離多。
為彌補三年虧欠,在拿下百億訂單后。
陸云霆主動提出為她舉辦一場生日宴。
聲勢浩大的生日宴,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,給足了她底氣和寵愛。
她穿著半個月前收到的禮服,戴著曾經喜歡的珠寶,在優(yōu)雅的鋼琴曲中緩緩下樓。
燈光照耀在她身上,也讓眾人看清了她此刻的裝扮。
原本笑盈盈的父子二人臉色驟然一變,鋼琴曲也戛然而止。
他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沖到樓梯上,滿眼憤怒。
“誰讓你穿我媽媽的裙子,戴她的珠寶?”
“你有什么資格動清月的東西?”
兩道裹挾著怒氣與冷漠的聲音穿透整個大廳。
無數(shù)奚落和鄙夷的目光,從四面八方朝她看過去。
姜云舒的滿心期待與歡喜,在此刻成了笑話。
她緊張到呼吸停滯,連忙解釋,“這禮服是你讓秘書寄給我的,不是我......”
她將求救般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秘書,可她只是無辜的搖頭。
陸寒聲揚起下巴,猛的伸手將她推了個踉蹌,“小偷,學人精,下賤貨,憑你也想替代我媽媽?”
他曾不止一次,在書房里見過爸爸對著櫥柜里的禮服和珠寶紅了眼。
爸媽的感情,沒有人可以離間。
“我從來沒有想過代替清月姐,”姜云舒急切的冷汗直冒,下意識上千抓住男人的手腕,“云霆,你相信我?!?/p>
她的慌張在陸云霆眼里就像是心虛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些昂貴的珠寶上,毫不客氣打掉她的手。
手腕上銀白色的手鏈毫無征兆的斷開,輕輕掉在地上。
父子二人同時彎腰,一人撿起一半。
眼底的眷念和思念,讓姜云舒如墜冰窖。
她哽咽著,小聲解釋,“我不知道這些是清月姐的東西,我現(xiàn)在就把衣服和珠寶摘下來?!?/p>
為了印證自己的態(tài)度,她立刻伸手去摘耳環(huán)。
手還沒碰到,就被陸云霆單手鉗制住,“你沒資格碰。”
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淬著毒,右手落在她側面的拉鏈上。
察覺到他的舉動,她驚恐掙扎,“不要。”
回應她的是驟然一涼的腰,以及瞬間下墜的禮服。
不等她伸手,陸寒聲就先一步將禮服抱在懷里。
為了禮服穿的更好看,她身上只有簡單的內襯,禮服脫掉她就如同赤裸在大家眼前。
“有什么話我們回去再說,不要在這里,求求你?!苯剖娴拖骂^,委屈的眼淚漱漱而下。
浩大的生日宴,此刻變成了眾人看熱鬧的戲臺子。
她咬著唇,瘋狂哀求。
大廳里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。
陸云霆的臉色難看到極點,正欲有下一步動作,就見兒子迅速走到她身后,鉚足勁狠狠踹在她腿彎。
他下意識松開手,姜云舒吃痛的跪在地上。
陸寒聲迅速上前,伸手就拽住晃蕩的耳環(huán),在她震驚的目光中狠狠一拽。
“?。 彼吹綉K叫出聲,想要伸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耳朵。
原本錯愕的男人像是看出她的意圖,抬手擋住她的動作。
陸寒聲如法炮制的拽下另一只耳環(huán),又伸手去扯下她脖子上的珠寶,任由她的脖子被割到鮮血四濺。
等他摘完所有珠寶,陸云霆也松開手。
父子二人各自抱著懷里的東西,轉身就要走。
姜云舒沒了支撐,整個人狼狽的倒在地上。
傷口滲出來的血染紅了她身上的內襯,這點痛卻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疼。
她抬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褲腳,還沒碰到就聽見陸寒聲爆發(fā)出尖銳的爆鳴,“爸爸,她想毀了媽媽的裙子?!?/p>
隨著他的話,她如斷線的風箏被陸云霆一腳踢飛,順著樓梯摔到樓梯口。
她像只猴子被人圍在中央打量,五臟六腑都疼的厲害,身上白色的內襯漸漸被身下浸出的血染紅。
“云霆,救救我?!彼⑷醯臍饴暩緵]人在意。
偌大的大廳,不知是誰先罵了一句。
緊接著是潑過來的酒,砸到身上的糕點和甜品,還有數(shù)不清的各種東西。
被血水糊滿的眼睛依稀能看見父子二人站在樓梯上,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她的慘狀,嘴角甚至還勾著同款冷笑。
她委屈的抱緊自己,努力避免小腹遭到二次傷害。
在她終于撐不住時,父子二人才意猶未盡的走到她眼前,卻又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抱著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沒了陸家人,現(xiàn)場人將沒得到陸氏青睞的怒意都撒在她身上。
徹底昏迷過去之前,她留下絕望的眼淚。
要是能活下來,她一定要和陸云霆離婚。
一定要遠離他們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