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在這里反省一下,你錯在哪里。”
“什么時候想通了,我再來看你?!?/p>
說完,他打橫抱起林悅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房門,被他從外面反鎖了。
3
我在冰冷的絕望中,再次失去了意識。
再睜眼,我看見了陪我一起嫁過來的張媽。
見我醒來,她哆嗦著把一杯溫水和幾粒膠囊遞到我嘴邊。
我想起斷藥時的痛苦,又想起書房外聽到的話,猛地別過頭去:“我不吃,張媽,是他……讓你進來的?”
張媽嘆了口氣。
“先生陪趙大少去海外打高爾夫了,要三天后才回來。”
“我是求了林助理,她才允許我進來看您的?!?/p>
林悅……
如今我的人要見我,都要求她了嗎?
我心下凄涼。
梳洗過后,張媽一定要我在花園里走走。
院子里陽光正好,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。
我走到那棵銀杏樹下,江川曾在這里對我說,愿如此樹,年年為我遮風擋雨。
如今想來,真是天大的諷刺。
我撫摸著粗糙的樹干,那些修剪花草的保姆看見我,不僅不回避,反而小聲議論起來。
“昨天晚上,江總跟林助理在客房折騰了很久,那叫聲嘖嘖……”
“可不是?今兒我們?nèi)ゴ驋?,地毯上都是水痕,咱們江總果然厲害。?/p>
“那也是林助理有本事,你們沒看見嗎?江總把太太那枚“初之心“的手鏈,都給林助理了?!?/p>
我渾身一震。
“初之心”,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。
是我母親親自設(shè)計,上面鑲嵌了整整一十八顆珠寶,每一顆都有貓眼大小。
由歐洲頂級工匠打造,在我出嫁前,我母親親手為我?guī)稀?/p>
她說:“愿我的晚晚,一生被愛,永遠保持初心?!?/p>
我一直視若珍寶,只在最重要的場合佩戴。
可現(xiàn)在,它卻在林悅那里。
還是江川親自給她的。
我推開張媽,瘋了一樣沖向客房。
推開書客門,林悅好像正在等我似的。
她手里把玩的就是那條“初之心“手鏈,看著我,她滿眼的挑釁與得意。
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條手鏈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。
“還給我!”
林悅晃了晃手鏈。
“蘇晚姐說的是這個嗎?”
“這可不行,這是江總獎勵我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