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楚顯德年間,京都繁華如錦繡堆砌,卻掩不住暗巷里的權(quán)謀血腥。宮墻巍峨,
鎖住多少人的愛恨嗔癡,其中最是讓人猜不透的,
便是那位養(yǎng)在深閨、卻傳聞“心冷如霜”的公主——姜姀(hé)。而朝堂上,
有個如惡鬼修羅般的權(quán)臣——沈燼(jìn),手握重權(quán),陰鷙狠辣,
卻獨獨對姜姀生出了偏執(zhí)的占有欲。第一章:驚鴻初逢宮宴上,紅燭高燒,絲竹盈耳。
姜姀身著月白流仙裙,裙角繡著暗紋銀蓮,如月下孤荷,靜靜立在偏殿角落。
她垂眸聽著殿內(nèi)朝臣奉承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玉鐲,心思早飄到宮外——昨日收到密報,
江南水患的賑災(zāi)銀,竟被克扣了三成,她要想辦法查清去向。“公主這是在觀荷?
” 清冷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,姜姀抬眸,撞上沈燼的目光。他一襲玄色蟒紋朝服,
眉眼如刀刻,薄唇緊抿,可那眼底的探究與熾熱,卻讓姜姀心頭一凜。這是她第一次見沈燼,
卻無端覺得,這人似一頭蟄伏的狼,盯上了獵物便不會松口。“沈大人公務(wù)繁忙,
怎的有空來偏殿?” 姜姀斂了情緒,笑得溫婉。沈燼卻不退讓,逼近半步:“公主在,
臣自該拜見。何況……” 他低笑一聲,“臣久聞公主賢名,今日一見,才知坊間傳言太淺。
” 這話曖昧得過分,姜姀垂眸掩住鋒芒,卻在心底記下:這權(quán)臣,不好對付。宮宴散后,
姜姀回了長寧宮,卸妝時摸到玉鐲內(nèi)側(cè)的凹痕,那是她與宮外勢力傳遞消息的暗號。
剛用銀針刺出今日新情報,便聽侍女稟報:“公主,沈大人求見,說是有要緊事。
” 姜姀眸色一暗,快速藏好紙條:“宣?!鄙驙a進來時,手里捧著個錦盒。
他將錦盒放在案上,打開竟是支鎏金步搖,嵌著東珠與紅寶石,流光溢彩?!敖袢諏m宴,
見公主步搖樸素,臣斗膽進獻?!?姜姀盯著步搖,笑得疏離:“沈大人費心了,
只是本宮素來不愛這些……” 話未說完,沈燼突然逼近,指節(jié)捏住她下巴:“公主可知,
臣想要的,從來不是 ‘費心’ 二字。” 溫?zé)岬暮粑鼑娫谀樕?,姜姀心跳微亂,
卻冷靜抬眸:“沈大人這是以下犯上?” 沈燼盯著她 eyes,緩緩松開手:“臣不敢,
只是…… 公主的眼睛,真像極了當年救臣的女子?!?說罷,竟躬身退下,
留下姜姀攥緊帕子,心下狐疑:他到底知道多少?第二章:暗潮涌動三日后,
姜姀借著祈福之名,出宮去了城南佛寺。她女扮男裝,跟著暗衛(wèi)繞進后巷,與接頭人碰面。
“公主,江南的賬冊,查到了些眉目,
牽扯到戶部侍郎趙大人…… 但趙大人最近和沈燼走得極近?!?接頭人聲音壓低,
姜姀眉心緊擰:“沈燼…… 他為何摻和進來?” 正說著,忽聽巷口傳來馬蹄聲,
暗衛(wèi)急道:“公主快走!”姜姀躲進民宅,透過窗縫看到一隊黑衣侍衛(wèi)縱馬而過,為首之人,
正是沈燼。她心下不安,這沈燼,好似總能猜到她的行蹤。待侍衛(wèi)走遠,姜姀匆匆回府,
卻在長寧宮門口撞見沈燼。他換了常服,玄色直裰襯得身形修長,見她回來,
竟笑了:“公主這是去哪了?臣尋了許久。” 姜姀穩(wěn)住心神:“去佛寺祈福,
沈大人這般跟著,是不信本宮?” 沈燼逼近,
語調(diào)輕緩卻危險:“臣只是…… 怕公主涉險。畢竟,這京城里,想害公主的人,可不少。
” 他刻意咬重 “害” 字,姜姀心頭一凜,知道他定是察覺了什么,
卻只能笑道:“有沈大人在,本宮自然不怕?!备羧?,朝堂上便爆出戶部侍郎貪污案,
沈燼親自彈劾,證據(jù)確鑿,趙大人當場被拿下。姜姀在簾后聽政,看著沈燼侃侃而談,
心下復(fù)雜—— 他幫自己查清了水患案,可這手段之狠辣,也讓她忌憚。散朝后,
皇帝單獨留下沈燼,姜姀趁機回長寧宮,卻在御花園撞見沈燼的親信,正與自己的暗衛(wèi)對峙。
她瞳孔驟縮,剛要出聲,沈燼不知從哪冒出來,按住她肩膀:“公主莫慌,只是些誤會。
” 說罷,眼神掃向親信,那人立刻退下。姜姀掙開他手:“沈大人好手段,
連本宮的人都敢查?!?沈燼卻笑:“公主的人,不也是大楚的人?臣不過是替陛下分憂。
” 這話冠冕堂皇,姜姀卻聽出威脅,暗恨自己還是太弱,竟被他拿捏。
第三章:情絲暗纏轉(zhuǎn)眼到了姜姀及笄禮,宮中大肆操辦。沈燼送了份厚禮,
是幅《并蒂蓮》古畫,畫軸里夾著張紙條:“愿得一心人,白頭不相離?!?姜姀看著紙條,
指尖發(fā)顫,這沈燼,竟公然示愛。及笄禮上,皇帝要為姜姀擇婿,問她意向。
姜姀垂眸:“兒臣愿嫁…… 能護大楚安穩(wěn)、懂兒臣心意之人?!?這話一出,
朝臣們目光紛紛投向沈燼,他站在殿中,面無表情,可眼底的暗色,讓姜姀知道,他動了怒。
及笄禮后,沈燼夜訪長寧宮。姜姀剛換下禮服,見他進來,便知躲不過。“公主選婿的條件,
倒是別致?!?沈燼語氣不善,姜姀卻笑:“沈大人權(quán)傾朝野,護大楚安穩(wěn)不難,
只是…… 懂兒臣心意,大人可懂?” 沈燼逼近,捏住她手腕:“臣不懂,
公主不妨教教臣?!?姜姀仰起臉:“比如,別再干涉本宮的事,別再查本宮的人。
” 沈燼盯著她,忽而笑了:“公主這是在命令臣?好,臣聽令。
但公主也要答應(yīng)臣…… 別再讓臣找不到。” 他松開手,將她按在墻上,吻了下去。
姜姀掙扎不得,漸漸竟也沉溺在這熾熱的吻里,待回過神,已淚流滿面—— 她知道,
自己的心,亂了。自那夜后,沈燼似真的收斂了,不再明目張膽查姜姀的人,可暗里的關(guān)注,
從未停過。姜姀卻陷入矛盾,既盼他遠離自己的世界,又在危難時,下意識盼他出現(xiàn)。這日,
姜姀去城外行宮祈福,途中遭遇刺客。暗衛(wèi)拼死護著,卻漸漸不敵,姜姀被刺客逼到懸崖邊,
絕望閉眼。忽聽馬蹄聲如雷,睜眼便見沈燼身著黑衣,如修羅降世,手中長刀染血,
幾下便砍翻刺客。他抱著姜姀下馬,聲音發(fā)顫:“別怕,臣在。” 姜姀埋在他懷里,
淚濕衣襟:“你怎么來了……” 沈燼吻她發(fā)頂:“臣說過,不會讓你涉險。
” 這一遭生死劫,讓姜姀徹底卸了心防,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危險的權(quán)臣。
第四章:權(quán)謀漩渦可甜蜜不過半月,朝堂便起了波瀾。有御史彈劾沈燼豢養(yǎng)私兵,
證據(jù)是城外莊子里的兵器?;实壅鹋驙a進宮對峙。姜姀得知消息,心急如焚,
求見皇帝為沈燼求情,卻被拒之門外。她轉(zhuǎn)而去找沈燼,在相府門口撞見他親信,
得知沈燼已進宮,且情勢危急。姜姀闖進大殿時,正看到沈燼跪在地上,皇帝拿著證據(jù)質(zhì)問。
“陛下,這些兵器是臣為防北疆異動,私自籌備,罪該萬死。但臣對陛下、對大楚,
忠心可鑒!” 沈燼叩首,額頭磕出血來。姜姀沖進去,跪在沈燼身旁:“父皇,
沈大人一心為國,這些兵器,兒臣也知曉!若要治罪,兒臣愿與沈大人同罪!
” 皇帝看著兩人,沉默許久,終是長嘆:“罷了,念在你們一片忠心,此事暫不追究。
但沈燼,你需自請去職,閉門思過?!?沈燼謝恩,卻在退下時,看了姜姀一眼,
那眼神里的深意,讓她不安。沈燼閉門思過期間,姜姀常去相府探望??擅看我娒?,
沈燼都很冷淡,似在刻意疏遠。姜姀不解,卻在一次夜探時,
聽到沈燼與親信密談:“公主涉世未深,陛下對我已起疑,我若再親近她,只會害了她。
” 親信勸:“大人這般苦心,公主未必懂?!?沈燼苦笑:“只要她安好,懂不懂,
又有何妨?!?姜姀躲在門外,淚如雨下,原來他這般隱忍,自己卻誤會他變心。三日后,
北疆來犯,朝堂無人能敵?;实蹮o奈,宣沈燼出山。沈燼領(lǐng)命出征,姜姀去城門口送行。
他騎在馬上,望著姜姀:“等臣凱旋,便求陛下賜婚,娶你為妻。
” 姜姀含淚點頭:“我等你?!?沈燼出征后,姜姀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所謂的 “豢養(yǎng)私兵”,
竟是為了應(yīng)對北疆,而那證據(jù),是有人刻意栽贓。她發(fā)誓,要找出幕后黑手,護他周全。
第五章:血色歸來沈燼出征三月,傳回的戰(zhàn)報捷報連連,卻在最后一戰(zhàn),沒了消息。
姜姀日夜守在宮門口,盼著他歸來。這日,終于等到他的車駕,卻見他渾身是血,
被抬下馬車。姜姀撲過去,
的手:“你怎么了…… 你說過要回來娶我的……” 沈燼勉強笑:“臣守約了…… 姀姀,
別恨臣……” 話未說完,便昏死過去。姜姀守在床邊,衣不解帶。太醫(yī)用了各種藥,
沈燼卻始終高燒不退。她突然想起,沈燼曾提過北疆有一種毒,無藥可解,
除非…… 她咬咬牙,換上男裝,帶著暗衛(wèi)去了北疆。歷經(jīng)艱險,終于尋到解藥,可回來時,
卻在城門口被攔住—— 有人舉報她私通外敵,劫走公主。姜姀怒極,卻只能出示皇帝令牌,
才得以進城。她趕回相府,喂沈燼服下解藥,他漸漸轉(zhuǎn)醒。“你竟為了臣,
涉險去北疆……” 沈燼握住她的手,淚濕眼角。姜姀笑:“你為我連命都不要,
我為你涉點險,算什么?!?可還未等兩人互訴衷腸,皇帝的圣旨到了:因姜姀私自離京,
危及皇室威嚴,貶為郡主,幽禁長寧宮。沈燼剛能起身,便進宮跪求皇帝,卻被擋在宮外。
姜姀在長寧宮,看著窗外落葉,知道這是權(quán)謀的代價,可她不后悔,因為她愛沈燼,
哪怕萬劫不復(fù)。第六章:破局重生幽禁期間,姜姀看似消沉,實則暗中聯(lián)絡(luò)勢力。她知道,
陷害沈燼和自己的,是三皇子一黨—— 三皇子覬覦皇位,視沈燼為眼中釘,
又忌恨姜姀得寵。她將計就計,放出自己與沈燼反目的消息,引三皇子放松警惕。
沈燼傷好后,暗中布局,收集三皇子貪污軍餉、結(jié)黨營私的證據(jù)。待時機成熟,
在朝堂上突然發(fā)難,證據(jù)甩在三皇子面前?;实壅鹋?,將三皇子貶為庶人。
沈燼跪地請罪:“臣為護公主,手段過激,愿受罰?!?皇帝看著他,又看看一旁的姜姀,
終是長嘆:“你們這對冤家…… 罷了,即日起,恢復(fù)姜姀公主之位,沈燼官復(fù)原職,
擇吉日完婚?!贝蠡槟侨眨獖徤碇P冠霞帔,沈燼身著大紅喜服,在宮門口迎親。
他牽著她的手,紅燭映著兩人的臉,滿是笑意?!耙院螅还苡龅绞裁?,我們都要一起面對。
” 姜姀靠在他肩上,沈燼吻她額頭:“此生,只你一人?!被楹?,沈燼漸漸放權(quán),
與姜姀攜手治理大楚,朝堂清明,百姓安樂。偶爾,
姜姀會笑問:“當初你說我想救你的女子,可是真的?
” 沈燼刮她鼻子:“自然是真的…… 當年臣落難,被一女子所救,
她眼睛里的堅韌與溫柔,和你一模一樣。后來才知,那女子,就是你?!?姜姀恍然,
原來緣分,早在兒時便種下。第七章:暗流再起大楚顯德二十三年,沈燼與姜姀成婚已三年,
朝堂看似太平,實則暗流仍在。這日,姜姀陪著沈燼在御書房處理政務(wù),
忽有急報傳入—— 北疆部族聯(lián)合,再度犯境。沈燼眉頭緊皺,北疆地勢復(fù)雜,
當年他雖重創(chuàng)敵軍,可殘余勢力一直蟄伏,如今卷土重來,怕是難辦。
姜姀握住他的手:“你若要出征,我隨你去?!?沈燼卻搖頭:“此次兇險,你在京中,
朕才安心。何況……” 他湊近,“朕舍不得讓你涉險。” 姜姀笑罵:“都當皇帝了,
還這般病嬌性子?!?可眼中,是藏不住的擔(dān)憂。沈燼領(lǐng)命出征,姜姀坐鎮(zhèn)京都。
她看似柔弱,實則手段雷霆,將朝堂把控得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?蛇@日,
后宮卻生事端—— 新入宮的才人,因深得皇帝(先帝駕崩后,沈燼登基,姜姀為后)寵愛,
竟在宮中散布謠言,說姜姀善妒,當年為嫁沈燼不擇手段。姜姀得知后,并未動怒,
只是命人將謠言錄下,在早朝上當眾播放。滿朝文武皆驚,
姜姀卻笑得溫婉:“本宮與陛下的情分,豈是謠言能毀?這才人蓄意滋事,按律該如何處置,
諸位愛卿說說?!?群臣皆知姜姀手段,忙附議嚴懲。那才人被賜死,
后宮自此無人再敢妄動。第八章:北疆風(fēng)云沈燼到北疆后,發(fā)現(xiàn)敵軍這次來勢洶洶,
且背后似有大楚舊部扶持。他一邊排兵布陣,一邊派人查內(nèi)鬼。這日,探子來報,
內(nèi)鬼竟是當年三皇子余黨,隱在軍中多年。沈燼冷笑,吩咐親信設(shè)伏,將內(nèi)鬼一網(wǎng)打盡。
可就在決戰(zhàn)前夜,沈燼營帳被襲,他雖拼死突圍,卻身中劇毒。軍醫(yī)診斷,
此毒與當年北疆之毒相似,無藥可解。沈燼躺在榻上,望著北疆的月亮,喃喃道:“姀姀,
朕怕是…… 回不去了……”姜姀在京中收到密報,心急如焚。她不顧阻攔,率精銳騎兵,
星夜趕往北疆。趕到時,沈燼已昏迷不醒,渾身滾燙。
姜姀握住他的手:“你說過要陪朕一生,怎能食言!” 她想起當年尋解藥的經(jīng)歷,
冒險闖入敵軍營地,竟真在主帥帳中找到解藥。回程中,姜姀遭遇伏擊,為護解藥,
左臂中箭,可她咬著牙,硬是將解藥帶回。沈燼服下解藥,漸漸轉(zhuǎn)醒,看到姜姀受傷的手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