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冷意陣陣,江疏他總算說了實話。
見我沒有反應(yīng),江疏甚至帶了一絲哭腔焦急說道:
“白玲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怕結(jié)婚前告訴你你會選擇離開我??晌覍嵲谑俏覜]法離開你。而且,我們相處這么久,你也應(yīng)該愛上我了吧”
江疏的聲音越來越小,他自己也知道曾經(jīng)的三年他是怎么對我的。
江疏的面上全是愧意。
可讓江疏坦白受到良心譴責可不是我花了那么久的目的。
我抬起江疏的臉,這張臉我曾經(jīng)在夜晚無數(shù)次用手緩緩描摹著,
為的不是江疏,而是透過他貪婪地去想江放。
這場戲,快要到高潮了。我必須要演好每一步。
我平靜推開江疏,整整消失了一月,剛剛知道晴天霹靂的白玲需要距離和時間來消化。
可這個白玲已經(jīng)愛了江疏這么多年,一個月后,在一個毫無征兆的午后,我出現(xiàn)在江宅。
江疏甚至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,赤腳便跑到別墅門口迎接我:
“阿玲,你你原諒我了?”
我用吻引起一場瘋狂的纏綿。事后,我靠在江疏的肩頭細細述說自己對他的愛戀。
江疏只是一遍又一遍吻我表達自己的炙熱。
江疏告訴我,他有個親哥哥江放,只是從小寄宿在舅舅家,和家里不親,沒多少人知道江放的存在。
三年前我找到江疏說想要報恩時,他第一個反應(yīng)便是江放在某個不經(jīng)意間救了我。
他也知道,他這哥哥心地純良,可以在大冬天的跳下冰冷的河救輕生的人。
我靜靜聽著江疏講述著江放的一切,江疏告訴著我小時候江放對他的好。
江家發(fā)跡后,本想把江放接回來,可江疏的哭鬧讓江父江母斷了念想。
可江放也不生氣,小時候江疏做了什么壞事,總會讓江放去頂包。
江放從不揭穿弟弟,弟弟有任何要求,江放都會去滿足。
我看著江疏這幅兄友弟恭的樣子,心里的恨意恨不得化作一把刀砍向江疏。
在江疏的嘴里,江放不小心天臺跌落。
我表達了對江放的可惜,一遍又一遍朝江疏表明自己的愛意。
終于,我假裝漫不經(jīng)心提起:
“阿疏,我們好好過日子吧??晌也幌胱黾彝ブ鲖D。讀大學時候你知道的,我對金融還是有些了解的,不如讓我去幫幫你?”
江疏的手指打在我的肩頭滴滴答答,他并未立刻應(yīng)承下來。
我沒有強逼他。
不過,外界又傳來了江疏和梁敏知的風言風語。
有好事的記者拍到了江疏帶著梁敏知出入酒店的照片。
當晚,江疏跪在我面前,發(fā)著最毒的誓言說道:
“我真的沒對她有想法了。老婆,結(jié)婚后我對你一心一意?!?/p>
作為大度的妻子,我演完傷心欲絕的戲碼后原諒了浪子回頭的老公。
作為愧疚的補償,江疏帶我進入了江家的項目。
此時距離我知道江放的死訊過去了四年,知道江放為何而死過去了兩年。
我用盡力氣幫江家的每一個交到我手里的項目做到盡善盡美。
漸漸地,
江家對我的信任度逐漸提升。
直到,江家舉辦家庭聚會時,江父笑著第一次問我:
“阿玲,喜歡吃什么?今天以你的口味為主。”
我明白,江家已經(jīng)把我當做真正一份子。
江疏喝醉了酒,他看著我,吶吶自語:
“謝謝江放當初救了你,把這么好的老婆送到了我的身邊。”
“江放”
之后江疏交給我的項目終于觸及到了核心圈層。
江氏當年發(fā)家的第一桶金可沒有那么干凈,涉及到江家核心的項目,按照慣性依舊有很多見不得光的地方。
我以為收集證據(jù)的機會唾手可得時,江家卻沒讓我染指核心項目的核心部分。
甚至有時候我在項目中過于激進的做法引起了江家人的反感。
一次在家里,江疏和父母通電話時,他動起了讓我做家庭主婦的念頭。
我只能按捺住瘋狂增長的恨意,把自己的鋒芒隱藏了起來。
此時,離我嫁進江家過去了半年,我正在對此愁眉苦展之時,
卻收到了一條短信:
“你以為就這樣能夠綁定江家了嗎?我可以幫你?!?/p>
信息的主人是沈顏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