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下飛機,我就被舅舅送往了本地最好的醫(yī)院。
“江女士的子宮經(jīng)過檢查確實無法恢復。”
聽到醫(yī)生的回復,我的內(nèi)心毫無波瀾,早已接受了事實。
陸巖青為了秦月眠,不會讓任何意外的可能破壞他們。
“不過她的左腳通過手術,雖然不能再成為專業(yè)的舞者,一些簡單的動作還是能做到的?!?/p>
這個年輕的醫(yī)生推了推挺拔的鼻梁上,那副金絲眼鏡,言語間盡是散發(fā)的自信之光。
通過介紹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位醫(yī)生竟然是我父親曾經(jīng)最得意的學生,顧明遠。
我們很快熟悉了起來。
“小然,你不要自己下床,我說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。”
看到我自己掙扎著下床,顧明遠緊張地沖過來扶住我。
“顧師兄,你還不相信自己的技術啊,我都能自己走了?!?/p>
看著他管教我的樣子,我忍不住打趣他。
不過還是笑得太早了,我突然腳一軟,整個人就要倒下。
“??!”
我閉上眼睛,但預想的疼痛卻沒有如期來臨,底下反而是柔軟的觸感。
我不確定的用手摸了摸,意識到了這是什么,迅速的睜開眼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馬上就起來。”
越是慌亂,越是出錯。
匆忙間我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自己起來。
身體一瞬的失重感,顧明遠一用力就把我抱起了。
視線內(nèi)是凸起的喉結,完美的下頷線,我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。
“這回該記住,下次有事得喊我了吧,小笨蛋!”
顧明遠小心地將我放下,在我的鼻子上輕輕刮了刮。
真是的,還和從前一樣當我是小孩子。
看著他的背影,我用力甩了甩頭,清空了自己的胡思亂想。
出院這日,舅舅一家都來接我了。
“顧醫(yī)生,這些天辛苦您了,改天來家里吃飯。”
“好的,我一定上門拜訪?!?/p>
他們寒暄完,我正打算上車,身體卻突然被人用力抱住,似乎要我揉進身體里。
“太好了,然然,我終于找到你了!”
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大腦發(fā)懵,愣在了原地。
是陸巖青,他怎么會在這里?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顧懷遠便一把推開了陸巖青,同時不動聲色地站到了我的前面。
“你是誰,讓開。”
陸巖青沒了開始的驚喜,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盯著顧懷遠。
眼看兩人爭鋒相對,甚至有了要動手的苗頭。
我連忙拉住顧懷遠,開口道。
“陸巖青,你這是做什么?”
“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必要見面了?!?/p>
陸巖青意味不明地看著我拉住了顧懷遠的手,語氣里竟然多了幾分指責。
“然然,你偷偷離開陸家就是為了他,你忘了我們十年的感情嗎?”
他怎么有臉說出這句話,辜負了我們十年感情的難道不是他。
一個已經(jīng)和別人結婚的人有什么權力說這些。
我不禁冷笑道:
“到底是誰忘了我們十年的感情,陸先生?!?/p>
“你和秦月眠的婚禮我可是親自送上了祝福的?!?/p>
聽到我點出他和秦月眠的婚禮,陸巖青瞬間臉色蒼白。
他這是以為我不知道,
那些鋪天蓋地的熱搜,那些刺眼的婚紗照,那些網(wǎng)友羨慕的字眼,再次將我拉入痛苦之中。
一個人能有多少個十年,年少時那些驚艷的時光都是陸巖青帶給我的。
我以為我們可以有很多個十年,可惜,那只是我以為。
“然然,我是被月眠給騙了,你離開后我才發(fā)現(xiàn)我真正愛的人是你?!?/p>
“他們說你去世的時候,我感覺自己的人生都沒了意義,幸好那都是誤會。”
“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,這一次我會做的更好。”
說完,陸巖青單膝跪地,從身后掏出一個盒子,打開,赫然是那枚戒指。
“我又重新打造了這枚戒指,和原來的一模一樣,我能幫你戴上嗎?”
這一刻我終于忍不住了,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他一耳光。
“陸巖青,你以為我是有多卑賤會原諒你?!?/p>
他甚至寧愿重新打造,也不愿意從秦月眠那里將原本的那枚戒指拿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