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      醉臥淵 朔月之日 957045 字 2024-06-16 00:08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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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荊無見她剛才在在看窗外,便也走到窗戶邊上看一眼,結果這一眼便讓他微微一怔,

      隨即雙手扒住窗框,把身子探了出去,臉上露出疑惑與不解。陸壤回過頭時,

      剛好看到他這副神情,不由奇怪:“怎么了?”“姐,我剛才看到了一個我們認識的人。

      ”“哦?他鄉(xiāng)遇故知?還是冤家路窄?”酒裝好,她拿著玉壺踱到了窗邊,

      順著荊無的方向看過去,但并沒有看到熟悉的臉孔?!澳憧吹秸l了?”她看荊無。

      荊無慢慢看向她:“岳莫河?!标懭缆冻鲶@訝之色:“確定?”荊無點頭:“是他,

      還有云家的少年云少禮。”陸壤仰頭灌一口冰冷的果酒下去,

      笑道:“這岳城主與云少主可真是焦不離孟,孟不離焦,

      不過一起出現(xiàn)在這能把人烤化了的炎城,是為了什么呢?真是令人好奇。”荊無聽她這么說,

      便問:“要我去打探一下嗎?”陸壤搖頭:“不必。與其暗中接近,

      還不如光明正大來個偶遇,我與岳莫河雖然談不上多好的交情,但至少也是六家之一,

      遇到了總要坐下來喝一杯吧?!薄翱墒俏覀儾⒉恢浪麜ツ睦??!薄霸滥幼钪厣钇焚|,

      不管他去哪里,吃的用的住的,定然是最好的,只管往全炎城最后的酒樓客棧鉆,保準偶遇。

      ”她拿著玉壺又喝了一口,這才封上:“不過現(xiàn)在太熱,晚上再說吧。

      ”當太陽隱去最后一道光的時候,整個炎城的空氣還始有了變化,

      吹來的風不再像白日那樣熱浪撲面,倒是有幾分涼爽之氣。陸壤著風,

      聞到了一股咸腥的味道,突然想了起來:“我倒是忘了,炎城靠海,我們就到那里轉轉吧。

      ”荊無不解:“不去偶遇岳莫河了?”“都說是偶遇,當然是要偶然遇到了。

      ”“……”難道這是真要偶遇,而不是制造偶遇?這時店里的小二拿著垃圾出來,

      看到二人站在門口,不由搭話:“姑娘,到了晚上我們炎城可是比白天更加熱鬧,

      城外不遠處就是海,那里有一座城外小城,吃喝玩樂,一應俱全,

      甚至全炎城最大的酒樓和客棧都在那里,晚上還能看到海景呢?!甭牭叫《慕榻B,

      陸壤笑道:“小二哥,白天怎么沒聽你說呢?我可是相當喜歡海景了,

      如果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可以看海,那當真是一種享受。”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兒,

      小二突然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嘿嘿干笑了兩聲,小聲道:“姑娘,

      你可千萬別跟掌柜的說我跟你說這些了,而且你不知道那里的東西貴著呢,

      你要一杯茶都得收錢。”說完,就提著垃圾跑了,深怕陸壤再追問什么。

      陸壤也不知道從哪里武了一把扇子,雖然晚上已經(jīng)不像白天那熱,

      她還自是在面前搖了搖:“走吧,該岳城主來個偶遇了。”荊無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,

      搖搖頭,跟了上去。白天時,陸壤是從北面進的城,

      此時她又跟著一群夜游的人從西城門出了城,一出城門,感覺那股清爽的海風撲面而來,

      心曠神怡的感覺頓時把來時一路的熱燥都掃去,陸壤甚至覺得現(xiàn)在就算紀朝回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,

      她都能誠心地笑上兩分了。“怪不得之前聽一位生意上的朋友說,過冬就要到極南之地,

      原來到了晚間氣候居然是如此的宜人,阿無啊,你說趕明兒我?guī)愫陀駜壕偷竭@隱居可好?

      ”荊無想了想:“如果你忍受得了白天的熱浪?!闭白叩年懭劳蝗灰活D,

      回頭就用扇子敲了荊無一下:“真不可愛?!鼻G無無辜地看了她一眼,

      心想:我一個大男人要可愛干嘛?兩人有說有笑的往海邊走,也不用特意找路,

      因為很多本城的人都往那兒去,隨著人群就去那城外城。就在這時,

      一輛馬車嗒嗒地從后面走來,從車輪轉動的頻數(shù)來聽,速度并不快,有幾分悠閑的意思,

      這時有些人已經(jīng)回頭看去,陸壤聽到人吸了口氣:“是望月樓的幻月姑娘。

      ”這一聲不高不低的喊聲,幾乎讓所有的男人都回了頭,其中也包括陸壤這個姑娘家。

      一輛車上掛著粉紗幔的馬車溜溜跶跶地走了過來,粉色的紗幔隨著風飄動,

      里面的人影若隱若現(xiàn),陸壤歪著頭,有點期待地看著車里,問荊無:“阿無,

      你說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美人兒呢?”荊無的興趣不大,只看了一眼后,便移開了目光,

      然后突然輕輕扯了一下身邊看美人的陸壤:“姐,是岳莫河?!标懭擂D頭,

      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,果然看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白衣人正在疾步前行,

      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青衣人,二人她均認識,就是之前提及的岳莫河與云少禮二人。

      “走得這么急?是內急嗎?”陸壤看著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里,

      漫不經(jīng)心地調笑了一句。荊無比她認真多了,說道:“他在忌憚那輛車?!薄昂呛?,

      能讓岳城主跑得這么狼狽的人,我倒是挺好奇,是何方神圣。”說著,

      她便轉過來想要看看這車上到底坐著什么人。就在這時,馬車剛巧從她身邊走過,

      在她回過頭的瞬間,風拂起粉色的紗幔,掀起一陣紗浪,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車里面的人。

      車里不是只有一個人,而是兩個。因為夜月與角度的問題,

      她對于里面的兩個人看得并不清楚,只能看到一個穿著一襲冰藍衣袍的人斜靠在車內的背影,

      他的身姿閑適,手中拿著一只小小的酒杯,另一只纖纖素手正緩緩地往他的懷中倒酒,

      清亮的酒水在酒壺與杯間閃過一短暫的白光。在月下發(fā)著光的小酒杯被那人的手高調舉起,

      這時從酒杯到那人的臉的距離出現(xiàn)一道銀色的光線,陸壤看得清楚,

      他是酒水形成的一道水柱。這人似乎是懶得可以,連舉起杯的動作都懶得做,

      竟是以內力隔空取物,取的還是酒這類的水狀物體。這種事情,陸壤只在江湖傳說中聽過,

      卻沒有真正見過,如果岳莫河躲的是這個人,她有點同情他。不過,她更好奇的是,

      如果江湖上有這樣一位高手,何以默默無名?而且,岳莫河又是如何得罪了這么一號人物呢?

      就在此時,車上的那人突然回過頭來,陸壤與之目光相撞,白天時的那種感覺再次襲,

      但這一次,她沒有后退,而是站在原地,與對方目光相持,不退懼,不挑釁,

      就那么不卑不亢地朝著對方點點頭,就像在對一位老朋友打招呼一般。馬車漸行漸遠,

      男人看著人群中的那一抹淺白身影,慢慢地笑了起來,他甚至把自己斜歪的身體坐直了,

      朝著已經(jīng)離得很遠的人揮了揮手,可惜,人家這時已經(jīng)轉身。“祁公子,可是遇到熟人了?

      ”一只纖纖素手,撫向了男人的胸口,那聲音媚入骨髓,不看人,

      光聽聲音便會讓人有種跌入溫柔鄉(xiāng)再也不想爬起來的感覺。男人顯得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,

      只是唇角微微帶著笑意說:“在這里,我可只有你一個熟人,你若是不理我了,

      我可就孤單了。”那聲音笑了起來,如蜘蛛絲一般纏繞著人的耳膜,讓人無法脫離其中的,

      而男人卻是仿若未聞,竟是又回頭看了一眼。而這時,陸壤早就跟著人群,

      朝著城外城而去了。進了城外城,便是另一番景貌。城外城自然不會有真的炎城大,

      說白一天,這里只是沿海建的一條街而已,而街后便是海灘,海難上也是一片喧鬧,

      各家花樓與酒坊飯館都在海邊支起了棚了,做起了生意,竟是比正街還要鬧上幾分。

      海灘邊上支起了無數(shù)的火把長龍,若是上空看就像是盤旋在海邊上的一條火龍。

      陸壤帶著荊無在一張桌前坐下,桌上原來的人面色不善地朝著她看過來,在看清她的頓時,

      對方二人明顯都愣了一下。“陸莊主?”開口的年輕男子一身青衣,長相端正,氣質溫和,

      除了在看到陸壤的瞬間他微微愣了一下之外,很快便又露出了他鄉(xiāng)遇故知的喜悅感。

      “沒想到在這兒了陸莊主相遇 ,實在是有緣?!痹粕俣Y的笑空越加的溫和,

      他說話的聲音不高,卻可以讓人感受到他的高興。

      倒是他旁邊的另一個年輕男子看起來有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,他只是看了一眼陸壤,

      冷淡地點點頭,算是打了招呼,然后便低頭喝酒。陸壤像是習慣了他這樣,也不介意,

      轉而對云少禮說:“少禮,說實話,我點羨慕你?!痹粕俣Y奇怪:“在下有何讓陸莊主羨慕?

      ”“炎城這么熱,一到了白天恨不得不穿衣服,可是少禮兄與岳城主在一塊兒就不怕呀,

      岳城主比客棧里的冰塊可有用多了?!彼f著笑了起來,

      看得岳莫河:“不如在炎城這段時間我也與岳兄一塊兒吧,

      這樣搞不好可以省下許多冰品的錢呢?!痹粕俣Y聽著她的話,只能干巴巴地陪笑,

      這兩人遇一塊兒,好像總是這樣的氣氛,他其實應該習慣的,就像人家身邊帶著的那一位,

      眼觀鼻,鼻觀心,心觀海,全當沒看到。熟識無命山莊莊主陸壤的人都知道,她不拘小節(jié),

      性格跳脫,說話更是風趣幽默,而這種風趣幽默,有時候專挑別人的缺處吹風,

      有時候吹得人很不舒服。而大多認識雷山城城主岳莫河的人都知道,這人冷酷寡言,

      性格嚴肅,極講禮數(shù),最看不慣的就是陸壤的這類人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4-06-16 00:08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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