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繼續(xù)上路,烏火山離炎城其實還是有一段距離的,直到下午,
二人才來到山下的一座小鎮(zhèn)。小鎮(zhèn)不大,街上稀稀兩兩的路過幾個人,一個個一臉驚惶失措,
看到二人便一臉的驚恐,不等二人開口,低頭便跑。陸壤的手還伸在半空,一臉的無辜,
回過頭看荊無:“阿無,我長得很嚇人?”荊無搖頭,
然后指指街邊的大多都關著門的店鋪:“這里的人似乎在害怕什么?!蓖崃送犷^,
把紙扇往額頭一敲:“這里離烏火山這么近,你說他們會害怕什么?”答案呼之欲出,
但二人誰也沒說,而是朝著為數(shù)不多的幾家開門的店鋪走了過去。這家的小酒館雖然開著門,
但幾乎沒有什么客人,而且門也只是半開著,并不是營業(yè)的狀態(tài)。二人推門進去,
木板發(fā)現(xiàn)一陣“咯吱”響,接著便聽到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:“客官要是想要進山,
老朽勸你們還是放棄吧,有錢沒命花,那也是白搭。
”聲音是從老漆黑老舊的柜臺里發(fā)出來的,隨著聲音響起,一個瘦小的老頭從里面站了起來,
他也只是比柜臺高了半個多頭而已,佝僂著腰,滿臉的皺紋幾乎可以夾死幾只蚊子。
他在看到陸壤二人時,眼中似乎有點意外,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,笑了笑,這一笑,
那臉上的皺紋更深,仿佛是一條條山中的溝壑?!翱磥矶徊皇侨毜?,
那二位來這里干什么呢?難道是官府的?可是官府的人前不久也死了不是嗎?
”那官府派來的衙役是進了炎城之后死的,陸壤走到柜臺邊上,
然后指著柜臺里的一壇酒:“我來買酒?!崩先颂鹧谏w在耷拉在眼皮底下的眼睛,
渾黃的眼球子映著陸壤的笑容:“姑娘不是官府的人?”“老伯,
你怎么知道衙門里死了衙役呢?”“那衙役下山后,來我這里買過酒,我看到了他的臉色,
大多進山后出來的人都會到老頭子這里買壺酒,呵呵……是為了壓制恐懼,
而那些人的臉色大多都一樣?!薄芭??他們都是什么樣的臉色?
”老頭把她指的那壇酒拿到柜臺上,說:“死亡的顏色?!薄昂呛?,
死亡的顏色……應該是什么樣的種顏色呢?老伯見過?”“等你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