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      讀書成圣 飛鳥 2414587 字 2024-08-14 01:27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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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寅時。

      天還未亮。

      住處當(dāng)中。

      許清宵打開了盒子。

      一枚褐紅色的丹藥浮現(xiàn)在眼前。

      丹丸不大,許清宵直接吞服,也不管有沒有什么副作用了。

      體內(nèi)的寒氣愈發(fā)濃烈,說實話能堅持走回來已經(jīng)算是體魄不錯。

      很快,隨著丹藥入喉,不到片刻鐘就起了反應(yīng)。

      似一團(tuán)火焰,在腹部燃燒,讓許清宵渾身舒坦了許多。

      火焰蔓延四肢軀干,如同浸泡在溫泉之中,快活無比。

      待過了一小會,許清宵起身又操練了一遍正陽拳法,將渾身筋骨徹底舒展開后,便開始思索解救之法了。

      “異術(shù)?”

      眼下趙大夫給的三個自救方法,前兩個根本行不通。

      唯獨(dú)異術(shù)這條路可以嘗試一番。

      但異術(shù)這種東西,極其難尋,更何況區(qū)區(qū)一個平安縣,怎可能會有異術(shù)?

      有些腦闊疼。

      房間內(nèi),許清宵沒有點起油燈,漆黑一片。

      黑暗之中,許清宵閉上雙眼,腦海當(dāng)中只有兩個字。

      【異術(shù)】

      他隱約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知道一些信息,但或許是因為剛穿越,信息接受的不是很完全,所以想不起來。

      如今生命只剩下最后十個時辰,許清宵不想耽擱。

      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。

      然而越是如此,人越是心煩意亂,也越是容易心急。

      一個時辰。

      兩個時辰。

      已到辰時。

      天早已經(jīng)亮起來了,房屋內(nèi)許清宵坐在凳子上,依舊閉目思索。

      也就在此時,一陣輕微地腳步聲緩緩響起。

      睜開眸子,當(dāng)下敲門聲出現(xiàn)。

      “清宵哥,是我?!?/p>

      一道聲音響起,許清宵起身打開房門,入眼的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男子。

      也是平安縣的衙役同僚,只是許清宵不太記得此人名字。

      “怎么了?”

      許清宵有些好奇,詢問對方來訪何意。

      “清宵哥,我來給你送藥了,這是衙門里給你準(zhǔn)備的良藥,可以緩解你體內(nèi)的寒氣?!?/p>

      對方開口,提著幾包藥材。

      “這種藥可以救我命嗎?”

      許清宵問道。

      后者頓時有些尷尬,他手中提的藥材,怎可能直接救許清宵的命。

      這東西勉強(qiáng)只能緩解一下痛楚。

      看到對方表情,許清宵也明白這藥材的作用了。

      他沒有說什么,回到位置上繼續(xù)沉思著。

      見許清宵不搭理自己,后者也不置氣,畢竟已是將死之人,任誰都有些可憐,哪里會去計較這個。

      “清宵哥,藥我?guī)湍慵辶税?,雖說作用不是很大,但至少有些作用?!?/p>

      “而且清宵哥,其實也不是一定沒有解救的辦法,我聽說上面派了人下來,特意去抓傷你的逃犯。”

      “若是抓到了他,指不定就能找到解救之法?!?/p>

      “不過我也很納悶,這個逃犯從南豫府大牢逃出來,明明往北行可以逃出生天,非要往南行,好死不死來我們平安縣,等真抓到他,無論如何我也要好好體驗一下我們縣衙的酷刑?!?/p>

      來的衙役有些話癆,本意還是想安慰安慰許清宵,也免得許清宵太過于消沉。

      只是這一番話,讓許清宵突然愣住了。

      可以北行?卻往南行?

      是啊,南豫府朝北是連綿大山,荒無人煙,即便是府差親自捉拿,想要在連綿大山中找到一個活人,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
      往平安縣跑,到處都是人,極其容易暴露。

     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做不出來啊?

      他為什么要往人多的地方走?

      難道是有什么目的嗎?

      這一刻,許清宵大腦運(yùn)轉(zhuǎn)的飛快,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糾結(jié)這個,可眼下也沒什么可以去值得思索了。

      “等等!”

      許清宵運(yùn)轉(zhuǎn)著大腦,努力地回憶受傷之前的記憶畫面。

      他隱約猜到了什么,但卻很模糊,無法連貫。

      “南豫府!”

      “北行南下?”

      “平安縣!”

      一個個詞匯在腦海當(dāng)中閃爍,可始終沒有眉目。

      “冷靜?!?/p>

      “許清宵,冷靜下來?!?/p>

      心急如焚之下,許清宵深吸一口氣,他努力地使自己冷靜下來。

      不能亂了心神,否則的話,越急越亂,越亂越急,陷入死循環(huán)那就真沒得救了。

      一刻鐘后。

      許清宵的心神穩(wěn)下來了。

      他開始回憶,搜索記憶。

      又是一個時辰,到了巳時。

      突兀之間,破碎的記憶恢復(fù)如初,一幅幅畫面出現(xiàn)在許清宵腦海當(dāng)中。

      兩天前,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正常巡邏郡縣。

      只是在一間民房中察覺到了異樣,只是敲了敲門,還沒有真正走進(jìn)去時,一道人影便沖了出來。

      這道人影難以看清楚容貌,可讓許清宵記憶深刻的是。

      這道人影渾身彌漫著寒氣,身體仿佛結(jié)冰了一般,隨意拍了自己一掌,就導(dǎo)致陰冥氣入體。

      寒氣!

      寒氣!

      也就在一瞬間,仿佛是一道閃電在腦海當(dāng)中劃過。

      所有的信息也連串起來了。

      “這個人是武者,而且還是修煉了異術(shù)的武者?!?/p>

      “他纏繞陰冥之氣,顯然是遭到了異術(shù)反噬,估計情況比我還要惡劣?!?/p>

      “他不去北行逃生,反倒是南行,而且偏偏選平安縣,肯定是有所圖謀?!?/p>

      “他在找解決陰冥氣的辦法?!?/p>

      許清宵思緒豁然開朗,根據(jù)僅有的信息,一點一點推理出來。

      任何事情都不是偶然的。

      這個世界上沒有傻子。

      明知道北行可以逃生,即便是朝廷再重視,也總比來平安縣強(qiáng)百倍。

      可這個人為什么要來平安縣?

      走投無路?神志不清?

     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
     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,平安郡縣對他來說很重要,對于一個修煉異術(shù)之人來說,什么最重要?

      當(dāng)然是自己的命,畢竟修煉異術(shù)會遭到極其可怕的反噬。

      所以他是來找化解之法的。

      平安縣,極有可能有化解之法。

      只是,這個化解之法是什么?

      許清宵運(yùn)轉(zhuǎn)著大腦,他瘋狂思索。

      可問題卡在了這里。

      一個小小的平安郡縣,有什么化解之法?

      地勢?寶物?還是......其他異術(shù)?

      許清宵一個一個設(shè)想,一直到異術(shù)的出現(xiàn)。

      砰!

      剎那間,許清宵站起身來,他目光中露出震撼之色。

      區(qū)區(qū)一個平安郡縣,肯定是沒有什么洞天福地,若是有的話早就被朝廷征走了,怎可能等到現(xiàn)在?

      至于寶物就更別說了,平安縣就算真有寶物,早就獻(xiàn)了上去,私自藏起來,也不可能被一個逃犯知曉。

     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,平安郡縣藏有異術(shù)。

      而這個異術(shù)極有可能是至陽異術(shù),可以解決他身上的陰冥之氣。

      是的。

      是的。

      一定是這樣的。

      許清宵深吸一口氣,他愈發(fā)肯定自己的猜想沒錯。

      只是新的問題出現(xiàn)了。

      倘若真有異術(shù)。

      這異術(shù)在何處?

      也就在許清宵苦思不得其解之時,一道聲音打斷了許清宵的沉思。

      “清宵哥,藥我已經(jīng)煎好了,過了半個時辰你記得喝,可別忘記,不然燒干了就麻煩了?!?/p>

      是方才來的同僚,提醒自己喝藥。

      聽到對方聲音,許清宵不由詢問道。

      “小兄弟,我不在的這兩日,縣衙有沒有特別古怪的事情?比如說那里加防了?”

      許清宵開口問道。

      “特別古怪的事情?除了那個逃犯以外,那里還有什么古怪的事情。”

      “不過加防倒是有些,咱們縣衙的案牘庫加防了好幾人,也不知道為何。”

      對方如此說道,讓許清宵來了精神。

      “案牘庫?”

      案牘庫乃是存放卷宗之處,自女帝登基,為穩(wěn)定天下,各地城池下至郡縣村鎮(zhèn)都必須要設(shè)立案牘庫,所有衙役捕快辦案行事,必須要有人記錄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

      以卷宗記載,藏于案牘庫,若有人平反冤屈,無有卷宗,當(dāng)?shù)乜h官輕則摘帽,重則發(fā)配,大型案卷都需要備好一份,送往府城,倒也不擔(dān)心有人燒毀案牘庫,以此蒙混過關(guān)。

      “清宵哥,你問這個作甚?”

      對方好奇問道。

      “沒什么,只是問問,那如今誰在案牘庫守著?領(lǐng)頭之人是誰?”

      許清宵問道。

      “領(lǐng)頭的是陳捕。”

      后者老實回答。

      許清宵點了點頭,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
      “清宵哥,保重身體,我就先走了?!?/p>

      眼見許清宵不說什么,后者也拱手告別,許清宵回之一禮,隨后便關(guān)上房門。

      “案牘庫中有異術(shù)?!?/p>

      “雖不完全肯定,但十之八九?!?/p>

      “只是如何潛入其中,又是個麻煩啊。”

      許清宵有些苦笑。

      他感覺老天爺在捉弄自己,給了個希望,又設(shè)置一道難關(guān)。

      平日里案牘庫就不能隨意出入,需要有相關(guān)令箭,更何況如今被加防一道的案牘庫,自己想要潛入進(jìn)去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
      領(lǐng)隊的還是陳捕快。

      這可是十品武者。

      入了品的武者,力大如牛,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玩硬的十個自己打不過人家一只手。

      玩軟的,以陳捕快的性格脾氣,只怕更不可能了。

      難。

      難。

      難。

      許清宵頭都是大的。

      想活命當(dāng)真就這么難嗎?

      有些郁悶的許清宵不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。

      只是嘴唇剛碰到茶水之時。

      忽然之間,許清宵眼中一亮,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4-08-14 01:27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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