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兩界山的一口井

      詭異世界,我能敕封神明 飛鳥 5358525 字 2024-08-14 01:50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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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崔漁聞言不語,并沒有勉強,有的時候用實際行動去慢慢改正,勝過千言萬語。

      洗漱完畢后崔漁換上新衣裳,看著蓬頭垢面滿臉灰塵的少女,猶豫道:“你要不要洗洗?”

      少女猶如受驚兔子,連連晃動腦袋:“不行。洗澡會惹禍?!?/p>

      崔漁轉(zhuǎn)身坐在油燈前:“不會太久的。”

      這句話沒頭沒尾,聽的少女一愣:“哈?主人在說什么?”

      “我說,我一定盡快立足跟腳,叫你早點洗澡?!贝逎O低著頭,挑弄燈芯。

      少女聞言一愣,然后來到不遠處竹子編織的矮塌上,合衣躺下呆呆的看著頭頂老舊的屋檐不語。

      第二日

      太陽東升

      李家村外來了一老一少,身穿灰色皂袍,衣衫異常整潔的男子。

      老者五六十歲的面容,面色紅潤猶若嬰孩。而少年十五六歲,頭上箍著一個造型奇異的發(fā)鬢。

      “師傅,這里就是兩界山嗎?”少年開口,聲音醇厚,眼睛里似乎有光芒閃爍,站在村子外的入口處遙遙的看著炊煙淼淼升起的小村莊。

      “就是兩界山,大周龍脈重地?!崩系朗磕肫鸷殻屑毜亩⒅矍翱諝?。

      “你看到了嗎?”老道士看向小道士。

      “看到了什么?”小道士不解其意。

      “時間的力量!亦或者說太古神器昆侖神鏡的力量籠罩整個李家村,乃至于這方圓百里深山老林,盡數(shù)是昆侖鏡的輻射范圍。”老道士神態(tài)認真。

      “時間的力量?昆侖神鏡?那不是傳說中西王母的至寶嗎?”小道士眼睛瞪的猶如牛眼。

      “多虧了黃天的力量,我才能勘破隱秘,找到大周的龍脈節(jié)點?!崩系朗靠聪蛐〉朗浚骸斑~出這一步之后,記住了再也不能調(diào)動法力,否則會引起時間之力沖刷,千百年間彈指匆匆,剎那間化作塵土。整個李家村的時間之力就像是一座大海,法力就像是一顆石子,一旦落入其中必然會被時間之力反噬?!?/p>

      “師傅,此地如此危險,咱們來這里做甚?師傅莫非為了昆侖鏡?”小道士小心翼翼的跟在老道士身后。

      “呵呵,昆侖鏡乃太古神器,與天地法則同在,豈是我等能覬覦的?”老道士搖了搖頭:“咱們此行是為了另外一件東西,據(jù)說當(dāng)年黃帝為了鎮(zhèn)壓魔主蚩尤,卷起一場波及整個天下的逐鹿之戰(zhàn)。黃帝誅殺尸祖,但黃帝的女兒女魃卻被尸祖本源污染,體內(nèi)血脈發(fā)生變異,然后殞命于此。”

      老道士幽幽一嘆,眼神中露出一抹追憶:“咱們就是為了女魃而來。只是……。”

      說到這里老道士話語有些猶豫,露出一抹徘徊不定:“一旦動手,必定天下涂炭,人道秩序被打破,也不知是禍?zhǔn)歉??!?/p>

      師徒二人行走在清晨的小路上,看著裊裊炊煙,唯有聲音在空氣中回蕩。

      清晨

      崔漁穿戴好衣裳,吃過早飯之后,扛起鋤頭向著田間走去。

      平民就是要干活的,種地是本職工作,身為家里的男丁,自然要挑大梁撐起重任。

      至于說崔老虎,一大早就跟著楊二郎上山砍竹子,準(zhǔn)備編織一些物件填補家用。

      才走出村子,路過村頭水井,遙遙的崔漁就看見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在井口搖晃。

      那兩道人影頗為陌生,崔漁連忙喊了句:“做什么的?”

      水井是公用的,整個村子就一口水井,萬一有人投毒,那可了不得。

      “咱們是路過的道士,想來討口水喝?!崩系朗哭D(zhuǎn)過身,看著走來的崔漁,恍惚中似乎有一股恢弘浩蕩的神圣氣象沖擊而來,但定睛一看卻又空無一物,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幻覺,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。

      只是,修行到了他這等地步,會出現(xiàn)幻覺嗎?

      “道士?”崔漁聞言眼睛亮了,想起自己那本看不懂的天蓬變,整個人立即客氣起來:“見過道長,不知道長在那座山修行?”

      “只是閑云野鶴的野道,并無固定居所,今日偶然路經(jīng)此地,發(fā)現(xiàn)此地?zé)熛紱_天,有祥瑞之氣彌散,乃是難得的福瑞所在,所以想要在此定居下來,搭建廬棚修行一段時日。”

      “定居?太好了!道長既然是道士,那必定是識字的吧?”崔漁歡喜的連連拍手。

      老道士見此一幕不由得愣?。汗?/p>

      “沒事,在下就是平日里禮佛從道,見到方外之人就忍不住心頭歡喜?!贝逎O扛著鋤頭:“在下崔漁,尚未請教道長名號?”

      “老道南華。這位是小徒:守誠?!?/p>

      “原來是南華真人與守誠小道長?!贝逎O又起禮。

      南華真人?總覺得有幾分怪,又覺得有些順口和耳熟,崔漁卻也沒有在意。

      小道士面色羞紅,手腳慌亂的對著崔漁還了一禮,作揖到底:“見過居士?!?/p>

      “道長可曾選定居住結(jié)廬所在?”崔漁連忙問了句。

      老道士搖了搖頭,崔漁笑了:“我家鄰居就孤身一人,道長正好去借宿?!?/p>

      “村中終究是吵鬧了些,老道想要在村頭山林中搭建廬棚?!崩系朗靠聪虼逎O,謝過崔漁好意,然后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      看著老道士遠去的背影,崔漁撓了撓頭:“也不知是不是個識字的?!?/p>

      他現(xiàn)在想要識字都想瘋了。

      想要出人頭地,識字就是第一步。

      這個世界的字,比崔漁后世所見的漢字復(fù)雜了不知多少倍,尤其是記載在大冊上的真經(jīng),更是一個個猶如鬼畫符。

      每一個文字都代表著天地間的奇妙意義。

      “有時間去湊過去套套近乎?!贝逎O扛著鋤頭,然后來到山中耕種,鋤頭落下后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力氣增長了不少。

      那神血不但可以為他提供不可思議的力量,也在潛移默化改造他的身軀。

      只是三百縷神力,依舊未免太少了。

      蛛絲很細,可那一縷神力比蛛絲更細。

      四萬八千縷神血,才能化作完整的一滴血,可見一絲神血之細微。

      地上泥土翻飛,崔漁腦袋在烈日下汗水滴落:“總不能刨一輩子的地,做一輩子的農(nóng)民。”

      半響后崔漁停下鋤頭,擦了擦額頭汗水:“我有數(shù)百兩銀票,這輩子吃喝算是不愁了,可我的追求僅僅只是這樣嗎?我先蟄伏半個月,將那鱉孫弄死,然后就去大梁城找機會報復(fù)陳勝?!?/p>

      “老鱉頭可不是好惹禍色,雖然年紀(jì)大了些,但聽村子里人說這廝上過戰(zhàn)場,否則也不會有機會與陳家有接觸?!贝逎O看著天空中的雀鷹,在藍天白云中自由穿梭。

      “要不然我直接將《天蓬變》扔入那老鱉頭家中?”崔漁忽然想到一個辦法。

      天蓬變是真經(jīng)大冊,每一個字都能溝通冥冥,蘊含著邪異的力量,視線與之接觸也會污染精神。

      崔漁心中念頭閃爍,忽然間有了主意,然后低下頭干活就更有力了。

      直至餉午,虞送來食物,崔漁坐在田埂上吃肉,心中思索不留痕跡的弄死老鱉頭的辦法。

      半響后有了計策,崔漁一顆心放回肚子里,然后埋頭干活。

      虞也拿著鋤頭,跟在崔漁身后,埋頭鋤草。

      村頭

      茂林內(nèi)

      南華真人與守誠小道士在砍樹,老道士不知從哪里拿來鉅子,交給小道士叫其鋸木頭。

      ”你覺得那崔漁如何?“老道士忽然問了句。

      小道士鋸木頭的動作一頓,有些疑惑的看向老道士:“不過是一個平民罷了,有什么好看的?”

      “真的嗎?”老道士意味深長的問了句。

      小道士沉默下來,然后才道:“弟子知道了,以后會盯著他的。”

      南華嘆了一口氣,眼神中充滿了感慨:“他身上有御龍氏的印記。”

      小道士手掌一哆嗦,鉅子差點斷了:“是那個御龍氏?”

      “是那個御龍氏?!?/p>

      “沒見到有什么異常,御龍氏能看上他?”小道士不解。

      時間一點點流逝,崔漁傍晚回家的時候,路過村頭時,一座初具雛形的草廬已經(jīng)有了三分模樣。

      第二日

      崔漁起了個大早,起床去耕地,就見老道士站在村頭的水井前,低頭沉默不語。

      “道長在看什么?”崔漁湊上前去,趴在南華真人耳邊道了句,嚇的南華真人一個哆嗦。

      “在看白駒過隙,滄海桑田?!崩系朗可斐鍪謸u動轆轤,打了一桶水后,崔漁搶著將那水但在肩膀上。

      “一口井也能看出來?”崔漁不解。

      “這口井已經(jīng)存在四萬八千年了,有的江河湖海都已經(jīng)干了,而他卻依舊存在,你說是不是滄海桑田?!崩系朗康膯柫司?。

      “四萬八千年?道長說笑了,李家村才不過三百年,是隨著項家貴公子遷徙來的,沒有人怎么會井?”崔漁笑了笑。

      “呵呵,居士安知不是因有了這口井,所以李家村才會在此定居,免去了打井的苦惱?”老道士笑問了句。

      崔漁看著老道士,這老道士分明是在抬杠。不過自己想要接近老道士,還需要表現(xiàn)一番,腦子轉(zhuǎn)動靈光一閃,已經(jīng)有了主意:“在下有個問題想要請教道長?!?/p>

      “居士但言無妨?!崩系朗繐崦?。

      “請問道長:這世上先有雞還是先有蛋?”

      “當(dāng)然是先有雞!”老道士想都不想直接回了句。

      “可雞是哪來的?”

      “當(dāng)然是蛋孵化出來的……”說到這里老道士話語頓住,下巴上的胡子都不由得揪掉幾根,腳步頓在哪里。

      崔漁轉(zhuǎn)過身去看向老道士,卻見老道士魔障了一樣,呆呆的站在那里,口中喃喃有詞:“先有蛋還是先有雞?先有黃天,還是先有萬物?”

      老道的喃喃嘟囔,崔漁沒有聽到,生怕生怕老道士鉆牛角尖,趕緊將老道士給驚醒:

      “老道士,你說先有那口井,還是先有村民。”

      “當(dāng)然是先有井?!崩系朗炕剡^神來想都不想直接回了句。

      然后對著崔漁道了句:“別理我?!?/p>

      一邊說著,一邊嘟囔向遠處草廬走去,就連井水都顧不得了,只是不斷嘀咕:“先有雞還是先有蛋。”

     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,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,蛋卻包含著天地間大道造化生滅的起源,蘊含著天地間最本質(zhì)的大道規(guī)律。

      若能窺破其中奧秘,修為必然可以進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,乃至于無中生有,塑造萬物的斡旋之境。

      “有必要那么著急?”崔漁沒好氣的喊了一聲,嘀咕著道:“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,其實早就已經(jīng)有了定論,當(dāng)然是先有蛋。”

      不錯,就是先有蛋。

      你要是問蛋是那來的?

      雞是活物,而天地萬物演化,不可能直接憑空從自然中演化出一只活的雞,呼吸間就憑空給你塑造出一個能飛能跑的雞。

      從這一點上,先有蛋最為穩(wěn)妥。

      蛋最開始的形態(tài)并不是蛋,只是蛋的形態(tài),造物主塑造出的形態(tài)而已。當(dāng)造物主賦予‘蛋’的命名意義,就有蛋了。

      人本質(zhì)上也是卵生動物。

      只是人在腹中孵化。

      人的胚胎與去了皮的雞蛋何其相似?

      世界上是有神的,達爾文的進化論根本就無法站穩(wěn)跟腳,是神塑造生命起源。

      如果說沒有神,那么生命起源是什么?

      你會說是藻類細胞。

      可藻類細胞也是生命,那藻類細胞生命又是從哪里來的?

      你會說:無中生有!

      可那個無又是哪里來的?

      既然有神能塑造生命,那又何須進化論?

      神或許并不是神,只是某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,亦或者是籠罩整個宇宙的波蕩,亦或者某個奇異頻率的電磁波,神只是一個稱呼,我們?nèi)藢δ欠N不可思議存在的描述。

      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?

      在道家稱之為:道。

      道生一的道。

      但當(dāng)你稱呼他為‘道’的時候,就是賦予它具體的形態(tài)和名稱,那個時候他已經(jīng)不是道了,而是有了具體的形象和人格,我們稱之為:神。

      而神只是道的一種形態(tài),無數(shù)種形態(tài)中的一種。

      道可道,非恒道,就是如此。

      世間生命終有一個起源,而那個起源就是道!

      華夏諸子百家,唯一最貼近‘不可思議’的存在,就是道家。

      看著老道士匆匆離去,崔漁搖了搖頭:“或許這個世界,會有機會搞清楚道的本質(zhì)是什么?!?/p>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4-08-14 01:50: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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