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大師:貧僧也想吃大碗的蔥花牛肉面

      別致修仙 飛鳥 694919 字 2024-10-04 19:04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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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“尼瑪?!?/p>

      “草泥馬。”

      屋內(nèi),林凡提著斧頭朝著馬三寶砍去,一斧比一斧真誠(chéng),一斧比一斧憤怒,砍殺對(duì)方的時(shí)候,他開啟了功德之眼。

      穿著肚兜的巨嬰馬三寶眼淚鼻涕滿臉都是,痛苦的原地打滾,哀嚎,求饒著。

      一斧入肉,拔出,鮮血濺射,墻壁,地面,衣服都沾了血。

      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如此憤怒。

      比砍殺師傅的時(shí)候,還要狠。

      “道……道長(zhǎng),饒了我。”

      “閉嘴,你天理難容,你搶,你罵,你打,我都能與你好好交談,好好改造,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打死愛你的親娘,天不收你,我收你。”

      林凡憤怒落下數(shù)斧,將對(duì)方僅剩的手臂砍成數(shù)段。

      “啊,啊……”

      馬三寶的氣息漸漸弱了,連慘叫聲都弱的如蚊般。

      此時(shí)的馬三寶已經(jīng)被逼到墻角,林凡彎著腰,如同機(jī)器似的,一斧又一斧的落在對(duì)方身上,不管對(duì)方如何血肉模糊,都未停止。

      世道可以亂,道德不能喪。

      甭管對(duì)方能說出什么道理,他都不會(huì)聽,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,你的道理對(duì)我沒用,我的道理才是道理。

      【功德+0.1】

      停了下來。

      他知道對(duì)方已經(jīng)被他物理消滅了。

      “無量天尊。”

      “天都知道我做得對(duì),給了功德?!?/p>

      林凡提著滴血的斧頭,看著尸體,沒有任何砍殺后的不適,蹲下,抓起對(duì)方衣服擦拭著斧頭。

      一下,兩下,三下。

      擦不干凈。

      不擦了。

     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,沾了血跡,有些難以容忍,需要洗干凈衣服嘛,想想算了,這不是血跡,而是功德。

      當(dāng)黑衣被染成血衣,也許就是功德圓滿的時(shí)候。

      吹滅油燈,屋內(nèi)重歸黑暗,關(guān)門離去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      做事不留名,才是真正的俠之大義者。

      啪!

      關(guān)好的門又被推開了。

      離去的林凡又原路返回,點(diǎn)燃油燈,走到墻角,掄起斧頭又對(duì)著死了不能再死的馬三寶一頓瘋砍。

      “草!草!草!”

      如果有人路過,聽到聲音,肯定會(huì)感嘆著,這家人生活的真好,大半夜的都在剁豬肉,一定是想吃豬肉餡的餃子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清晨。

      馬三寶家圍著很多人。

      “馬三寶死了。”

      “真死了,死的老慘了,發(fā)現(xiàn)尸體的鄭屠夫知道吧,那可是殺豬狠人,都被嚇的臉色慘白,你說有多慘?!?/p>

      “呵,打死他老娘,自己又被人殺了,真的是因果循環(huán),報(bào)應(yīng)不爽。”

      “草,讓人害怕呀,咱們黃狼鎮(zhèn)啥時(shí)候冒出如此兇殘的家伙,看來最近這段時(shí)間得低調(diào)點(diǎn),吵歸吵,鬧歸鬧,一言不合就砍成這樣,誰受得了。”

      圍觀人議論紛紛,對(duì)其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。

      很快,鎮(zhèn)中衙役抬著架子出來了,架子上蓋著布,鮮血順著架子縫隙滴落下來。

      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出,他們也被嚇得不輕,貌似還有人嘔吐過。

      一位衙役看著圍觀人群,抬手指著,怒道:“我不管你們什么情況,要搞什么事情,誰以后踏馬的再敢殺人把尸體砍成這樣,老子是不會(huì)放過你們的,草,大早上真晦氣?!?/p>

      意思很明確。

      砍人歸砍人,那是你們的事情。

      再把尸體砍成這樣,那就是他們衙役的事情。

      說完,一群衙役匆匆離去,嘴里還罵著,晦氣,惡心。

      隨著衙役離去,圍觀的人紛紛朝著屋內(nèi)擠,他們要搜刮馬三寶的所有財(cái)物,但沒多久,便聽到屋內(nèi)的嚎叫聲。

      “該死的衙役,刮比狗舔的都干凈啊?!?/p>

      大家都喜歡絕戶的人。

      他們喜歡,衙役更喜歡。

      這世道就是如此。

      人群中。

      穿著道袍的林凡牽著小兔。

      “小兔,官府就真的什么都不管嘛?”林凡將一幕幕看在眼里,他本以為衙役會(huì)立案尋找兇手,但想想馬三寶殺了親娘都安然無事,顯然也是明知故問。

      “不管的?!毙⊥脫u頭,難受道:“奶奶死了,以前奶奶對(duì)我們可好了,雖然她過得也不好,但有的時(shí)候常常會(huì)給我們炊餅。”

      說著,說著,小兔的眼眶有些紅了。

      對(duì)于馬三寶的死,她一點(diǎn)都不難受,甚至還覺得解氣。

      壞人,就是壞人。

      林凡摸著小兔的腦袋,沒有說話。

      “道長(zhǎng),是誰殺了馬壞人?。俊毙⊥脝柕?。

      “不知道,可能是看不過眼的人吧,這世道有好人有壞人,雖說目前來看,壞人多一點(diǎn),但好人始終是有的,小兔,以后你可要好好對(duì)待你娘,萬萬不能學(xué)那馬三寶?!绷址舱f道。

      “放心吧道長(zhǎng),我最孝順了?!毙⊥冒褐∧X袋,信誓旦旦的保證著。

      林凡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世道是個(gè)大染缸,誰來都被染,但在他看來,會(huì)不會(huì)被染,全憑自己的心。

      “走,吃飯去?!?/p>

      小兔的娘,也就是楊大姐身體恢復(fù)的不錯(cuò),能下床走動(dòng)了,再給一些時(shí)日就能徹底好轉(zhuǎn)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黃府。

      膳廳。

      侍女們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服侍著老爺跟老夫人,可是對(duì)她們來說,最大的折磨就是充斥著整個(gè)膳廳的惡臭味,簡(jiǎn)直難以容忍。

      “娘,喝點(diǎn)粥,孩兒親手熬的?!秉S老爺端著玉碗,拿著勺子,吹了吹,“咱們家以前窮,娘總是將最好的給孩兒,但現(xiàn)在孩兒有能耐了,不用舍不得吃?!?/p>

      在黃老爺身邊的輪椅上坐著一位老嫗,老人家臉上抹著怪異的濃妝,濃的讓人覺得害怕。

      尤其是那雙眼睛,毫無神光,暗淡的很。

      老夫人微微張開嘴,一股惡臭撲面而來,黃老爺面帶柔和微笑,絲毫沒有異樣,喂娘吃飯,看到娘喝粥,他的笑容更加燦爛。

      咳咳……

      聽到咳嗽聲,黃老爺看向一位侍女,僅僅一眼,卻讓那侍女身臨冰窖,腳底發(fā)寒。

      噗通!

      “老爺饒命?!笨人缘氖膛念^認(rèn)錯(cuò),神情慌亂萬分。

      黃老爺波瀾不驚,“拖下去,亂棍打死?!?/p>

      “老爺饒命,饒命啊?!?/p>

      聲音漸漸遠(yuǎn)去,直到消失不見。

      “娘,喝粥,孩兒喂你。”黃老爺輕聲道。

      此時(shí),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出現(xiàn),見老爺正在喂老夫人吃飯,便乖巧的留在外面等待,他可不敢進(jìn)去,進(jìn)去聞臭味嗎?

      還是先在外面等等的好。

      黃老爺自然看到了對(duì)方,不過沒管,而是繼續(xù)喂娘吃飯,天大的事情,都沒娘吃飯重要。

      許久后。

      侍女們推著輪椅離開了。

      外面等待的男子走進(jìn)膳廳,哪怕老夫人離去,那味還是上頭的很,屏著呼吸。

      “老爺,馬三寶死了?!?/p>

      “誰?馬三寶是誰?”

      “是老爺?shù)乃奖?。?/p>

      “不認(rèn)識(shí)。”

      黃老爺皺眉疑惑,他哪能知道私兵叫什么名字。

      “老爺,就是那賭棍馬三寶?!?/p>

      “哦,你說的是那賭狗,早說嘛,名字誰知道?!边@下他是知道誰了,端起茶杯,喝了口茶,“說說,具體情況?!?/p>

      管家將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,還有昨天馬三寶打死親娘的事情。

      啪!

      “死的好,連親娘都?xì)⒑?jiǎn)直是畜生,就算他不死,被我知道,我也得打死他。”黃老爺猛地怒拍桌子,憤怒萬分,隨即口風(fēng)一轉(zhuǎn),“不過說到底他也是我黃家的私兵,有人殺了我的人,就是不給我黃家面子,你去調(diào)查調(diào)查,看看到底是誰干的。”

      “是,老爺。”管家應(yīng)道。

      “等等,近日你看看鎮(zhèn)里誰家女童精致可人的,安排一個(gè)過來?!?/p>

      “是……啊?”

      管家驚愣抬頭看著老爺,女……女童?

      以往可都是大家閨秀的,怎么突然變成女童了。

      “讓你做就做?!?/p>

      “是?!?/p>

      管家低著頭,不敢多言,他知道很多事情,也知道為何老爺經(jīng)常納妾,而那些妾為何又很快就銷聲匿跡,誰都不知去了哪里。

      ……

      路邊,面攤。

      “客官,你的蔥花牛肉面好了?!?/p>

      “謝謝?!?/p>

      兩碗香噴噴的牛肉面,聞著就好吃。

      “小兔,吃吧?!绷址惨娦⊥猛萄手谒?,笑了笑。

      “謝謝道長(zhǎng)?!?/p>

      小兔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是最為幸福的人,遇到道長(zhǎng)幸福就來了,娘的病好了,自己也能填飽肚子了,她不知道該如何報(bào)答道長(zhǎng),只能給道長(zhǎng)收拾屋子。

      一大一小埋頭吃著面。

      周圍所有的吵鬧與喧囂,在此刻,跟他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。

      片刻后,小兔將碗里的湯都喝掉,心滿意足的捂著肚子,好飽,真的好飽。

      反觀林凡的碗里還有不少的面,吃的比較慢,不急。

      “還要嗎?”林凡柔聲道。

      “不要了,吃飽了?!?/p>

      “吃飽就好?!?/p>

      此時(shí),一道怒喝聲傳來。

      “滾滾,哪來的臭和尚,討飯死一邊去?!?/p>

      這種情況在黃狼鎮(zhèn)實(shí)屬正常事情。

      林凡看去,一位穿著白袍身披破舊袈裟的老和尚烙印在視線里,當(dāng)老和尚轉(zhuǎn)過身的時(shí)候,他的臉色微變,只能說……

      這是他見過最丑的老和尚。

      體型瘦弱,白須垂落,佛耳醒目,唯獨(dú)那張臉卻是一言難盡,不知是膿包還是肉顆粒,誰看誰害怕。

      不過他不信表面,默默開啟功德之眼。

      剎那間。

      只見那老和尚的容貌,宛如一泓清晨的云煙,如此柔和而純凈,眼眸深邃寬厚,透露著智慧博大的光芒。

      背后有佛光綻放。

      這是真佛,渾濁世道中的真佛。

      “大師,大師……”林凡呼喊著。

      化緣失敗的老和尚聽到聲音,看向林凡這邊,眼眸微微一驚,隨即走來,“貧僧皈無,見過道友。”

      林凡起身行禮,“貧道朝天道觀玄顛,見過大師,大師請(qǐng)坐。”

      “打擾了。”

      皈無微笑坐下,看了眼林凡,又看了眼貌似害怕他的小兔,歉意道:“貧僧容貌丑陋,嚇到施主,罪過,罪過?!?/p>

      “不,大師萬萬不可妄自菲薄,世人僅看表象,實(shí)則大師乃是真佛在世,能遇大師,實(shí)屬幸事?!绷址蚕嘈殴Φ轮?,絕對(duì)不會(huì)有錯(cuò),眼前這位是真大師,只是他也不知為何容貌如此。

      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?!?/p>

      皈無倒是沒想到這位道友竟有如此慧眼。

      這世道還有的救啊。

      林凡看向小兔,“看任何事物不能只看表面,內(nèi)心才是最重要的,知道了嗎?”

      “知道了?!毙⊥命c(diǎn)頭,隨后真誠(chéng)道歉道:“大師,對(duì)不起,我不該害怕的?!?/p>

      “無妨,無妨。”皈無微笑著。

      但還是別笑的好,這一笑更嚇人。

      林凡知道大師化緣失敗,肯定餓著肚子,便朝著攤主喊道:“給大師來份大碗的清湯面,不要葷的,大師是佛門高僧,忌葷?!?/p>

      “好咧?!?/p>

      “大師,稍等片刻,很快就好。”

      皈無看了眼攤主,又看了眼林凡,“阿彌陀佛,多謝道友慷慨解囊,但貧僧不忌口,也想吃蔥花牛肉面?!?/p>

      “?。俊?/p>

      “嗯。”

      語氣萬分肯定。

      “給大師來份大碗的蔥花牛肉面,多肉,多面,大師是佛門高僧,來者不拒?!?/p>

      “好咧?!睌傊骰氐?。

      皈無:“阿彌陀佛?!?/p>

      林凡:“無量天尊?!?/p>


      更新時(shí)間:2024-10-04 19:04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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