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海市星月大廈,熊若蘭翻看著自己QQ空間里那個名為“永痕的記憶”的相冊,
點開屬于熊若蘭和鄭曉峰的相冊,翻看著那充滿記憶的一頁頁,
看著那個傻不拉幾的自己和憨憨的鄭曉峰,只覺得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好傻。初時,
熊若蘭看著看著,就笑了??勺詈螅苋籼m看著看著卻哭了。熊若蘭用抽紙,
將自己的美麗的臉龐蓋住,輕輕的抽泣了一會。
在心里小聲的問道:“鄭曉峰你現(xiàn)在到底在哪?你已經(jīng)躲了我八年了,
是不是應該回到我身邊了?說好一萬字情書呢?說好的三年后再見呢?
現(xiàn)在可是已經(jīng)八年了啊?!薄靶苋籼m,來我辦公室一趟,抓緊時間。
”正陷入往昔記憶中的熊若蘭,被一聲略顯焦急的聲音喚醒,回歸了現(xiàn)實?!芭?,馬上來!
”雖然答應的很爽快,但熊若蘭卻在心里不斷腹誹:“死周扒皮,肯定有沒有什么好事?
”在臨近老板辦公室的時候,又立馬切換了一副面孔,滿臉帶笑的推開老板辦公室的門,
小聲道:“周總,您找我?”“嗯,江南市知尋公司合作方案確定下來了,
他們新來了一位營銷總監(jiān),指定讓你過去,你馬上就出發(fā)過去對接下。這是備用金,
你的專屬司機在樓下等你,今晚18:00點知尋公司辦公室。
江海市到江南市總計300公里,抓緊時間。“好的,周總?!背隽碎T的熊若蘭,
立馬變了一副面孔,氣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工位收拾好東西,準備下樓?!叭籼m,咋啦?
又被周總訓啦”“曉曉,若是訓我就好了,出差啦。300公里的江南市,
就是個奔波的奴婢命,就這樣吧?!苯凶鰰詴缘墓媚?,
兩只手捧起熊若蘭可愛的臉龐說道:“啊哈.....好可憐的若蘭,
我會在辦公室吹著空調(diào)等你回來的,一路順風!”“去死,哼!”兩人打鬧完,
熊若蘭便來到公司的地下室,上了公司的車。剛上車沒多久,手機里便進了一個陌生電話,
原本不準備接聽電話的她,見電話顯示是江南市的,便接了?!拔梗愫?!我是熊若蘭,
請問您是哪位?”“喂,若蘭,我是曉峰,好久不見......”當“我是曉峰”四個字,
出現(xiàn)在耳邊時,熊若蘭只覺得像是在耳邊響起了一道驚雷,震耳發(fā)聵,熊若蘭真不敢相信,
那個消失了五年的家伙,今天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她朝著電話那頭,顫聲的問道:“曉峰,你在哪?
”“若蘭,我在江南市,很快我們應該就能見到?!薄昂?,
我剛好現(xiàn)在就在出發(fā)江南市的路上,如果見面后,你不告訴我這五年到底去哪里了,
我不會饒了你的,聽到?jīng)]?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?”“我知道,所以,
我現(xiàn)在在江南市等你,那一萬字的情書,我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?!甭牭诫娫捘穷^的回答,
熊若蘭淚如雨下,回答道:“好,如果這次你還敢騙老娘,我直接挖坑給你埋了,
然后我自殺。師傅,車子給我盡量快點?!薄昂玫?,熊經(jīng)理”開車的司機,立馬加快的油門,
只是在不經(jīng)意之間,一輛搶紅燈的車,全速撞擊在了這輛車上。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響聲,
車子不斷地翻滾著,宇對向的撞擊在一起,車子終于停下。聽到劇烈的響聲,
電話那頭傳來了焦急的問話:“若蘭,你們怎么了?若蘭,趕緊回話,
若蘭......”此刻的若蘭,全身流淌著鮮血,靠著僅剩的意識,摸索到了手機,
回復道:“曉峰,我沒事.....沒事。曉峰,我突然懷念起了曾經(jīng)的我們,你還記得嗎?
記得那年的我們嗎?那一年,我們在學校相遇......”熊若蘭的話,
牽動了鄭曉峰的思緒,他的思緒慢慢的展開,帶他回到了那一年秋天開學季:各位同學們,
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,很榮幸能夠成為大家的班主任,我叫陳慶豐。
現(xiàn)在請大家各自上講臺來嗎,給同學們做一個自我介紹?!按蠹液?,我叫李雪,
來自北宸市”......“大家好,我叫周麗娜,來自山陽市”“這位同學,
能方便你再說一遍嗎?你來自哪里?我叫周麗娜,來自山陽市”周麗娜的發(fā)言,
一下子引起了整個教室同學們的哄笑,班主任直接出聲制止,說道:“同學們,
我們首先應該學會尊重,這將是我們在學校學習的第一課。周麗娜同學,你回到座位上去吧,
其他同學繼續(xù)。”“大家好,我叫熊若蘭,來自北宸市”......“大家好,我叫曉峰,
跟那位周麗娜同學一樣,也來自山陽市”鄭曉峰的發(fā)言,一下子引起了周麗娜的關(guān)注,
也引起了熊若蘭的關(guān)注,熊若蘭覺得這是個很會照顧別人情緒的男孩,雖然長得黑不溜秋的,
但心眼不壞,而且是個非常自信的家伙,讓人眼前一亮。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,
鄭曉峰正苦惱準備吃點什么,只見身后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:“老鄉(xiāng),一起去食堂吃個飯?
”鄭曉峰回頭,看著這個叫自己“老鄉(xiāng)”的姑娘,回答道:“老鄉(xiāng)見老鄉(xiāng),兩眼淚汪汪,
這一頓我請了?!边@是鄭曉峰和周麗娜第一次一起吃飯,他們兩個人從家鄉(xiāng)的風土人情,
聊到了家鄉(xiāng)的風景,聊到了歌曲、電影,仿若兩個已經(jīng)相識相知多年的人,
總有聊不完的話題。等到他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偌大的食堂,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時光匆匆,白駒過隙,半個月的時間就這么偷偷的溜走了。鄭曉峰的同桌,
也是同寢室的死黨王楚,神秘兮兮的向鄭曉峰說道:“哥們,我認識了一個女孩,準備追她,
你幫我看看怎么樣?”鄭曉峰拿過王楚手里的照片,看了看說道:“王楚,你小子可以啊,
這才來學校半個月,你就勾搭上小姑娘啦,這姑娘挺不錯的,
你想追人家是因為是饞人家的身子?”“放屁,我是因為愛情,愛情懂嗎?”“嘿,
你們兩個在這里嘀嘀咕咕啥呢?”說完一個身影直接朝著鄭曉峰和王楚撲來,
轉(zhuǎn)頭一看是熊若蘭。王楚看到是她,調(diào)侃道:“熊若蘭,你該減肥了?!薄斑线线?,
這位美女是誰?王楚,是你女朋友?鄭曉峰,未必是你女朋友?
”當問到是不是自己女朋友的時候,熊若蘭明顯加重了語氣。
“哎......這是可別帶上我,這是王楚的心儀對象!”“嘿......王楚,
你可以嘛,我看著這姑娘也不像是鄭曉峰的女朋友,你這么丑,別人怎么看得上你??!
”“行,就你好看!”說著鄭曉峰拿起桌上的書本,追著熊若蘭跑了還幾個教室,
實在跑不動了熊若蘭蹲在地上,說道:“鄭曉峰,你打死我算了,但我有一個要求,
如果你找了女朋友,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,聽到?jīng)]?”鄭曉峰將蹲在地上的熊若蘭扶起來,
摸了摸她的頭,寵溺道:“知道啦,走吧!”熊若蘭任由鄭曉峰,摸著自己的頭也不躲,
兩個人就這么肩并肩回到了教室,不巧剛好被迎面而來的周麗娜撞見。熊若蘭看了看周麗娜,
輕哼了一聲,回教室去了。鄭曉峰尷尬的抹了抹鼻子,周麗娜也不說話經(jīng)過他身邊的時候,
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,鄭曉峰吃疼道:“周麗娜,你今天吃槍藥啦?
”周麗娜朝他做了個鬼臉,說道:“鄭曉峰,你就是個木頭,蠢蛋。
”受了無妄之災的鄭曉峰,朝著周麗娜喊道:“哎,你踩我你還有理啦?”“滾,
我不想跟你說話?!敝茺惸葹t灑的走了,留給鄭曉峰的只剩下一個背影。晚上下晚自習后,
準備回寢室的鄭曉峰,突然被周麗娜攔住了,只聽周麗娜說道:“鄭曉峰同學,
晚上路上我怕黑,你陪我走一段!”“得兒,今天見你心情不好,我就陪你走一段。
”只見周麗娜沿著學校的教學樓,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面。鄭曉峰以為是他心情不好,
便急忙上前,跟她并排走。兩個人剛開始沿著學校的教學樓,慢慢的走著,
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學校的操場。周麗娜就這么走著,鄭曉峰也只能陪著,
沿著操場走了一圈又一圈。鄭曉峰看時間也不早了,便說道:“周麗娜,這都九點多了,
寢室馬上的熄燈了,該回了啊?!薄班崟苑?,你是不是想死?我一個女孩子都不著急回去,
你怕什么嘛?”“周麗娜,我還等著回去洗個澡呢,我可不管你了,先走了哈!
”鄭曉峰不等周麗娜回答,一溜煙就往學校男生寢室走,
后面氣急敗壞的周麗娜吼道:“鄭曉峰,你就是根木頭,我去你大爺?shù)?,你是不是想氣死我?/p>
!”“少生點氣,女人生氣會很容易老的,你這種小女人,雖然還年輕,可也要注意啊,
哈哈哈哈......”剛回到寢室的鄭曉峰,便看到王楚湊了上來,只聽他說道:“兄弟,
有情況啊!我剛剛貌似在操場上碰到了你,你小子找女朋友的速度可以啊,不比我慢。
不愧是我王楚的兄弟,在這方面跟我一樣優(yōu)秀。”“你給我死開,我什么時候找女朋友啦,
那是因為周麗娜怕黑,讓我送她回寢室?!薄昂呛?....周麗娜怕黑,
為什么獨獨要你送?咱們班上那么多人,我看兄弟伙你就是根木頭。”“哎?對哦,
明天晚上周麗娜如果還讓我送,我就讓她找其他人?!蓖醭犕赅崟苑宓脑挘藗€白眼,
他真不想跟這種傻子說話,純屬浪費口水。第二天一早,來到教室里上課的鄭曉峰,
總感覺班級里氣氛怪怪的,好多人都盯著自己看,鄭曉峰看向眾人:“我臉上有花?
你們都盯著我?”“鄭曉峰,我問你個事,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啦?”問話的不是別人,
正是熊若蘭,此時的熊若蘭氣鼓鼓的盯著鄭曉峰。“你又聽誰胡說八道啦?女朋友?
多新鮮的詞,別一整天就知道道聽途說,不努力學習也就罷了,八卦你倒是很在行。
”原本還氣鼓鼓的熊若蘭,一下子又笑了:“嘿嘿......別把氣氛搞這么嚴肅嘛,
活躍活躍氣氛,我就知道沒人看得上你,哼哼。”熊若蘭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
只見王楚做到座位上后,靠近鄭曉峰,神秘兮兮的說道:“兄弟,根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推斷,
周麗娜百分之百,是看上你小子了。”“滾,別在這里亂放屁?!薄澳悴恍爬?,
你不想聽我還不樂意給你說呢”......嗞.............嗞,
一陣急促的下課鈴響聲,同學們一個個歡呼雀躍,又是一天的晚自習結(jié)束,
同桌的王楚立馬開溜。鄭曉峰自己還有幾個學習上的問題沒解決,便繼續(xù)留下來學習,
等到他學習完,從教室下來后,他看到了一直等在教學樓門口的周麗娜?!爸茺惸龋?/p>
這么晚了,你還沒回去啊?”“我這不是怕黑,等著某人送嗎?怎么,不愿意?不愿意的話,
你就直接說,我不逼你!”聽道這話,鄭曉峰不禁頭疼,只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送,送你,
不過我只送到你們女寢室門口的操場入口啊,可不會陪著你在操場上亂晃。
”周麗娜沒有回答他,徑直走在前面。鄭曉峰將她送到看得見寢室的操場入口后,
就要往男寢室走,周麗娜卻堅持要往操場方向走。鄭曉峰當然不會答應,
留在周麗娜一人就跑了。當然,也不是真的跑,
等到看見周麗娜轉(zhuǎn)完了一圈操場往女寢室走的時候,才離開。剛到寢室的鄭曉峰,
便聽到王楚說道:“兄弟,剛剛周麗娜打電話過來問你,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,
我剛剛掛斷電話,說你還沒有回來,你猜怎么著?周麗娜笑了,這不是怪事嗎?”聽到這,
鄭曉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,這他媽的搞不懂啊,難道周麗娜瘋了?哎呀,不管他,睡覺睡覺。
轉(zhuǎn)眼又過了十天,這段時間的周麗娜沒有再讓鄭曉峰晚上送自己,而且鄭曉峰還覺得,
周麗娜在故意躲著他。每次跟周麗娜要碰到一起的時候,周麗娜都會繞著鄭曉峰走。
但是真的很奇怪,周麗娜越是躲著鄭曉峰,就越是能碰見他。無論是在操場,
還是在教室的樓道里,還是去食堂,亦或者是在外面吃飯購物,還是在網(wǎng)吧里,
他感覺最近的周麗娜真的是無所不在。最后,鄭曉峰自己用兩個字形容這種現(xiàn)象:“冤孽!
”下午的課間,鄭曉峰見熊若蘭,獨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,整個人坐躺在課桌上,
悶悶不樂。鄭曉峰見狀,也坐趟在熊若蘭旁邊的課座上,臉朝向她,開口道:“怎么啦?
心情不好?”“嗯,馬上就要放國慶假期了,我不想回去,那不是我的真正的家。
”“為什么這么說,未必你還有幾個家?”“我回的那個家,只是我跟奶奶的家,
也可以說是我跟外婆的家。其實,我應該姓鄧,我叫鄧若蘭。因為計劃生育,
我爸媽把我寄養(yǎng)在我外婆家,隨我外公姓熊。就因為我爸媽他們想再生個兒子,
就把我扔給了外婆,所以她也是我奶奶,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要我,不喜歡我呢?
我真的是遭人嫌棄的掃把星嗎?”見熊若蘭說著說著就哭了,鄭曉峰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,
安慰道:“你說的話不對,有很多人都喜歡你,包括你的父母,他們只是當時迫不得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