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“你好,程輝?!焙铖R亮身著一身休閑西裝外套,一頭濃密的黃發(fā),戴個方形眼鏡,
突然坐在我的餐桌對面和我打招呼?!傲粮纭镁貌灰??!彼某霈F(xiàn)讓我驚訝不已,
一方面,身為我的高中同學,我和他學生時代關(guān)系并不好,甚至可以說是惡劣。另一方面,
即使這樣,我也沒想到他會和我主動打招呼,如果是我肯定不會?!鞍パ?。別緊張啊,小輝,
多年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。”侯馬亮擺出一副帶有嘲笑的姿態(tài)說,事實證明,
欠揍的人永遠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改變。上高中時,侯馬亮家里非常有錢,
而且長得還非常帥氣。在班里他和誰關(guān)系都好,唯獨我。侯馬亮看似圓滑,
實際上是個小心眼兒且非常好面子的人。對于打籃球和學習都比他強的我,
他產(chǎn)生了不少嫉妒與恨。這也導致他背后總是說我壞話,并且試圖帶頭孤立我。
怪我當時太年輕,只為了上學,而沒有采取任何措施,
所以最后讓這個“墻頭草”成功把我孤立了?!疤澞阌心樥f這話?!蔽倚南?,但還是說道,
“還可以還可以。”“服務(wù)員,來兩杯咖啡!”侯馬亮招呼了一聲,
當身著工作服、而且面容打扮精致的女服務(wù)員來到他身邊時,他朝她擠眉弄眼的。
看到這一幕,女服務(wù)員一邊笑一邊害羞的低下頭?!肮执蠓降?。
”我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說?!鞍Α@是我家的店?!薄芭?,原來如此。真是失策了。
”“什么意思?”他微笑著問?!白置嬉馑?。”我目不轉(zhuǎn)睛的盯著他說,“要知道是你的店,
我就不一直來這兒消遣了?!薄肮?!”侯馬亮放下咖啡說,“過去我向你道個歉行嗎?
我的問題,我的問題。年輕氣盛啊?!薄斑@和年輕氣盛沒關(guān)系,這是素質(zhì)和人品的問題。
”我心想,但還是沒有說出口。畢竟人家已經(jīng)和我道歉了,而且這么多年了,
我也得心胸寬廣肚量大一些?!昂冒珊冒伞!蔽艺f道?!鞍Α瓕Γ梯x,結(jié)婚了嗎?
”侯馬亮說。“當然。”我笑道。“這是我妻子!”侯馬亮拿出手機,把照片亮到我面前。
這是一個長相清秀,五官非常豐滿、濃眉大眼的姑娘。但比起我的妻子,還差了不少火候兒。
“艷福不淺啊?!蔽艺f。“還行!還行!”侯馬亮放下手機,
然后和我說“給我看看你媳婦兒唄,我畢竟都給你看了?!薄叭ツ銒尩摹!蔽伊R道。
但還是笑著拿出手機,打開,屏幕鎖上的圖片就是我的妻子?!澳憧础!蔽伊两o他。
“感覺……你比我艷福要高很多啊。”他壞笑道。我既笑在表面,同時也樂在心頭。的確,
讓這么個過去的混蛋夸我一句實屬不易,而且我也很興奮。
并且我的妻子不僅在長相方面數(shù)一數(shù)二,做家務(wù)也也是一流,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女人。
我很幸運我可以遇見她,她簡直就是上天帶給我的禮物??吹轿乙恢毙Σ蛔雎?,
侯馬亮看了看表說:“已經(jīng)晚上八點了,和我玩兒一會兒去行嗎?
”“去哪兒?”我疑惑的問?!皫愦碳ひ幌?,我請客。”他一口氣喝完剩余的咖啡,
然后坐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。2門口兒停著一輛凱迪拉克,
在如此樸素的咖啡店面前實屬亮眼。我和候馬亮上了車,我坐在了副駕駛上,回過頭,
猛然的看見后座上還有一個女人。就是剛才那個給我們上咖啡的女服務(wù)員,
她此時裝作沒有看見我??吹轿疑晕Ⅲ@訝的眼神,
侯馬亮打斷了我的觀察說:“都是家常便飯啦!”“滾!”后座上的女人嬌媚的一笑。
侯馬亮開車帶著我們二人來到了市里最高級的歌廳—“卡拉OK”。
如果讓我一個平凡的上班族獨自來這里消費,是連想都不敢想的。
這里隨便一個巨額開支就足以干掉我半個月的工資。下車后,
我拉住侯馬亮的肩膀悄悄說:“亮哥,我知道你的好意。但今天已經(jīng)很晚了,
而且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這樣不合適吧……”“嗨!”他露出興奮的笑容說“就這一次嘛,
你又不經(jīng)常來。而且……你對這種地方不好奇嗎?”面對他的試探性詢問。我啞口無言,
的確,雖然我和妻子非常幸福,但奈何我們沒有孩子,這已經(jīng)少了一份樂趣。而且另一方面,
我妻子非常保守,在男女之事上尤其拘謹,再加上每天兩點一線的枯燥工作,
使我內(nèi)心的確渴望一份刺激。我猶豫了一下,然后答應(yīng)了他。走進燈光昏暗的豪華套間,
套間內(nèi)部還有三個人,看來這場聚會都是候馬亮一手策劃好的,
可能和我偶遇都是計劃的一部分。我沒有多想,一屁股坐在了柔軟的沙發(fā)上。侯馬亮入座后,
快速和那個咖啡小姐卿卿我我起來?!巴?!你們兩個應(yīng)該換個地方,這還沒開始呢。
”一個身著高領(lǐng)毛衣,渾身散發(fā)愛馬仕香水味的女人說。隨后,她看向我這邊,
然后走到我面前坐下?!澳愫?,我叫莉莉。是亮哥廠子里的經(jīng)理。真高興認識你。
”她莞爾一笑,然后身子朝我靠近,搞得我都感覺到了她的心跳聲。“你好,我是程輝。
是亮哥的朋友。”“別那么拘謹,親愛的?!崩蚶蚩焖儆檬汁h(huán)繞住我的肩膀。
“你真……熱情?!蔽易焐想m這么說,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望向她。
莉莉的長相雖然沒有妻子那么精致美麗。但面孔卻依舊非??蓯?,沒有多余的粉飾,
一頭烏黑的長發(fā)散落在肩頭,聲音還非常好聽,像一個比較強勢的熟女?!昂呛呛呛牵?/p>
”她大笑起來,然后用深邃明媚的瞳孔盯著我說:“你也應(yīng)該熱情,在這里可沒有什么拘謹。
”“已婚人士,不要帶壞人家。”候馬亮用嘴放開咖啡女的嘴唇說道?!肮〉昧税?,
以身作則啊?!迸赃呉粋€黑色西裝男說道。候馬亮沖他比劃了一個中指。音樂開始響起,
我和他們五個人,兩女三男開始沉醉在音樂當中。我們幾個喝酒,唱歌。
我和候馬亮一人一手一個美女,搞的那兩個男人一臉羨慕的看著我們。
玩的也是酒吧里來回那幾個游戲,這讓我感覺瞬間回到大學時代,放蕩不羈愛自由。
正玩兒到勁頭上,候馬亮嫌不夠刺激,又點了幾個女陪唱湊了過來,
這讓剩余的兩個男人一下子雙眼冒了金光。
莉莉此時湊過來嘴唇貼著我的耳朵說:“你妻子對你怎么樣?”“非常好啊,你呢?
”“你怎么知道我結(jié)婚了。”她歪著頭問??吹剿龐擅牡淖藨B(tài),誘惑的眼神,迷人的聲音,
我內(nèi)心突然涌上一股熱情,這股熱情在酒精的作用下愈來愈烈。
我深吸一口氣說:“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,肯定有人愛!”她咬了一口嘴唇,表情饑渴難耐。
然后突然涌上前和我接吻。那一刻,我忘了自己還有家庭,還有心愛的妻子。
候馬亮此時坐在旁邊,目睹這一切,然后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酒。3聚會結(jié)束后,
莉莉說要回家,我并沒有多說什么,都是有家庭的人了,也怪不好意思的?!敖裉靹e回去了,
我給你安排了一個總統(tǒng)套房。讓你感受一波。”侯馬亮喝得面容通紅,一手摟著咖啡女說。
“我得回家?!蔽艺f?!暗乙呀?jīng)訂了,給我個面子,以后見面機會不多了。
”“先斬后奏啊。你還真是變了!”我笑著說,并打心底里感激侯馬亮,
完全忘了他以前的為人。侯馬亮開著他那輛凱迪拉克把我送到了匹克五星酒店?!拔疫€很忙。
不送你了,十二樓,1283房。和服務(wù)員說就行。”我瞥了一眼后座上的女咖啡員,
隨后笑了一下,然后離開了車。給服務(wù)員報上房間號,拿上房間卡。
我坐電梯快速到達了十二樓。1283號房在最盡頭,外觀相較其他房間更顯寬闊大氣,
盡顯富貴樣兒。打開房間,進到里屋。豪華套間里沙發(fā)、浴缸、電腦,臥室等設(shè)施一應(yīng)俱全。
墻壁是噴金色,地板是紅木的。“要是有個女人該多好?!蔽倚南??!芭?巧了,
你在這兒?”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。我扭頭一看,
莉莉外披了一件毛呢大衣站在走廊當中?!澳?,住這兒?”我驚訝的問?!扒闪?,你對面。
”她笑著說。“哦。”我雙眼緊盯著她。她也緊盯著我。
我們二人都在等對方那一句決定各自今晚的話?!翱偨y(tǒng)套房嗎?”片刻后,她開口說?!皩?,
你想進來看看嗎?”我乘勝追擊?!肮?,OK?!彼哌M房門。把門關(guān)上后,我不再廢話。
而是直接一把抱住她,她也躍躍欲試,一把把我撲倒在床上。我們寬衣解帶。那晚,
我們一夜無眠。4第二天天亮,手機鈴吵醒了我。我疲憊的接起電話。
“小輝?晚上怎么沒回來?”妻子清脆的聲音消散了我的睡意。
我回頭看了看因昨晚的事而筋疲力盡的莉莉。強烈的負罪感瞬間涌上心頭,
然后虛心的說:“公司有事,通宵了?!薄芭叮琰c回來,盡量吃個早飯吧。
不是中午才上班嗎?”妻子沒有多想的說。“嗯,馬上回來?!蔽艺f完掛上電話,
然后仰面躺在床上,雙手痛苦的捂著臉。妻子剛才對我毫不猶豫的相信,
從而體現(xiàn)出來的單純。此刻在我心里,由過去的感動,轉(zhuǎn)變?yōu)闊o盡的愧疚。
使我感覺非常對不起她。“怎么了?你愛人?”莉莉睜開眼,伸展雙臂問?!皩Α?/p>
”我靜靜的說?!澳阋淮螁??”“第一次?!薄耙院缶土晳T了。”莉莉起身走進浴室,
并關(guān)上了門。我來不及多等一分鐘,于是馬上穿上衣服,穿好鞋,快速的離開了屋子。
退完房間后,我在酒店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,說出目的地后,我坐車回到了家。
走到位于三樓的公寓門口,我又猶豫了一小會兒。然后敲響了門?!罢l?”“寶貝是我。
”我說道。妻子打開了門,露出如暖陽般的笑容看向我?!罢堖M。
”我強制性的讓自己露出笑容,不讓妻子察覺到異常,其實她也根本不會察覺到異常。
結(jié)婚五年了,對于我經(jīng)常早出晚歸這一件事,我不知是她出于對我的信任而從不過問,
還是她根本不在乎。我坐到餐桌上,看著妻子為自己準備的豐盛早餐,
一股負罪感又涌上心頭?!凹影嗔??”她坐到對面的桌前,拿起筷子問。“嗯?!蔽覒?yīng)道。
五年來,這是第一次,難怪她會問一句?!安灰獋缴眢w。盡量偶爾摸摸魚也可以的。
”妻子故作幽默的說。不過這番話的確讓我心情倍感舒適,我高興的應(yīng)道:“不行,
該扣工資了?!逼拮硬荒盥暳耍皇恰昂呛恰币恍?,便繼續(xù)吃飯。這時,
該死的手機鈴聲又響了。5看到來電人是侯馬亮后,我心里一驚,才想到,
昨天晚上在酒吧我們互換了電話號碼?!坝悬c兒事兒?!蔽艺f完,
放下筷子快速跑到臥室去接電話?!白蛱焱砩显趺礃??”候馬亮直截了當?shù)膯枴?/p>
“你……怎么知道?!蔽腋械疆惓s@訝?!皬U話!”電話那頭傳來一陣“哈哈”大笑,
他繼續(xù)說:“不然我會給你訂那個酒店?不過沒計劃那么全,但沒想到你們還是偶遇了。
”“不用說我……你不也干同樣的事兒。”我開始刁難他。因為自己的丑事兒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
所以還是感到心虛?!拔摇!彪娫捘穷^清了清嗓子,
然后說道:“我在這方面可是老手了。給你發(fā)了一個視頻,你看看?!蔽乙贿吅退3滞ㄔ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