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年輕的女孩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光棍拖進破舊的老房子里,沒過多久,
破房子里就傳出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叫聲。第二天,這個女孩再次來到這個老光棍家里,
笑著對這個老光棍說:“大爺,你的腿不好,我今天早上上山放羊,采了好多烏骨草,
你晚上燙燙腿?!崩瞎夤靼褳豕遣萑拥揭慌?,不顧這個小女孩驚恐的叫聲,
再次把她拖進破房子。第三天,這個女孩………………如果你只記得某一天之前的事情,
這一天發(fā)生過事情,睡一覺就忘的干干凈凈,這是幸運,還是災難。
我可以用我親身經(jīng)歷的事情告訴你,你最好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發(fā)生在你身上。
我今天就用筆告訴你一個悲慘的故事。對,你就當做故事聽。我出生在一個閉塞的小山村,
我父親是知青,母親是村里的姑娘。在我出生以后不久,父親為了回城指標,
狠心拋棄我們母子。我母親在父親走后,郁郁寡歡,沒過多久也撒手人寰。
我甚至不記得她的臉。在我剛上初中的時候,姥姥姥爺接連因病去世,村長找到我父親,
希望我父親把我接走。我父親百般推脫,最后還是村長放話,如果我父親不同意,
就把這件事捅到他單位。在那個時代,單位對于一個人的意義,不用我多說吧!
我父親最終在村長的威脅下把我接走了??墒歉赣H已經(jīng)重新組建了家庭,也有了孩子,
我成了一個多余的人。憑良心說,父親和繼母對我并不像一些小說寫的那樣,非打即罵,
我好歹吃穿不愁,也沒有讓我輟學。我只是感到壓抑,令人窒息的壓抑,
我為了逃離這個地方,只有拼命的學習。我成功了,我考上了大學。大學臨畢業(yè)時,
學校組織我們去支教。當我看到支教地區(qū)有我小時候生活的小山村,我果斷報名。
在我的努力爭取下,終于如愿以償?shù)谋环峙涞侥莻€地方。
可是我父親對去那個村子支教卻非常反對。按照他的說法,那個村子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美好,
我離開的時候還太小,很多事情不知道。為此我們父子二人大吵一架,
父親甚至找到我的學校領導,堅決不同意我去那個村子支教。
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抵觸那個村莊,抵觸那個村莊的一切,包括我這個親兒子。
我們共同生活的這十幾年,我也能夠感受到他對我的愛,
那為什么一開始他說什么也不接納我,直到老村長拿捅到他單位相威脅,才勉強同意我留下。
在我的一再堅持下,我還是去那個村子支教了。讓我沒想到的是,我臨走的時候,
我現(xiàn)在的父母居然來送我。更加不可思議的是,我父親并沒有說“一路順風”,
“一帆風順”之類的話,他讓我“注意安全”。現(xiàn)在想來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
我居然看到我父親流淚了。我雖然有些許不舍,但還是登上了遠去的列車,
告別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,回到我魂牽夢繞的家鄉(xiāng)。我想念那里的草草木木,
想念那永遠走不出去的大山,想念那看不見盡頭的山間小溪,想念那里純樸的鄉(xiāng)民。
事實證明我錯了,山還是山,水還是水,沒有改變。鄉(xiāng)民卻不是我認識的鄉(xiāng)民了,
變得陌生而又可怕。我懷著激動的心情,由火車倒到汽車,由汽車倒到拖拉機,
由拖拉機倒到牛車,下了牛車又步行一個多小時。正在我回家的熱情被消耗殆盡的時候,
終于看到迎接我的隊伍。說是隊伍,是給我自己臉上貼金,其實就是十來個人,
領頭的是這里的村長,三十多歲的年紀,粗糙暗黃的臉龐,一身漿洗的發(fā)白的衣服,
略微佝僂的身體,配上躲閃的眼神,看上去就是一個實誠人。村長看到是我,非常詫異,
他雖然比我大個十幾歲,可是畢竟在一個村子里生活十幾年。“小山子,還真的是你,
真是小山村飛出個金鳳凰,你應該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!”我緊走兩步,
握住他的手:“原來帶著我掏鳥摸魚的老大哥,現(xiàn)在成村長了,我支教這幾年,
你還是要多多照顧??!”我和村長寒暄幾句,就被帶到早已經(jīng)準備好的接風宴上。
在接風宴上,我問他原來的村長呢?就是把我送進城的那位老村長。還有這位老村長的女兒,
那個叫小燕子的女孩。新村長支支吾吾,說老村長去世十來年了,他女兒上山放羊,
因為采草藥,摔到腦袋,現(xiàn)在有些癡傻。聽新村長這么一說,我頓時心頭失落。
我很難想象原來活潑開朗,樂于助人的小燕子,現(xiàn)在會變成傻子。直到我遇到小燕子那一天。
我被安排到村里小學的一個閑置宿舍,也是我的前任支教老師住的地方。我的前任支教老師,
聽說墜崖死了,至今尸體都沒有找到。我身兼你能想到的所有學校職位,
可是我還有很多空閑時間,因為這個學校只有四五個學生。你沒有看錯,
一個近百戶人家的村子,只有四五個孩子。村莊里四十歲以下的男性,基本都是光棍,
年輕女孩們都嫁出去了,可是沒有女孩愿意嫁到這個閉塞的小山村。我來到這里兩三天后,
把學校里的事情處理完。我就在這個村里閑逛,想到我原來的家里看看。
路上看到一個身材略微臃腫,但是打扮卻非常年輕的女人。并不是說她打扮有多么時髦,
而是一看就不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穿著,特別是頭發(fā),居然還扎著雙馬尾。
我從她身旁走過,雖然好奇,出于禮貌,我也沒有多看。還沒走幾步,
就聽見身后喊道:“山子哥!你咋回來了?”好熟悉的聲音,多少年沒有人這么叫我了。
“小燕子!”我一回頭,看到這個女人的臉,馬上就認出來了,
她就是老村長的女兒——小燕子?!澳闶裁磿r候回來的?咋沒人告訴我?
你走了得有四五年了吧?最近干什么呢?”面對小燕子連珠炮般的提問,
我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回答,同時心里疑惑:“新村長不是說她腦子摔傻了嗎?
看她說話不像傻了。而且我明明走了十多年了,她怎么說我才走了四五年?”“山子哥,
咋了?還是那么不愛說話,先不跟你說了,你看,我給板兒大爺采的烏骨草,
他最近老是說腿疼,我先給他送去,你別亂跑,一會兒找你玩兒?!痹掃€沒有說完,
就風風火火的跑了??此槐囊惶臉幼?,根本不像二十多歲的大姑娘。她說話條理清晰,
也不像有什么大問題,心里暗暗替她高興,同時怪村長胡說八道。我看小燕子跑遠了,
就繼續(xù)往前走。“不要!救命!”沒走多久,就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?!靶⊙嘧?!
是小燕子的聲音!”我急急忙忙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??墒侵宦牭揭宦晳K叫,
以后就沒有聲音,我很快失去了方向。正在我不知道往哪里去時,迎面看到新村長走過來。
我迎向前,問他有沒有聽到小燕子喊救命?新村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
轉頭和隨行的一位年輕人低聲交代幾句。這個年輕人就急匆匆的走了。“小山子,不用擔心,
我們村子小,只有百十戶人家,我讓嘎頭去找了,一會兒就回來?!贝_實如新村長所說,
沒一會兒嘎頭就把小燕子帶過來了。他倆還沒走到跟前,
后面的小燕子就一把推開身前的嘎頭,向我跑過來:“山子哥!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
咋沒人告訴我?你走了得有四五年了吧?最近干什么呢?”同樣的話,
我不久之前是不是剛剛聽過?小燕子嗔怪的看了我一眼:“還是那么不愛說話,先不理你了,
板兒大爺最近老是說腿疼,我去采些烏骨草,給他燙燙腿。一會兒再找你玩兒?!痹拕傉f完,
就從我身邊跑過,看著她腦后一甩一甩的雙馬尾,我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小燕子。
我正對小燕子前后兩次說了相同的話感到疑惑,正要對新村長開口發(fā)問。
“你是不是對小燕子說的話感到奇怪?。”新村長說出了我要問他的話。
“其實我之前說她摔傻了是不對的,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說?!薄八詮哪翘斐鍪乱院?,
她對出事之前的事情記得非常清楚,出事之后的事情,只記得一天,
或者說睡一覺就把當天的事情全忘了?!蔽宜贫嵌狞c點頭。新村長看看我,
沒說什么就走開了,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。我內心對小燕子的遭遇唏噓不已,
真是個可憐的姑娘??墒钱斕焱砩衔揖鸵娮R了人性能險惡到什么程度。晚上,我洗漱完了,
躺在床上看書,新村長敲門進來。我問他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?新村長沒有正面回答,
而是泛泛而談:“我們這個村太窮了,這些年只見女的嫁出去,沒見過誰家娶媳婦。
”“村里都是光棍,憋久了就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。”新村長看著我疑惑的表情,
欲言又止,最后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,說到:“小山子,我就直說了,
小燕子的情況你也看見了?!蔽疫€是不明白她要說什么,只能下意識的點點頭。
新村長沒再說話,站起身來打開門,沖著黑黝黝的夜色喊道:“帶進來吧!”沒過多久,
就見兩個年輕男性,扛著一個蒙著黑布的人進來,這個蒙著面的人,發(fā)出“嗚嗚嗚嗚,
嗯嗯嗯!”的聲音,顯然,嘴被堵上了。我騰的一下站起身來,這是什么情況???
沒等我開口發(fā)問,新村長就掀開黑布,露出一張驚恐的人臉?!靶⊙嘧?,怎么是你?
”我探身就要解開綁著小燕子的繩子,新村長一把拉住我,
說到:“今天晚上我們把小燕子留在這兒陪你睡覺,你做什么都行,
反正她睡一覺什么都忘了?!闭f著轉身就往門外走去,我緊走兩步堵住門口,
“這些年你們都對小燕子做了什么?你們這是犯法的,你們知道不知道?
”新村長和另外兩人聽我這么說,相互之間看了看,忽然笑了起來。他們竟然笑的出口,
真是禽獸不如?!澳阒牢覀?yōu)槭裁葱??”新村長說到:“因為你剛才說的話,
之前的那位支教老師同樣說過,而且一模一樣。”“只可惜那位支教老師滾落山崖,
尸體都被狼吃干凈了。”說完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又笑了起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