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這個(gè)老太太壞得很

      大乾最狂駙馬爺 飛鳥 601495 字 2024-12-04 11:09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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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“請(qǐng)大少爺?shù)街ヌm院暫住,這三個(gè)狗奴分別關(guān)押,等老夫人處置?!?/p>

      二夫人龐氏冷酷的下令。

      顧道最后那句話讓她悚然驚醒,自己被東院那個(gè)小賤人給坑了。

      這讓一向自負(fù)的二夫人臉色比寒風(fēng)還冷。

      顧家當(dāng)代家主顧云璋在外做官,小妾梅笙住在東院。

      老二顧云瑞也在外做官,妻子龐氏掌家,居住于西院。

      顧道吃過夜宵,躺在溫暖的被窩里,渾身的疲憊。

      前任的身子骨本來不錯(cuò),但心神受挫加上苛待,此時(shí)疲憊襲來。

      母親去世之后他被各種打壓,也曾找父親哭訴。

      可是得到的是顧云璋的冷臉訓(xùn)斥:

      “顧家子弟,小小挫折都無法承受,如何能承繼祖先家業(yè),回去好好反省,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?!?/p>

      可顧凌只是摔破了手皮,三個(gè)奴婢被杖責(zé)半死,他抱著哄了一天。

      生辰被遺忘,去找祖母求關(guān)心,得到的一樣是訓(xùn)斥:

      “顧氏長(zhǎng)子,要苦心志勞筋骨,不要總想這些虛榮之事。

      否則將來怎么承擔(dān)顧家大任?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?!?/p>

      可是顧凌過生日,老夫人宴請(qǐng)了好幾桌,名貴禮物收了整整一屋子。

      擔(dān)大任、苦筋骨,不過是冠冕堂皇虐待他的借口。

      十年被虐待,前身把公主婚約,當(dāng)成唯一逃離的苦海的希望。

      所以皇帝同意解除婚約,前身才絕望之下瘋了。

      現(xiàn)在他來了,跟臥底販毒集團(tuán)一比,這里簡(jiǎn)直是天堂。

      畢竟毒販子都是瘋子,詭計(jì)多端,殺人都不需要理由。

      顧道休息了,整個(gè)顧家卻暗流洶涌。

      背地里都十分確定,大公子死定了。

      被公主退親,本就沒了依仗,現(xiàn)在又這么囂張,老夫人肯定要借題發(fā)揮弄死他。

      顧家誰不知道,老夫人想讓顧凌頂替他成為嫡子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
      第二天一早。

      顧道睡到自然醒,下意識(shí)伸手去摸枕頭下面的槍,卻恍然驚醒。

      他為失去警覺感到羞恥,過了幾秒鐘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已經(jīng)不是臥底了。

      院子里一個(gè)人沒有,更別說飯食了,顧道肚子餓的咕咕叫。

      就在這時(shí),一個(gè)神態(tài)倨傲的丫鬟找到了他。

      老夫人貼身丫鬟春桃。

      這是顧家老夫人的慣用手段。

      每次找他,都先讓春桃提前恐嚇一番,讓他心生恐懼。

      然后老太太再出面輕松拿捏。

      以至于前身對(duì)春桃的恐懼深入骨髓。甚至聽她聲音腿肚子都哆嗦。

      不出意外今天又是這個(gè)套路,而且故意不給他早飯。

      果然,春桃一見面就態(tài)度冷傲,語氣輕蔑的說道:

      “大少爺被公主休了,反倒威風(fēng)了,縱火傷人,真當(dāng)家法是擺設(shè)么?”

      顧道不理她的話茬,反而問道:“祖母準(zhǔn)備早飯了么?”

      春桃驚訝了一下,緊接著冷笑道:

      “呵,先想想怎么磕頭吧,你這腌臜的蠢貨,命都沒了還要吃飯?想做飽死鬼上路么?”

      聲音恰好,僅讓顧道聽到,不給別人留把柄。

      段位比二管家高那么一點(diǎn)。

      但是主動(dòng)找揍,顧道一定滿足。

      他神了個(gè)懶腰活動(dòng)一下筋骨。

      “春桃,你的發(fā)簪很漂亮,不便宜吧?”顧道問道。

      春桃嗤笑一聲:

      “你這次死定了,討好也沒有用。

      不過你要是愿意把你娘留下的鳳釵孝敬我,我說不定……”

      她未說完,顧道一伸手,把春桃的簪子拔了下來。

      春桃大怒,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簪子,立即伸手去搶。

      嘴里罵道:

      “你干什么,下賤的坯子,也敢輕薄我?還我……”

      簪子不是很尖銳,但在他手中卻是傷人奪命的利器。

      隨手一揮。

      噗嗤一下,春桃脖子上多了一道傷口。鮮紅的血瞬間染紅白嫩脖頸。

      春桃一捂脖子,發(fā)出驚恐的慘叫:“殺人了……”。

      顧道一把薅住她的發(fā)髻,簪子頂在她喉嚨上。

      死亡的威脅下,春桃瞬間消音。

      “你一個(gè)賤貨,也敢惦記我娘的東西?這只是警告,再喊刺穿你的喉嚨。”

      春桃捂著脖子,眼里全是驚恐,渾身一抖褲子濕了。

      “大少爺饒命,我也是奉命行事……”春桃顫聲哀求。

      “滾回去,給祖母送信,讓她把早飯給我準(zhǔn)備好。”顧道說完,一腳把她踹個(gè)翻滾。

      春桃跑出去很遠(yuǎn),才敢凄厲的喊救命。

      手持帶血的簪子,安步當(dāng)車,路上的下人無不驚駭?shù)募娂娮屄贰?/p>

      以前被他們視作窩囊廢,此時(shí)卻不敢抬頭瞟一眼。

      教訓(xùn)春桃,是先給老太太來個(gè)當(dāng)頭炮,順便給下人立威,看來效果不錯(cuò)。

      天年居外院。

      古意盎然的蒼翠柏木之下,趴著三個(gè)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尸體。

      顧道看了一眼,是二管家和兩個(gè)丫鬟。

      不用說,又是老夫人的恐嚇手段。

      穿過二門,天年居正屋。

      顧家老夫人居中坐在紫檀椅上,一身素色描金福壽紋長(zhǎng)袍,手里握住十八顆白玉佛珠。

      花白的發(fā)髻高高挽起,一枚青木簪子裝飾。

      此時(shí)陰沉著臉看著顧道。

      左邊是面無表情的二夫人龐氏。

      右邊一個(gè)婦人,膚白凝脂,彎眉如黛,唇含朱玉。

      正是顧云璋的小妾,顧凌的母親,梅笙。

      “大公子,你現(xiàn)在膽子大了,連老夫人的丫鬟……”梅笙先開口打壓。

      啪的一聲,顧道把帶血的簪子砸在她面前。

      嚇得梅笙花容失色,渾身一抖,剩下的話直接噎在喉嚨里。

      “主子對(duì)話,一個(gè)教坊司出來的小妾也敢拿腔調(diào),顧家還有沒有規(guī)矩了?”

      顧道逼視梅笙冷笑著罵道。

      誰也沒料到,往日的窩囊廢,見到梅笙頭都不敢抬。

      今日一言不合開撕,竟把梅笙嚇得眼神躲閃。

      龐氏嘴角一動(dòng),險(xiǎn)些喝彩。

      懟的太解氣了。

      “修之住口,你以前是多懂事的一個(gè)孩子啊,如今怎么變的如此癲狂?

      竟敢縱火、連續(xù)傷人,如今更是目無尊長(zhǎng)?!?/p>

      老夫人一嘴的恨鐵不成鋼。

      顧道只有冷笑。

      懂事?不就是方便你們欺負(fù)么。

      前身就是太懂事了慣得你們。

      “你在家中縱火必須嚴(yán)懲,家規(guī)難容,縱然是我也不能袒護(hù)你了,去跪祠堂吧?!崩戏蛉酥苯诱f道。

      在顧家,跪祠堂就等于是送死。

      換做是以前,一聽跪祠堂三個(gè)字,顧道早魂飛天外,跪地求饒。

      “哦,好,不過跪祠堂之前,我倒是有一事請(qǐng)教?!?/p>

      沒有預(yù)想中的跪哭,只有平淡的侃侃而談。

      顧老夫人一愣,這孽子不一樣了。

      但那又如何?不過強(qiáng)裝而已。

      “你問便是,祖母知道的一定告知?!崩戏蛉藴睾偷恼f道。

      “是誰指使那三個(gè)惡奴謀我性命?”

      顧道直視老太太的雙眸,深沉逼問。

      老夫人眼神躲閃,臉色一沉說道:

      “幾個(gè)惡奴欺主,何來的主使。顧家書香門第,絕無如此惡毒之人?!?/p>

      “哦,原來如此,那十年來克扣我的份例也是這些惡奴了?

      如此,二嬸嬸掌家失職啊?!?/p>

      顧道忽然轉(zhuǎn)頭看向龐氏。

      “此時(shí)與我無關(guān),我可是一絲一毫沒差過。都被你們東院的姨奶奶領(lǐng)走了?!?/p>

      龐氏斜視梅笙,語氣十分不善。

      顧道直視梅笙。

      “一個(gè)小妾,苛待嫡出長(zhǎng)子,想來那三個(gè)惡奴,也是你指使的了?!?/p>

      顧道語氣森然,嚇得梅笙差點(diǎn)坐不住椅子。

      顧老夫人趕緊開口道:

      “是我讓你梅姨娘扣下了,你是顧家的大少爺,是要繼承祖宗家業(yè)的。

      自然要苦心志、餓體膚、將來方才能成大氣候?!?/p>

      “修之,你可不要多想,完全是為了你好?!?/p>

      這話狗都不信,真好意思恬著臉賣弄。

      這老太太對(duì)前身母親的恨,真是綿綿無絕期,這么多年過去了,依然要還給前身。

      顧道要的就是這句話。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:

      “祖母說的有理,畢竟二弟是小妾庶出,母賤子不貴,沒資格繼承家業(yè)。”

      顧道微笑著,撕開了梅笙傷口。

      原本想要盛氣凌人打壓顧道的梅笙,現(xiàn)在只感覺渾身冰冷。

      徒勞的怒視著顧道。

      “梅姨娘,你瞪我干什么?

      我顧家千年世家,五望四姓之一,你真以為會(huì)讓一個(gè)教坊司女子的兒子當(dāng)?shù)兆用矗俊?/p>

      龐氏一口茶水嗆到了,假裝咳嗽起來,實(shí)際是在掩飾自己的笑。

      暢快,這短揭的太暢快了。

      梅笙捂著胸口,俏臉僵成了雕像。

      誰來治一治這個(gè)孽畜?


      更新時(shí)間:2024-12-04 11:09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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