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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盯著秋千上的女兒，不敢眨眼。

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，那些質(zhì)疑、指責(zé)、折磨，清晰得令人窒息。

“媽媽，你怎么了？”小雨歪著頭看我。

我強(qiáng)忍淚水，緊緊抱住她。

“沒事，媽媽只是太愛你了。”

這一次，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視線。

絕不會。

“小雨，媽媽想吃水果，我們一起去拿好不好？”

“好呀！”

我牽著女兒的手走進(jìn)屋內(nèi)，從冰箱里取出切好的西瓜。

全程我都緊握著她的小手，生怕一松開她就會消失。

我們回到院子，坐在秋千旁的石凳上。

小雨開心地吃著西瓜，汁水沾在她紅色的小裙子上，留下深紅的印記。

我的手機(jī)響了。

是我丈夫周明。

“你在老宅嗎？媽說她想見小雨，你們什么時(shí)候回來？”

我心頭一緊。

上一世，就是在我?guī)∮陙砝险?，她消失了?/p>

而丈夫和婆婆，是第一個質(zhì)疑我的人。

“我們不回去了，”我強(qiáng)硬地說，“我想在老宅住一晚。”

“什么？那里都沒人住多久了，也沒準(zhǔn)備被褥啊?！?/p>

“沒關(guān)系，我自己能搞定?！?/p>

掛斷電話后，我看著小雨。

她正專注地看著秋千上的一只蝴蝶。

“媽媽，我想去追蝴蝶！”

“不行！”我的聲音比想象中更尖銳。

小雨被嚇到了，眼里泛起淚光。

我立刻軟下語氣：“對不起，寶貝?！?/p>

“媽媽只是擔(dān)心你會摔倒。”

我拿出手機(jī)，開始錄像。

記錄下小雨在院子里的一舉一動。

這次，我要留下證據(jù)。

證明她確實(shí)存在，確實(shí)和我在一起。

小雨很快恢復(fù)了活力，在院子里跑來跑去。

我寸步不離地跟著她，手機(jī)一直在錄像。

太陽漸漸西沉，院子里的光線變得昏暗。

“小雨，我們進(jìn)屋吧?！?/p>

“再玩一會兒嘛，媽媽?！?/p>

“不行，天快黑了?！?/p>

我拉著她的手，堅(jiān)決地走向屋內(nèi)。

老宅的燈光昏黃，照在小雨紅色的裙子上，映出一種詭異的色調(diào)。

我給小雨洗了澡，換上睡衣。

然后我們躺在老宅主臥的大床上。

“媽媽，講個故事吧。”

我輕撫著她的頭發(fā)，講起了小時(shí)候聽過的童話。

小雨很快睡著了，呼吸均勻而平靜。

我卻不敢合眼。

生怕一覺醒來，她又會消失。

夜深了，窗外傳來蟲鳴聲。

老宅的木頭發(fā)出輕微的響動，好似有人在走動。

我警覺地坐起身，環(huán)顧四周。

沒有人。

我看了看熟睡中的小雨，決定起身查看一下。

我輕手輕腳地下床，拿起手機(jī)作為照明工具。

剛走到門口，身后傳來小雨的聲音：

“媽媽，你去哪里？”

我轉(zhuǎn)身，看到她坐在床上，揉著惺忪的睡眼。

“媽媽只是去上廁所，你繼續(xù)睡吧?！?/p>

“我也想上廁所?！?/p>

我只好牽著她的手一起去。

上完廁所后，我們回到床上。

小雨很快又睡著了。

而我，依然警惕地盯著黑暗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。

就在我即將陷入睡眠的那一刻，一陣?yán)滹L(fēng)吹過。

我猛然驚醒，發(fā)現(xiàn)窗戶不知何時(shí)開了一條縫。

我立刻看向身邊。

小雨還在，安靜地睡著。

我松了口氣，起身去關(guān)窗戶。

就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(shí)間里。

當(dāng)我轉(zhuǎn)身回到床邊。

小雨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