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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雨！”

我尖叫著撲向床鋪，掀開被子。

空的。

我沖出房間，打開所有的燈，翻遍了老宅的每一個角落。

沒有。

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。

就像上一世一樣。

我崩潰地跪在地上，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
為什么？

我明明一直守著她。

我明明沒有離開她一分鐘。

我顫抖著拿出手機，想看看之前錄下的視頻。

但手機里空空如也。

所有的視頻都消失了。

好似從未存在過。

我撥通了110。

警察再次來到老宅，進行了徹底的搜查。

“林女士，”同一位警官皺著眉頭看向我，“這屋子里只有你一個人的痕跡?！?/p>

“床上的被子只有一個人睡過的痕跡?！?/p>

“你確定你女兒昨晚和你在一起？”

我崩潰地大喊：“我確定！我們一起吃了西瓜，一起洗澡，一起睡覺！”

“我還給她講了故事！”

警察叫來了鄰居詢問。

“沒有，昨天只看見林女士一個人進老宅。”

“我一整天都在門口乘涼，根本沒看見有小孩?！?/p>

我婆婆趕來后，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恐懼。

“你到底把小雨怎么了？”

“醫(yī)生說了，你產(chǎn)后抑郁還沒完全好。”

我丈夫沖進來，一把抓住我的衣領。

“你把小雨藏哪了？”

他的眼睛通紅，死死盯著我。

“你是不是又犯病了？”

我絕望地搖頭：“不是的，小雨真的和我在一起！”

“她穿著紅色的小裙子，我們一起吃了西瓜！”

丈夫的眼神更加陰沉：“你在撒謊?！?/p>

“小雨的紅裙子在家里，她根本沒穿出門?！?/p>

我愣住了。

這不可能。

我清清楚楚記得小雨穿著紅裙子。

警察在老宅附近的水塘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線索。

水面上漂浮著幾片紅色的布料。

潛水員下水搜尋，很快打撈上來一個小小的身影。

穿著紅色小裙子的小雨。

她的眼睛緊閉，臉色蒼白。

已經(jīng)沒有了生命跡象。

我瘋了般沖上前，抱住女兒冰冷的身體。

“不！不可能！”

“她明明和我在一起！”

“她明明和我一起睡覺！”

警察拉開我，開始調(diào)取附近的監(jiān)控錄像。

監(jiān)控顯示，昨晚十一點左右，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走向水塘。

女人將小女孩推入水中，看著她掙扎，直到不再動彈。

那個女人，赫然是我。

我癱坐在地上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這不可能。

我昨晚明明一直和小雨在一起。

我們一起睡覺，我只是起來關(guān)了一下窗戶。

怎么可能同時出現(xiàn)在水塘邊？

丈夫看著監(jiān)控錄像，眼中的悲痛和憤怒幾乎將我吞噬。

“你這個瘋子！”

“你殺了我們的女兒！”

他撲上來，掐住我的脖子。

警察連忙將他拉開。

我被帶上了手銬，作為殺人嫌疑人被押送回警局。

在審訊室里，我一遍遍重復著同樣的話：

“我沒有殺我的女兒?！?/p>

“她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?！?/p>

“我只是起來關(guān)了一下窗戶，她就不見了。”

沒有人相信我。

監(jiān)控錄像成了最有力的證據(jù)。

我被診斷為嚴重的精神分裂癥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
在那里，我再次經(jīng)歷了上一世的噩夢。

強制服藥，電擊治療，無休止的質(zhì)問。

“承認吧，你殺了自己的女兒?！?/p>

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？”

我沒有！

我沒有！

在一次特別殘忍的電擊后，我的心臟再次停止了跳動。

直到死我都不明白，為什么改變了行動，結(jié)局卻依然相同？

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見小雨和我在一起的證據(jù)？

黑暗中，那個聲音又一次輕輕響起：

“媽媽，再推我一下！”

我猛然睜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