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      第三紀元:陰陽劫 墨海以北 110985 字 2025-06-26 22:23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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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“張長老此言差矣?!辈坏瘸幮捱h開口,一位忠于族長的執(zhí)事便起身反駁道,“族長行事,自有其深意。我硯家立族數(shù)百年,受人恩惠,亦知恩圖報。若真有對家族有大恩的故人之后落難,我等出手相助,亦是應有之義,何談罔顧家族利益?”

      “哼,應有之義?”另一位長老冷哼一聲,“若是尋常救助,我等自然無話可說。但如今動用的,皆是家族庫藏中的頂級資源,甚至是一些戰(zhàn)略儲備!敢問,什么樣的恩情,需要如此不計代價的回報?若因此影響了我硯家優(yōu)秀子弟的成長,耽誤了我硯家未來的發(fā)展,這個責任,誰來承擔?”

      此言一出,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。顯然,硯明誠父子這些日子的“流言攻勢”已經初見成效。

      硯修遠靜靜地聽著眾人的爭論,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神情。

      直到大廳內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,他才緩緩開口,聲音卻帶著一絲森然的冷意:

      “諸位說得都有道理。家族資源,確實應該用在刀刃上,培養(yǎng)我硯家的優(yōu)秀子弟,壯大家族實力,此乃本座一直以來的宗旨。”

      他話鋒一轉,目光變得凌厲起來:“但是!如果有人打著‘為家族培養(yǎng)人才’的幌子,暗中卻中飽私囊,侵吞家族資源,甚至勾結外人,損害家族根本利益,那本座也絕不會姑息!”

      此言一出,猶如平地驚雷,整個大廳瞬間鴉雀無聲!

      所有人都被硯修遠這突如其來的強硬態(tài)度和話語中透露出的殺氣所震懾。硯烈猛地睜開了雙眼,眼中精光暴射,死死地盯著硯修遠。硯明誠臉上的得意笑容也僵住了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      “族長此言何意?”硯烈聲音沙啞地開口,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,“您是在懷疑我等之中,有人手腳不干凈嗎?”

      “二長老何必如此激動?”硯修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“本座只是就事論事。既然有人質疑本座對資源的分配,那本座也正好借此機會,好好查一查,這些年來,家族的資源,究竟都用在了何處,又是否……每一筆都用得明明白白!”

      他說著,從袖中取出一份厚厚的卷宗,重重地拍在面前的案幾上!

      “這是我命人整理的,近十年來,家族各項資源的支出明細,以及……一些不太正常的賬目往來。諸位若有興趣,不妨一同審閱!”

      大廳內,氣氛瞬間凝固到了冰點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那份透著不祥氣息的卷宗之上。一場原本針對硯修遠的質詢大會,似乎在瞬間,就調轉了方向,變成了一場可能波及所有人的……清算!

      那份卷宗,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,激起了所有人心中的驚濤駭浪。硯修遠顯然是有備而來!他根本不是要解釋什么“故友之后”的事情,而是要借這個機會,反戈一擊,清算舊賬!

      硯烈父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。他們雖然自認行事隱秘,但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?這些年來,他們?yōu)榱伺囵B(yǎng)自己的勢力,暗中挪用、侵吞的家族資源,絕不在少數(shù)。如果真要細查,難免會露出馬腳。

      “族長!”硯博文三長老眉頭緊鎖,率先開口,“今日我等議事,本是針對族長近期資源調配之事。您突然拿出這份陳年舊賬,莫非是想……轉移視線,混淆視聽嗎?”

      他這話,無疑是想將議題重新拉回到對硯修遠不利的方向。

      “轉移視線?”硯修遠冷笑一聲,“三長老此言差矣。本座正是要讓諸位看清楚,我硯家的資源,究竟是如何被‘合理使用’,又是如何被某些人‘中飽私囊’的!只有清除了家族內部的蛀蟲,我硯家的資源才能真正用在刀刃上,我硯家的未來才有希望!”

      硯修遠目光如炬,掃過那些神色各異的長老和執(zhí)事:“當然,如果諸位認為,查賬之事無關緊要,那我們也可以先談談那位‘故友之后’?!?/p>

      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意味深長:“那位‘病人’的身份,確實特殊。他對我硯家,有著無法估量的意義。本座可以明確告訴諸位,救他,就是在救我硯家的未來!至于具體是誰,待他身體好轉,本座自會向全族公布。但在此之前,此事涉及重大隱秘,絕不容許任何人妄加猜測,更不容許任何人借此興風作浪,擾亂家族安寧!”

      大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      硯修遠的這番話,軟硬兼施,滴水不漏。他既沒有否認自己耗費資源救人,又將此事上升到了“救硯家未來”的高度,同時還拋出了查賬這張王牌,讓那些本想發(fā)難的人投鼠忌器。

      硯烈父子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棘手。他們沒想到,硯修遠的反擊會如此凌厲。

     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之際,一個略顯稚嫩卻又帶著幾分清冷的聲音,突然從大廳的角落響起:

      “既然族長說,那位病人對我硯家有無法估量的意義,那不知……與曾經的硯宸堂兄相比,又如何呢?”

      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說話的,正是近期被硯烈父子大力推崇的年輕子弟——硯飛揚。他今日一身白色勁裝,面容俊朗,眼神中帶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銳氣和自信。

      他此言一出,無疑是直接將話題引向了那個最敏感的名字。

      硯修遠目光微凝,看向硯飛揚,緩緩道:“飛揚,你想說什么?”

      硯飛揚不卑不亢地迎上硯修遠的目光,朗聲道:“族長,諸位長老。飛揚并非質疑族長的決定,只是……硯宸堂兄曾是我硯家千年難遇的七色靈能天才,承載了家族所有的希望。他的不幸隕落,是我硯家巨大的損失。如今,族長又為一位意義重大的病人傾盡資源,飛揚只是好奇,這位病人,是否能彌補硯宸堂兄隕落帶來的空缺?是否也能像硯宸堂兄那樣,為我硯家開創(chuàng)一個輝煌的未來?”

      他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,既表達了對硯宸的惋惜,又巧妙地將神秘病人與硯宸進行了對比,無疑是在暗示,如果這個病人不如硯宸,那么硯修遠的投入就是不值得的。

      硯明誠眼中閃過一絲贊賞,這個硯飛揚,果然沒有讓他失望。硯烈也微微點了點頭,這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。

      硯修遠看著一臉坦蕩的硯飛揚,心中冷笑。這個年輕人,倒是有些小聰明,也夠大膽。

      硯修遠正要開口,卻聽硯烈突然重重地咳嗽了幾聲,然后沙啞著聲音說道:“族長,飛揚這孩子雖然年輕,但他說的話,卻也代表了不少族人的心聲啊。硯宸……唉,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,他的天賦,他的隕落,至今仍是我等心中難以磨滅的痛。如果……如果那位故友之后,真能比肩甚至超越硯宸,那我等自然無話可說,必將全力支持族長。但若是……若是所托非人,那……”

      他沒有再說下去,但話中的威脅之意,已是昭然若揭。這一下,幾乎是將硯修遠逼到了墻角。

    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,等待著他的回答。他要如何證明,那個神秘的病人,值得硯家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?

      如果他不能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,那么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努力,都可能功虧一簣。

      大廳內的氣氛,緊張到了極點。

      硯修遠沉默了片刻,然后,他緩緩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深邃光芒。他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二長老說得沒錯。硯宸,是我硯家永遠的痛,也是我硯家永遠的驕傲?!?/p>

      “而我今日要救的這個人……”他頓了頓,聲音陡然拔高,如同洪鐘大呂,震徹整個議事大廳:“他,就是硯宸!”

      話音落下的瞬間,整個議事大廳如同被投入了一顆炸雷,死一般的寂靜之后,是驟然爆發(fā)的巨大嘩然!

      “什么?!”

      “硯宸?!他不是已經......”

      “族長!此事非同小可,您可有證據(jù)?!”

      質疑聲、驚呼聲、難以置信的抽氣聲此起彼伏。

      硯烈父子的臉色更是精彩紛呈,震驚、怨毒、恐懼......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。

      “硯修遠!”硯烈猛地站起身,聲音因激動而嘶啞,“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!硯宸早已在霧隱山脈尸骨無存,全族皆知!你現(xiàn)在隨便找個人來冒充,是何居心?!”

      “沒錯!”硯明誠也立刻附和道,眼中閃爍著狠毒的光芒,“族長,我們都曾親眼目睹硯宸的慘狀,他絕無生還的可能!您此舉,莫不是想用一個冒牌貨來欺瞞全族,掩蓋您濫用資源的真相?!”

      其他長老和執(zhí)事們也紛紛開口,大多表示難以置信,要求硯修遠拿出確鑿的證據(jù)。

      “肅靜!”硯修遠一聲斷喝,強大的氣勢壓下了所有嘈雜。

      他冷冷地掃視著眾人,特別是硯烈父子,沉聲道:“本座既然敢說,自然有本座的道理。硯宸確實遭遇大劫,九死一生,但天佑我硯家,他終究還是回來了!”

      他轉向硯烈:“二長老,你口口聲聲說硯宸已死,那你倒是說說,你是如何確認的?莫非,你對當初霧隱山脈的意外,知道些什么不為人知的內情?”

      這話如同一把尖刀,直刺硯烈的心窩,讓他一時語塞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5-06-26 22:23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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