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阿七領(lǐng)命而去,夜色已深。林軟軟赤腳踩在青石板上,繡鞋不知何時遺落在長廊。
她跌跌撞撞奔過九曲回廊,發(fā)間珠釵隨著劇烈的喘息亂顫,月光將她單薄的影子拉長又縮短。"王爺——"帶著哭腔的呼喊刺破夜幕,她撞開書房雕花門的瞬間,燭火猛地?fù)u曳。
蕭景琰抬頭時,正撞見一雙濕漉漉的杏眼。林軟軟膝蓋上沾著泥漬,鬢發(fā)散亂地垂在臉頰,單薄的襦裙被夜風(fēng)吹得貼在身上,露出纖細(xì)的腳踝。
她抱住他的玄色蟒紋靴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:"王爺...最好了,軟軟不想'病逝',軟軟也不會管理后院,要不還讓柳側(cè)妃管著吧!王爺...求求你了!"
檀香混著少女發(fā)間若有若無的茉莉香襲來,蕭景琰伸手的動作比思緒更快。當(dāng)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胳膊,才驚覺這具小小的身軀正止不住地顫抖。
散落的珠釵在地上泛著微光,她歪斜的發(fā)髻下,泛紅的耳尖輕輕顫動,像極了北疆雪原上受驚的幼鹿。他喉結(jié)動了動,到嘴邊的話突然化作一聲嘆息。
燭火在窗戶上外搖曳,將兩道交疊的身影映得朦朧綽約。蕭景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林軟軟散落的發(fā)絲,墨玉般的眸子浸著醉人的溫柔:"愛妃既然不會管理后院,那日后就來本王的書房,伺候筆墨吧。"話音落下時,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襦裙?jié)B進(jìn)她肌膚,驚起細(xì)密的戰(zhàn)栗。
"好好好!王爺...最好了!我明天一定早點來!"林軟軟雙頰緋紅,像只得了糖的雀兒般蹦跳著要走,發(fā)間銀鈴隨動作叮咚作響。繡鞋剛跨過門檻,腰間突然纏上有力的臂膀,熟悉的冷松香裹著灼熱呼吸襲來:"怎么愛妃,準(zhǔn)備讓本王獨守空房嗎?"
她驚呼著跌入熟悉的懷抱,抬眼撞進(jìn)蕭景琰眼底翻涌的暗潮。月光為他的輪廓鍍上銀邊,將睫毛的陰影投在她泛紅的臉頰。
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整個人已騰空而起,玄色蟒紋衣袍裹著她掠過九曲回廊,繡鞋掉落的聲響被夜風(fēng)吹散在通往繡綺院的小徑。
沉香裊裊的寢殿內(nèi),貼身侍女匆匆退下后,林軟軟被輕輕放在雕花榻上。蕭景琰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頜,燭光在他眼底碎成點點金芒:"愛妃,昨兒個洞房花燭夜醉得人事不知,今天可要補給為夫呦。"溫?zé)岬耐孪哌^耳畔,惹得她脖頸泛起細(xì)密的紅。
"王爺...臣妾出嫁時嬤嬤有教過怎么伺候夫君的。"林軟軟咬著唇,垂眸時眼睫如蝶翼輕顫,雙頰緋紅,像熟透的蘋果,秀色可餐。話音未落,腰間已被人收緊,蕭景琰喉間溢出低笑,帶著蠱惑人心的沙啞:"哦?那就給為夫?qū)捯掳?.."隨著衣扣輕解的聲響,他望著懷中人染上春色的臉頰,喉結(jié)滾動,呼吸逐漸變得粗重,帳幔緩緩垂下,將一室旖旎都籠進(jìn)朦朧月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