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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長公主身體不適,今日的場面也無需她來?!?/p>
皇上冷笑了一聲,“云姑娘應(yīng)該知足,能認(rèn)你這個皇姐都是看在祖宗的面子上。”
我強(qiáng)裝笑著,不急,慢慢來。
起碼我回來了,這個本該就屬于我的地方我要全部拿回來。
酒席散盡,唯獨(dú)洛容止還在。
“云姑娘這是要抬高身價來選駙馬啊。”
他像是喝醉了酒一般,醉暈暈地朝我走來。
“容止弟弟說笑了,我只不過是拿回我的身份罷了,外面的流言多難聽你也是知道的?!?/p>
我笑著拂袖離開,卻被他一把扯住了衣帶。
他的薄唇在我的衣袖上反復(fù)摩挲:“云姑娘非要回來,不然選我做駙馬也未嘗不可......”
殿內(nèi)燈火通明,屋外的丫鬟還沒盡數(shù)退去,他直接將我?guī)霊牙?,輕咬著我的耳垂:
“想想還沒在這里要過你?!?/p>
說完便欺身壓了下來,我心里大驚:“混賬,我是你姐姐!”
他聽見我這話才緩緩抬起頭,眼睛里赤紅的血絲像是要滴出血來:“哦?現(xiàn)在才說是不是有點晚了?”
像是不滿意我的回答,他一把捏住了我紅腫的肩膀,我痛得大叫:
“阿......唔......”
他低頭擒住了我的唇,我絲毫動彈不得。
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,步伐沉穩(wěn)矯健。
“誰還在里面?”
我一個機(jī)靈,想要起身,他卻一把將我摁住。
我的指甲掐進(jìn)他的肉里,他報復(fù)性地咬了我一口,唇上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。
“咻——”
一聲門突然被掃開,然而房間里的燭火一瞬間熄滅。
我的身體還在微微地發(fā)著汗,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靠近。
我本能地想伸手抓住洛容止,卻撲了個空。
下一秒,一個身披紅妝地女子出現(xiàn)在了我的眼前。
“你就是那個女人?”
她舉著一個火折子,對著我的臉照了照,隨后叫人將屋子里的燈全都點燃。
整間屋子都亮了,我這才看清楚她的臉。
她就是長公主——洛秋霜,和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。
不同的是,她看起來更高貴,而此刻的我在她的眼里特別的狼狽。
帝王家里是不能有雙胞胎的,若是有那一定是兇煞。
當(dāng)年理應(yīng)被殺的我,被送出了皇宮,以私生女的名分寄養(yǎng)在了安煦王爺那里。
在注重禮節(jié)和名分的京城,這無疑是斷了我往后的路。
我抬眼看她,她果真和傳說中的一樣高貴典雅,就連一呼一吸之間都讓人能聞到沁人的方芳香。
我慌忙地整理自己的衣衫,理了理自己的云鬢,這才敢跪坐在地,等她開口問話。
她讓下人給她端了一把檀木椅,慵懶地靠在上面,連正眼都不曾看我。
“再用你那雙骯臟的眼睛看我,我就把它給挖了?!?/p>
氣若游絲,可是聲音讓人不寒而栗。
我伏在地上,連喘息聲都不敢有半分。
“這么晚還在大殿,這第一天進(jìn)來就失了規(guī)矩,皇弟不罰你,我可是要罰的。”
說完進(jìn)來三四個壯漢,一把將我擒住。
我的手腳被綁地生疼,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出來。
這種屈辱感讓我把這些年的委屈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:
“洛秋霜,為什么這么對我?難道就因為我們同時出生就這般待我?若我是天煞孤星,你不也是!”
本來還懶在椅子上的大公主,臉色劇變,像是觸痛了某個神經(jīng),一下站起身來。
她走過來,半分沒有猶豫地踩上了我還伏在地上的手,使勁碾了碾:
“你什么東西,也敢直呼我的名諱?”
像是不夠解氣一般,一把扯過我的發(fā)絲,強(qiáng)硬著拉著我的臉與我對視。
“天煞孤星?你說我是天煞孤星?要不是你,我怎么會在這宮里被困得暗無天日!父皇仁慈,你好歹還能有個收容的去處,而我,被關(guān)在這里連外面都見不得!”
她像是要把恨意傳到我的手上,腳底下的力也更重了些。
我的手就像是被車輪軋過一般,痛得沒了知覺。
燭火開始變得暗了,她才松開了腳,走到一邊:
“往死里打!”
她奮力嘶吼著,旁邊的丫鬟們也不敢多說一句。
終于旁邊的侍從將板子拿了過來,用力打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??!”
強(qiáng)烈的疼痛感傳遍我的腰身,她是想直接將我打死,沒留余地。
“真是可惜,廢了一副好腰......”
洛秋霜緩緩走到我的耳邊,輕言了幾句讓我瞬間瞳孔瞪大。
“容止愛的一直都是我......你不過只是個可笑的替身。”
她笑的肆意,全然忘記了她的身份。
容止......果然,他連身份都告訴了她,一定是愛慘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