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干得漂亮啊姐妹,可惜我來晚了,沒看到現(xiàn)場直播。"
"后來怎么處理的?"
慕瀟收回視線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課本邊緣:"江聿也在場,各打五十大板。"
"哈!"林霧差點沒控制住音量,引來前排同學(xué)回頭張望。
教授也向她們看去。
她趕緊低頭假裝記筆記,聲音里滿是幸災(zāi)樂禍:"我就知道!他那副'公正嚴明'的做派,嘖嘖..."
教授已經(jīng)開始講課,林霧卻還在興致勃勃地小聲嘀咕:"所以你被罰寫檢查書,還要交給他?"
慕瀟突然打斷她,眼神危險地瞇起,"你再不閉嘴,下一個記過的就是你。"
林霧立刻筆記本上寫下一行字推過來:
加油,調(diào)教之路任重道遠!后面還畫了個俏皮的眨眼表情。
“是得好好調(diào)教,敢讓我寫檢討!”
午后,籃球場
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籃球館的頂棚。
記分牌上刺眼的勝利數(shù)字宣告著江聿帶領(lǐng)的球隊拿下了這場關(guān)鍵戰(zhàn)役。
他是當之無愧的MVP,汗水浸透了白色的球衣,緊貼在賁張起伏的肌肉上,勾勒出力量與爆發(fā)力的完美線條。
他微微喘息,額發(fā)被汗水打濕,幾縷貼在光潔的額角,更添幾分野性的性感。
聚光燈追隨著他,如同追隨著降臨人間的神祇。
山呼海嘯般的“江聿!江聿!”響徹全場。
無數(shù)女生瘋狂地尖叫著他的名字,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愛慕與癡迷。
幾個大膽的女生沖破人群的阻攔,試圖將水和毛巾塞到他手里。
江聿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。
他微微側(cè)身,避開那些伸過來的手,眼神疏離得像隔著一層冰。
更有一位公認的系花,紅著臉,鼓足勇氣大聲表白:“江聿學(xué)長!我…我喜歡你很久了!”
他對著系花的方向,極其輕微、幾乎不帶溫度地點了下頭,薄唇吐出兩個字,清晰卻冰冷:“謝謝?!?/p>
拒絕得干脆利落,毫無余地。
他站在聚光燈下,是所有人仰望的、干凈純粹的信仰。
觀眾席上,慕瀟冷眼看著這一切。
她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、淬毒般的笑意。
這光芒太刺眼。
她討厭他這副高高在上、纖塵不染的樣子,尤其是在她親手將他拉下泥潭之后。
他越是耀眼,越讓她想起雜物間里的屈辱與沉淪,也越讓她想將這層圣光徹底撕碎。
在震耳欲聾的歡呼達到最高潮時,慕瀟拿出手機。
她飛快地編輯了一條信息,點擊發(fā)送。
江聿正被隊友簇擁著走向球員通道,準備回更衣室。
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他下意識地拿出來,屏幕亮起,一條沒有署名的短信,短信上面還有一條是上次讓他去雜物間。
他甚至沒給這個手機號備注,內(nèi)容卻像燒紅的烙鐵燙進他的眼底:
“現(xiàn)在。雜物間B。三分鐘內(nèi),我要看到你跪在我面前。”
后面緊跟著一個極具暗示性的、充滿侮辱意味的符號: [跪姿輪廓]。
江聿的身體瞬間僵硬如鐵石。
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(jié)泛白,青筋在手臂上暴起。
但他臉上依舊面無表情,只有下頜線繃緊到了一個極限的弧度。
“我有事先走了?!?他對身邊的隊友簡短地說,聲音低沉沙啞。
不等隊友反應(yīng),他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,通往更深處雜物間的通道。
聚光燈和歡呼聲被他迅速拋在身后,通道的陰影如同巨獸之口,瞬間吞噬了他光芒萬丈的身影。
雜物間B的門被粗暴地推開又關(guān)上,隔絕了外面世界的喧囂。
江聿進門,視線第一時間被那抹溫柔的粉色,和慕瀟整個人透出來的、清澈又奪目的生命力吸引。
陽光透過高窗的縫隙,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淺金。
纖薄的肩背,盈盈一握的腰線,線條流暢、飽含青春張力的腿。
領(lǐng)口開得含蓄卻巧妙,精致地框出她線條優(yōu)美的鎖骨,和光滑如白瓷的頸項。
那片肌膚在晨光下竟呈現(xiàn)出一種水蜜桃即將成熟、飽滿剔透的光澤感,帶著少女特有的、毫無瑕疵的潤澤,仿佛掐一下就能沁出甜汁。
這畫面本該賞心悅目,此刻落在江聿眼里,卻只像一幅精心繪制的虛偽假象,包裹著內(nèi)里的腐爛。
慕瀟正伏在積灰的舊桌上寫檢討書,姿態(tài)隨意,甚至帶著點漫不經(jīng)心的優(yōu)雅。
聽到門響,她隨手將剛剛寫了幾行的紙條揉成一團,朝江聿扔了過去。
汗水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滑落,眼神卻冷得能凍結(jié)空氣。
“三分鐘,挺準時。看來MVP的體力,確實不錯?!?/p>
回應(yīng)慕瀟的,是江聿的無視,不過慕瀟沒在意。
“檢討書。你替我寫好。下午三點前,放到我課桌上?!?她自顧自的下達命令,仿佛江聿只是她可以隨意驅(qū)使的奴仆。
他周身還帶著球場上未散盡的熱氣和屬于勝利者的雄性荷爾蒙,但此刻,這氣息卻混合著一種極其壓抑、即將爆裂開來的冰冷風(fēng)暴。
“慕瀟,你把我當什么?” 他的聲音很低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。
慕瀟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、翻涌著黑沉怒意的眼睛。
她絲毫不懼,反而微微歪頭:
“嗯?江大會長不是最清楚嗎?一個,可以隨意命令的……仆人!”
她甚至想說一條狗,但是看他這樣,還是換了個說辭。
“命令?仆人?”
“不然呢?江大會長不愿意?”
她故意拖長了語調(diào),眼神在他汗?jié)竦男靥藕途o抿的薄唇上流連,帶著赤裸裸的惡意揣測,
“還是說…比起檢討書,江大學(xué)神更癡迷于履行另一項‘義務(wù)’?”
她猛地踮起腳尖,灼熱的氣息猝不及防地噴灑在他緊繃的下頜線和滾動的喉結(jié)上,聲音壓得極低,充滿了惡意的蠱惑與嘲諷:
“看看你剛才多威風(fēng)啊,MVP?”
“外面那些尖叫,那些眼神…那個系花,嘖,臉蛋身材確實不錯呢……”
她的指尖惡意地滑過他汗?jié)竦男靥?,隔著濕透的球衣,用指甲狠狠按壓那賁張起伏的肌肉:
“可惜啊,她們永遠想不到……”
“她們眼中高不可攀、不染塵埃的神祇,在我這里,不過是可以召之即來、予取予求的工具!被仰望的感覺很好?那被我踩在腳下的滋味,又如何?”
“予取予求?工具?”
江聿冰冷,猛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!
力道之大,讓她瞬間痛得蹙眉,感覺腕骨都要碎裂!
“慕瀟!”他俯身逼近,那雙總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燃燒著駭人的冰焰,
“你昨晚才在全網(wǎng)面前,和沈言情深意切!今天就在這里,拉著我做這種骯臟交易!你的廉恥呢?你的底線呢?!”
“廉恥?底線?”
慕瀟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,她仰著臉,即使手腕劇痛,眼神依舊帶著驕矜的瘋狂,
“沈言算什么東西?他也配提廉恥底線?!他做出那種事的時候,廉恥在哪里?!”
“那你為什么要原諒他?就為了用更骯臟的方式報復(fù)回去?”
“一個毫無底線的人,你的報復(fù)除了毀掉你自己,還有什么意義?愚蠢!”
“我的事,輪不到你管!”慕瀟被戳中痛處,眼神更厲,“你只需要記住你的身份——完成交易,當好我的復(fù)仇工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