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媽沒有嫌棄張京墨一貧如洗,掏空了他們一輩子的積蓄,還舔著臉借了一大筆錢讓我們辦婚禮。
婚禮后的第二天,我就立刻開始打工,滿腦子都是快快把債還了。
可卻在兼職的酒吧看見他一開心,就包下了當晚全場的消費。
那晚酒吧老板看著幾百萬的營業(yè)額笑得合不攏嘴,給我們每位侍應生發(fā)了五百塊獎金。
我手里緊緊攥著那五百塊,看著他習慣性點燃一支煙,又趕緊滅掉:
“今天過后,我就戒煙戒酒了,方曦對我這么好,我要跟她生個孩子。”
“等孩子出生,我也該告訴她我的身份了?!?/p>
顧允兒卻端起酒杯遞給他:
“你一時沖動跟她結了婚,連彩禮都按照平民的標準來,方曦已經(jīng)撿了大便宜,但日久才能見人心?!?/p>
“萬一有了孩子,她又知道你有億萬家財,心安理得當起闊太太,不求上進怎么辦?你還不是心一軟就養(yǎng)著她了?這可不行啊…”
那天的張京墨皺起眉,沉默著仰頭灌下一大杯酒,又重新點起了一支煙。
這之后,每次我們親熱時,他都會主動戴好措施。
理由是他覺得我們現(xiàn)在的情況,不適合要孩子。
但他依舊每天都會做好飯等我回家,不論我兼職到多晚,都會有一盞燈為我亮起。
于是我也沒戳破他的謊言,只是更加勤奮,努力賺錢,好讓他對我們的未來更有信心。
而他身上越來越淡的煙味,和冰箱里不再補貨的酒,就是對我最好的激勵。
直到翔翔呱呱墜地,我突然覺得之前的一切全都值得。
但現(xiàn)在在孩子的教育方式上,我們又產(chǎn)生了分歧。
他不該把裝窮的游戲,玩到兒子頭上來。
我第一次給他擺了臉色:“我還有些積蓄,可以給兒子做手術?!?/p>
可他卻二話不說凍結了我的卡,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:
“這件事必須聽我的,沒有商量?!?/p>
事后他就趁我在上班,親自接走孩子將他送進黑診所。
等我快下班時才甩給我一個地址,讓我去接兒子回家照顧。
我瘋了般找到黑診所門口,看著周圍破敗不堪的模樣,給張京墨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大發(fā)雷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