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渾身哆嗦著挪回屋子,冷汗把后背都浸透了。
蕭殊染那眼神,分明是起了殺心。
我哪還能干等著,必須得跑。
算算日子,他們回京就剩兩天了,時間緊迫得很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拎著家里的兩只雞,跟村口李嬸換了五百文錢。
李嬸笑著跟我打趣。
“聽說你們家阿楊恢復(fù)記憶啦,是京城里的大人物呢。”
“早看出他不是一般人,那氣質(zhì),哪是我們莊稼人能比的?!?/p>
“還是你有福氣,撿到這么個人,還成了親?!?/p>
“這次是帶你們娘倆去京城享福吧?”
“李嬸平時對你不錯吧?以后富貴了可別忘了我?。 ?/p>
她說的阿楊,就是我的夫君,他本名蕭殊染,是京城里尊貴的六皇子。
五年前,我在一棵楊樹下?lián)斓绞軅乃?,那時他失憶了,記不起自己的身世,我就叫他阿楊,讓他隨我姓沈。
兩天前,他恢復(fù)了記憶,聯(lián)系了侍衛(wèi)。
侍衛(wèi)們得知消息后,兩天就趕到了。
這些年,他們一直沒放棄找他,只是沒想到他流落到了我們這個偏遠的小村子,還失憶了。
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,兩天后帶兩個人回京,村子里的人都以為是我和兒子沈宴陽,現(xiàn)在該叫蕭宴陽了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跟李嬸解釋,只能點頭附和,含糊地說著一定一定。
我逃也似的離開了李嬸家,長舒一口氣,幸好她沒問我,夫君這么有錢,我為啥還要找她換錢,她也沒多想。
我是在準備逃命的盤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