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      英倫親王 曹孟德cz 25896 字 2025-07-03 17:12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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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五月的英格蘭鄉(xiāng)村彌漫著山楂花的香氣。喬治親王的戴姆勒轎車緩緩駛入查特維爾莊園的礫石車道,驚起一群正在啄食的畫眉鳥。他搖下車窗,深吸一口混合著青草與濕潤泥土氣息的空氣——與現(xiàn)代倫敦的汽油味截然不同。

      "殿下,我們到了。"司機輕聲提醒。

      喬治整理了一下領帶。今天他刻意選擇了便裝——粗花呢外套和棕褐色長褲,而非平日里的正式西裝。這是丘吉爾在便條中特別叮囑的:"穿上你最不像親王的衣服,亨利。我們要假裝只是個鄉(xiāng)村周末聚會。"

      查特維爾莊園的主樓是一棟紅磚建筑,爬滿常春藤,在陽光下顯得溫暖而寧靜。喬治剛下車,就聽見熟悉的沙啞嗓音從花園方向傳來:

      "亨利!你遲到了整整二十分鐘!難道王室的鐘表都比常人走得慢些?"

      丘吉爾大步走來,穿著那件標志性的藍色工裝褲,手里還拿著一把園藝剪,活像個剛干完活的農夫。只有那雙銳利的眼睛和永遠不離手的雪茄,暴露了他作為政治家的本質。

      "抱歉,溫斯頓。"喬治微笑著與他握手,"路上遇到了游行隊伍,工黨在抗議失業(yè)問題。"

      丘吉爾哼了一聲:"等希特勒的炸彈落在他們頭上,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'抗議'了。"他攬住喬治的肩膀,聲音突然壓低,"道丁已經到了,在書房??哲娗閳筇幍膸讉€人也來了,都是可信的。"

      喬治感到一陣電流般的緊張竄過脊背。休·道丁,歷史上不列顛之戰(zhàn)的英雄,現(xiàn)在就在幾步之遙的房間里。

      丘吉爾的書房比喬治想象的還要凌亂——書籍、文件和雪茄煙蒂散落各處,一張巨大的橡木桌上攤開著地圖。四個男人立即站起來行禮,其中那個瘦高的灰發(fā)男子立刻吸引了喬治的注意。

      "殿下,這位是空軍少將休·道丁。"丘吉爾介紹道,"這位是空軍情報處的沃森和瓊斯,以及我的老友林德曼教授。"

      道丁的握手堅定而干燥:"久仰殿下對航空技術的興趣。"他的聲音出奇地柔和,與歷史上"屠夫"道丁的嚴厲形象不太相符。

      接下來的三小時里,喬治見識了英國軍事史上可能最不尋常的簡報會。丘吉爾的女仆不時送來茶和三明治,而他們則圍著那張堆滿文件的大桌,討論著德國空軍的威脅。

      "根據(jù)最新情報,"道丁指著地圖上的標記,"德國人的Me-109戰(zhàn)斗機性能遠超我們的'角斗士'。如果戰(zhàn)爭明天爆發(fā)..."

      "我們會被打成篩子。"年輕的瓊斯上尉直言不諱,立刻被沃森瞪了一眼。

      喬治仔細觀察著地圖,那些標記在他眼中自動轉換成現(xiàn)代歷史課本上的內容。他知道,歷史上英國直到1940年才建立起完整的雷達預警系統(tǒng),而那時已經損失慘重。

      "關于這個..."喬治從公文包取出精心準備的文件夾,"我有些想法。"

      文件夾里是他憑借現(xiàn)代知識繪制的雷達站網(wǎng)絡圖,比歷史上實際部署的版本更加完善。當?shù)蓝】吹礁采w整個東南海岸的監(jiān)測網(wǎng)時,眼睛瞪大了。

      "上帝啊,殿下...這...這太全面了。"道丁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,"但建設這樣的系統(tǒng)需要至少兩年,還有資金..."

      "資金我來解決。"丘吉爾打斷他,雪茄在空中劃出堅定的弧線,"亨利已經說服了財政部的幾個關鍵人物。"

      喬治暗自吃驚——他還沒做這事呢。但丘吉爾狡黠的眨眼讓他明白,這是老政治家在為他建立威信。

      林德曼教授,那個戴著厚眼鏡的物理學家,突然湊近圖紙:"這個頻率設計...非常創(chuàng)新。殿下從哪里獲得這些技術理念的?"

      喬治早有準備:"劍橋時的老朋友,羅伯特·沃森-瓦特。他現(xiàn)在在無線電研究部門工作。"這是事實,歷史上瓦特確實是英國雷達之父,只是現(xiàn)在他的研究還處于初級階段。

      討論越來越熱烈,直到丘吉爾夫人克萊門汀敲門提醒晚餐時間到了。餐廳里,喬治被安排在道丁和林德曼之間。長桌另一端,丘吉爾已經打開了第三瓶紅酒,正與沃森爭論德國陸軍的動向。

      "亨利,"道丁突然低聲問,"你真的認為戰(zhàn)爭不可避免嗎?"

      喬治放下餐叉,直視這位未來英雄的眼睛:"休,不是不可避免——是已經開始了。只是我們拒絕承認而已。"

      道丁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:"你知道嗎,殿下,我昨晚做了個夢...夢見倫敦在燃燒,成千上萬的降落傘像蒲公英種子一樣飄在肯特郡上空。"

      喬治喉嚨發(fā)緊——這正是1940年的景象。他正想回應,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晚餐。

      丘吉爾去接電話,回來時臉色陰沉得可怕:"德軍在奧地利邊境集結。情報處認為希特勒準備吞并那個國家。"

      餐廳陷入死寂。喬治知道這是歷史上的"德奧合并",是納粹擴張的第一步。但在原本的時間線上,這應該發(fā)生在1938年,而非現(xiàn)在。

      歷史正在加速。

      晚宴在壓抑中結束??腿藗兏髯曰胤亢螅瑔讨伟l(fā)現(xiàn)丘吉爾獨自站在露臺上,背影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孤獨。

      "溫斯頓?"

      丘吉爾沒有回頭,只是舉起酒杯:"來陪一個老傻瓜喝一杯吧,亨利。"

      兩人沉默地啜飲著白蘭地,遠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。良久,丘吉爾突然開口:"我今天六十三歲了,亨利。本該是含飴弄孫的年紀,卻在這里策劃另一場該死的戰(zhàn)爭。"

      喬治驚訝地看著他。在現(xiàn)代讀過的所有傳記中,丘吉爾總是被描繪成堅定不移的戰(zhàn)時領袖,從不示弱。

      "你知道嗎,"丘吉爾繼續(xù)道,聲音前所未有地疲憊,"1915年加里波利慘敗后,我差點自殺。槍都上膛了...是克萊米把槍從我手里奪走的。"

      月光下,喬治看到這個向來咆哮如雷的男人眼中閃爍著淚光。

      "溫斯頓..."喬治不知該說什么,只能給兩人的杯子重新斟滿。

      "我父親死時四十五歲,"丘吉爾突然轉變話題,"一輩子都在證明自己配得上馬爾巴羅公爵之子的名號,卻從沒成功過。"他轉向喬治,"你呢,亨利?你在證明什么?"

      這個問題像一把利劍刺入喬治的心臟。是啊,他在證明什么?一個穿越者的價值?一個親王的責任?還是僅僅想在這個陌生的時空找到歸屬?

      "我想..."他慢慢地說,"證明即使知道結局,人依然可以選擇做正確的事。"

      丘吉爾銳利地看著他,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:"奇怪的用詞,'知道結局'。"他抿了一口酒,"有時候我覺得你像個先知,亨利。那些雷達設計,你對德國行動的預測..."

      喬治心跳加速,但丘吉爾只是拍拍他的肩:"幸好英格蘭有你這個怪胎。"他晃晃悠悠地站起來,"來吧,我給你看樣東西。"

      丘吉爾的畫室比喬治上次見時更加凌亂。未完成的畫布堆在角落,顏料管散落各處。老政治家從抽屜里取出一幅小畫,遞給喬治。

      畫中是年輕時的克萊門汀,站在查特維爾的花園里,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。筆觸溫柔得不可思議,與畫家平日里的粗獷風格截然不同。

      "我畫過她上百次,"丘吉爾輕聲說,"卻永遠捕捉不到她眼中的光。"他突然轉向喬治,"戰(zhàn)爭來臨時,你會保護他們嗎?那些我們愛的人?"

      喬治想起伊麗莎白燦爛的笑容,阿爾伯特日漸堅定的眼神,甚至瑪麗公主嚴厲面孔下隱藏的溫柔:"用我的生命。"

      丘吉爾點點頭,似乎滿意這個答案。他走向畫架,揭開遮布——那是一幅未完成的海景,暴風雨中的戰(zhàn)艦在驚濤駭浪中艱難前行。

      "我給這幅畫取名'1940',"丘吉爾說,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堅定,"無論那時誰掌舵,英格蘭都將在風暴中航行。"

      喬治凝視著畫布,突然拿起一支畫筆,在右下角添了一線微光——穿透烏云的陽光,遙遠但確鑿的希望。

      丘吉爾看著那一筆,突然大笑起來:"啊哈!我就說你骨子里是個藝術家,亨利!"

      兩人在畫室里待到凌晨,白蘭地和顏料的氣味混合在一起。當喬治終于踉蹌著回到客房時,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。

      早餐時,所有人都默契地不提昨晚的電話。直到道丁將一份電報遞給丘吉爾,后者看過之后臉色大變。

      "德軍越過奧地利邊境。舒施尼格政府投降了。"

      餐桌上一片死寂。喬治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——歷史上,英國對此事的反應是軟弱的抗議。而現(xiàn)在,坐在這間鄉(xiāng)村別墅里的幾個人,可能是整個英國唯一認真準備抵抗的人。

      道丁第一個站起來:"我必須立刻回倫敦。殿下,您那些雷達圖紙...能借我復制一份嗎?"

      喬治點點頭,突然做了個決定:"不止圖紙,休。我認識羅伯特·沃森-瓦特,可以安排你們見面。"

      丘吉爾送客人們離開時,把喬治拉到一邊:"今天下午有個特別的人要來見你。一個人,別帶隨從,三點在橡樹林見。"

      午后陽光透過橡樹冠層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喬治按約定來到樹林深處,看見一個身著便裝的瘦高男子背對著他。

      "殿下。"男子轉身,喬治立刻認出了那張鷹隼般的面孔——空軍大臣金斯利·伍德。

      "大臣先生,沒想到..."

      "噓。"伍德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,"溫斯頓說您有個計劃,能讓我們在空軍競賽中趕上德國人。"

      喬治心跳加速。歷史上,伍德是少數(shù)幾個早期就警惕納粹威脅的內閣成員。"是的,但需要您的支持。"

      "我已經說服首相批準了秘密預算,"伍德低聲說,"但必須絕對保密,連財政大臣都不知道詳情。"

      喬治從內袋取出一張紙條:"這些是關鍵的科學家名單。需要把他們集中到一個地方工作,遠離官方機構的官僚主義。"

      伍德掃了一眼名單,挑眉:"有些人在海軍部工作,調他們過來不容易..."

      "告訴他們這是溫斯頓的意思。"喬治狡黠地笑了,"沒人敢質疑那個老獅子的命令。"

      伍德離開后,喬治獨自在橡樹林中漫步。陽光透過樹葉,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。歷史正在他手中微妙地改變——雷達技術會比原來更早成熟,空軍準備會更充分,但大事件的軌跡依然保持不變。

      這樣就好。減輕苦難,但不改變必要的教訓;拯救生命,但不剝奪英國在絕境中奮起的決心。

      回到查特維爾主樓時,喬治發(fā)現(xiàn)丘吉爾正在門廊下等他,手里拿著兩杯威士忌。

      "談得如何?"老政治家遞過一杯酒。

      "很順利。"喬治接過酒杯,"伍德比我想象的開明。"

      丘吉爾哼了一聲:"他只是害怕成為歷史上那個讓英格蘭輸?shù)魬?zhàn)爭的大臣。"他舉起酒杯,"敬我們的小陰謀。"

      兩只杯子在陽光下相碰,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喬治突然想起現(xiàn)代倫敦的丘吉爾雕像,那個拄著手杖、怒視遠方的戰(zhàn)時領袖。而眼前這個真實的溫斯頓,眼角有笑紋,襯衫上沾著顏料,卻比任何雕像都更有力量。

      "下周議會將討論奧地利事件,"丘吉爾說,眼中閃爍著戰(zhàn)斗的光芒,"我準備給鮑德溫那幫人一點顏色看看。你來旁聽嗎?"

      喬治搖搖頭:"我有約了。答應教伊麗莎白騎馬跳柵欄。"

      丘吉爾大笑:"啊,那位小公主!告訴她溫斯頓叔叔下次給她表演豬叫。"

      回倫敦的路上,喬治的汽車經過一片新建的工廠區(qū)。工人們正忙著安裝設備,巨大的天線狀結構已經隱約可見。他搖下車窗,聽到風中傳來機械的轟鳴聲——這是未來的聲音,是他在這個時空留下的印記。

      秘書遞給他一封信,是阿爾伯特寫來的。信中提到羅格醫(yī)生的治療進展神速,還附了一張伊麗莎白畫的歪歪扭扭的柯基犬,上面寫著:"給我未來的小狗。愛你的莉莉白。"

      喬治微笑著將畫收進內袋,貼近心臟的位置。窗外,英格蘭的田野在夕陽下如同鍍金,美麗得讓人心痛。

      他知道黑暗即將降臨,但此刻,在這金色的黃昏里,他允許自己懷抱一絲希望——也許這次,在充分的準備下,黎明會來得更快一些。


      更新時間:2025-07-03 17:12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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